Alf Gerlach:我非常高兴今天能够来到这里做这样一个演讲。
我会讲这样一个主题,就是心理治疗中的伦理,我们要容忍矛盾和不确定性。
这是我做的一个治疗的案例,几年之前,我就有这样一个病人,28岁,是一个女性,来做我的精神分析治疗,她当时是处在一个抑郁状态中,有非常强烈的自卑情绪,时不时会爆发她的愤怒。她是成长在德国,她的家庭成员是来自土耳其的移民,她当时生活在一个比较自由和思想开放的穆斯林的社区。她的家族是父权的那种家族,父亲是家族中没有办法可以辩驳的一个领导者,她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次要的角色。她的两个哥哥是非常严格的,非常严格的照管这个妹妹,他们会控制她和男孩子的接触,如果她当时穿的特别暴露,或者是试图和别的男孩约会的时候,这两个哥哥就会打她。她17岁的时候就离开了自己的家庭,在一个女性的庇护所住了一段时间,不过在这之后,她还是和她原生的家庭做了一些接触,虽然是远距离的一个接触。
我们就开始了每周三次的精神分析的治疗,这个A女士由于我们非常快的发展出了移情,她的状况就很快的消失了。在治疗过程中,她非常投入到分析中去工作,唤回记忆,和当下事件做一些匹配,以及做一些自由联想。
我每次在治疗当中看见她都很高兴,因为这是我注意到我对她女性的魅力是被吸引的。她有闪亮的黑色头发,非常开放,她有的时候非常有兴趣的一瞥,在她克服了最初的压抑之后,直接表达自己的时候,都会非常激起我对她的兴趣。
有一天,她来到治疗当中的时候个,她眼睛是非常肿的,前臂是有淤肿的,她哭着告诉我说和她同居的男友打她。她不小心摔了一个旧杯子,她男友勃然大怒,对她有暴怒的行为,摔的旧杯子对她男友是有价值的,不仅是物质上的价值,而且这个杯子是他对某个前女友的一种纪念。她说她的伴侣把她推到墙上,第一下就打了她眼睛的下面。她后来和我坦白说,这个不是第一次了,是经常发生的。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把她带离这个情境,并且建议她再次待到庇护所,以保证她不再受到这样的伤害。在我的脑子里,我想象我自己能够保护她,攻击那个男人,伤害那个男人。我应该要建议她离开这个男友吗?我还可以做一些什么吗?只有当我理解到这些是我的反移情的时候,我才可以逃离这些想法,以及在关于她自己卷入这种关系的方面,与我的病人进行一个工作。
后来这个情况对我变得更加困难了,是因为什么呢?这之后这个病人告诉我,她的男友会到精神分析机构做培训的成员,而这个培训是我所带着的。他正在接受我一个同事分析性的训练,这个同事我是非常欣赏的,我当时立即产生了一个希望,就是他可以充分的控制住他的冲动。当他邀请我对他进行督导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他我有一些私人的原因不能成为他的督导。我偷偷的希望他能够意识到他的女友是在我这里做治疗的,他就能感受到,如果他再次伤害她,是会被再次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