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omas Pollak, Frankfurt/Main
心理治疗。她说她是位教师,且多年前曾收受过一次精神分析治疗。
X夫人,通过电话要求The first session
X夫人60岁,有着一头金黄纤细的卷发,妆容精致,看起来很年轻。和我在电话里对她的印象很一致。
情绪下:我可以直接感觉到她的焦虑,这种焦虑让她十分痛苦、难以忍受且饱受折磨。
她表现得很不安,坐在椅上也显得安宁不下来,在椅上扭来转去,似乎身上哪里有痛的样子,有时站起来象个哮喘的人大喘气。开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我明白了她处于恐慌的从她牙逢里挤出几个词都要等上一段时间。她说让我多包涵,她十分不舒服,胸口就象被胸衣死死箍住的感觉。她看起来确实是胸口很不舒服的样子。她说全科医师给她开了些精神方面的药物,服药后她感觉有些好转,但是她这样难受的状态还是没改变。渐渐地,她平静下来,告诉我在婚姻持续了25年的时候,她与丈夫分居了。几个星期以前,丈夫和新女友同居了。她实在不能忍受孤独!
X夫人说,她这种状况可能与她幼年经历有关。在她出生后6周时,比她大2岁的姐姐患猩红热死了,母亲由于姐姐的去世很长时间内都情绪抑郁。
以前接受精神分析时她做过一个梦。梦里她掉入了深渊,或粉身碎骨。现在她有自杀冲动—以前她从来没体验过想自杀的感觉!她的想法主要围绕下面的内容:
孩子没和她一起住,她又没有知心的要好朋友,她在今后的日子里是不是会更孤单?
丈夫为什么要离开她?她有2个我和她预约了心理治疗,每周一次,但我对她说,她任何时间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只要是必须的她就可以打电话给我,而且紧急时状态时也可能可以安排紧急访谈。我感觉患者需要坚定有力的支持。
类似她这样处在强烈且直接可见的焦虑状态的患者,我很少遇到过。当然我很熟悉精神病和边缘型人格障碍的患者出现的极端焦虑表现。但她除了焦虑状态,没有任何自我结构障碍的症状。
X夫人由于接受过精神分析治疗,显然对精神分析的思路很有经验,而且她还有相关的社会-文化背景:她学过英语和历史,很早就对精神分析感兴趣。将她目前状态与早年经历串联起来的人是X夫人自己,她认为她婴孩时期由于母亲的抑郁有被抛弃的早年体验与当前状态有联系。但她的这些认识与领悟却一点也不能帮助她缓解现在的危机。
记忆中那个坠入深渊的梦,让我联想到温尼科特的文章“崩溃的恐惧”(1974),文中说到婴孩对被抛弃的极度体验类似于一种死亡体验—这只有在精神分析的情境下才会重现。从最初的片刻开始,这种移情与反移情的交织就象阵阵紧迫的战鼓,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觉得自己有义务做好客体,把她从无法忍受的焦虑世界中拉出来。
她On the biography
个人成长史
大她两岁的姐姐去世后,X夫人成了家中长女,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妹妹。她小时候曾是个“快乐宝宝”,经常让每个人都开心得大笑,深得父母喜欢。她曾深爱他的父亲。和弟弟妹妹相比,她和父亲的关系是最近的,也长得和父亲最相象。
青春期他们才有了很激烈的冲突。她17岁时和父母闹翻了一阵,离开家,到了另一个城市,以帮厨维持生活。与父母和好后,她参加了高考,开始读大学。21岁时她嫁给了青梅竹马的恋人,但这场婚姻只持续了1年。
直到23岁时她再婚了并生了第一个女儿,她用死去的姐姐的名字给女儿起名。女儿3岁时她开始接受精神分析治疗。5年后她再次离婚,同时中止了精神分析治疗,和她女儿搬到了另外一个城市。不安一直潜伏于她内心,即使在精神分析时也没有完全消除,在她生活出现困境时内心的不安就会激发出来。
32岁时X夫人完成了学业,成为了小学教师,现在她已经是一家小学学校的校长。34岁时她遇上了现在的丈夫,并且他们又生了个儿子。
The set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