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llas1987 转化性客体
作者:Christopher Bollas
翻译:闫玉洁
审校:马丽平
文献:The Transformational Object (1987)。摘自《The Shadow of the Object: Psychoanalysis of the Unthought Known》,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New York,13-29(也刊登在(1979)Int. J. Psychoanalysis, 60:97-107)
婴儿依赖妈妈来生存。通过提供辅助性自我(supplementary ego) (Heimann, 1956)或者促进性环境,她既维持婴儿的生命,也通过她自己独特的母亲风格将存在的美感传递给婴儿,那样的一种美感成为了婴儿自体(self)的特征。妈妈抱婴儿、回应他、选择客体和觉察婴儿内部需要的方式构成了母婴之间的“文化”,妈妈为她自己和她的孩子创造了这种文化。这种私有的文化仅出现在母婴之间,它的语言由高度习惯性的姿势、声音、模式和氛围组成,保证这文化的私密并强调这第一段关系与外界相隔离的氛围。
我们知道,由于人类在成熟之前就出生了,所以温尼科特在关于母婴关系的著作中强调我们所谓的宁静:妈妈提供存在的连续性,她在自己创建的促进婴儿成长的环境中“抱持”婴儿。但是,和这种相互提升的宁静相反,妈妈和孩子不断地协商主体间的体验,这些体验和心身需求的仪式相一致:喂养、换尿布、安抚、游戏和睡觉。无可否认,我认为,作为婴儿的“另外的”我(“other” self),妈妈塑造转化(transform)了婴儿的内在和外在环境。Edith Jacobson 提出:
当妈妈把婴儿转到肚子朝上的躺着、把他从婴儿床上抱出来、给他换尿布、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和大腿上、摇晃他、安抚他、亲吻他、喂养他、向他微笑、和他说话、给他唱歌,她不仅为婴儿提供了各种力比多满足,也同时刺激和帮孩子做出坐、站、爬、走、说话等自我活动功能发展的准备。(1965,P.37)
意识(representational knowing)。当妈妈帮助整合婴儿的存在(本能冲动的、认知的、情感的、环境的),这一历程的节奏——从崩解到整合——就彰显了“客体”关系的本质,而不是作为客体的客体品质。
温尼科特(1963b)将母亲的这种综合的功能命名为“环境母亲”,因为对婴儿而言,妈妈还不是另外一个人,比这多得多,她就是全部的环境。对于这一点,我会加上这条:更具有意义和更多被认同的是妈妈作为内部和外部转化的过程,而非作为一个客体。我希望将婴儿对客体的初始主观体验定义为(identify)转化性客体,这章将阐述早期关系在成人生活中的踪迹。转化性客体被处于修改自我体验历程的婴儿体验性地认同。这种认同从共生关系中浮现,在共生关系中,第一个客体并非以个体表象被“认识到”(“known”),而更多的是作为反复体验到的存在——更多存在感而非表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