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有人问我,挚爱的人猝然离世,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想回答,但发现无以言表(因为听来会很奇怪),因为我是通过一些曾经熟悉的树,学会了如何摆脱忧伤,并从中受益良多。那些树不属于我,也不是我栽种的,只是我居住的公寓被它们包围。我唯一的照料之举,就是在四季的过程中给予它们全心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