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障碍( social anxiety disorder)是致残性的,而且很常见。分级暴露是治疗的第一步。有效的治疗通常需要全面的方法,但那些受苦的人往往避免寻求帮助。我们中的许多人都熟悉自己在公开场合面对很多人时不知所措的感觉。我们回避与人交往,觉得他们知道自己的卑微,不知道自己应该和谁说话、站在哪里,甚至要躲到哪里。我们环顾四周,希望找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安静的躲藏起来。与之对应的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可以在很小的私人圈子里玩得很开心。
社交严重又常见的心理问题
社交焦虑症是一种普遍存在且严重的心理健康状况。在一项涉及来自巴西、俄罗斯、美国和中国等七个不同国家、年龄在16-29岁之间的数千名参与者的研究中,研究人员发现社交焦虑的比率达到了惊人的36%,这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数字。
虽然社交焦虑类似于害羞,但因为害怕社交而带来的沮丧与更强烈的焦虑有关。这会导致人们避免社交场合,包括工作、亲朋聚会,甚至人们认为——如果他们不感到焦虑的话,就会喜欢交往,显然,这是一个悖论。
青少年神经认知的迅速变化,以及他们在社会化过程中,更多希望得到同伴的评价的时候,却无法适应这种发展的转变。不仅如此,社交焦虑在21世纪明显陡增的一个假设是社交媒体和数字替代品的激增,这给了年轻人回避社会的一个理由,让他们更加无法面对面对面的接触。
研究表明,涉世不深、脸皮比较薄的年轻人尤其会遭受社交焦虑感的折磨。心理学家对此有很多解释,这其中就包括是什么导致了社交焦虑
情绪、认知、行为和神经心理因素的混合物,它会给患者带来重大后果。
无论其起源如何,社交焦虑障碍( social anxiety disorder,SAD)是恐惧和恐慌,这些因素可能在事件发生前几天或几周发生,并且可能一想到社交就产生。认知因素包括将自己束缚在不切实际的高社会标准之下,并且审查自己是否符合这些评判,最终在回顾性中判断自己。这种自我审查会导致笨拙、脸红或结结巴巴,并因此进一步强化了自我否定的消极意识,增加了对他人判断的反刍性思考的想象。行为因素包括避免社交场合,说话轻声细语,穿着朴素以避免成为关注的焦点。这些行为与安全的行为防御有关。神经生物学的证据包括基因研究和抗抑郁药间或起作用的时刻。
情绪因素包括害怕、压力,会让他们的状况变得更加复杂性。
有效的治疗通常需要一种整合治疗。但是,最主要的问题是——那些出现社交焦虑症状的人往往不会寻求治疗,因为去看医生本身就会触发他们的焦虑,并因此避免的人际接触.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情况是,他们觉得疫情期间的强制封锁是一种解脱,居家隔离让他们天生孤立的状态变得合理化了,他们不必为自己的的回避行为进行辩解。然而,从长远来看,这会他们的情况变得更糟,因为这种强化会让改变变得更加困难,同时,在疫情结束后,陡增的社交Rochelle的社交焦虑
30岁的Rochelle迫于母亲的压力,不情愿地通过电子邮件联系了我。她想要进行远程咨询,最好是通过电话,而不是通过Zoom。虽然许多来访由于地理距离和时间限制而要求远程咨询,但是很少有来访会从一开始就如此明确表示。像Rochelle那这样的社交焦虑患者,那怕住在离诊室很近的地方,也更喜欢打电话。
很快就发现Rochelle得了社交焦虑障碍。在我们的第一次电话咨询中,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听她说话,因为她会非常平静的讲述自己如何回避交往,而且会有很长的停顿,就好像Rochelle需要很多时间来决定该说什么以及如何说一样。
当我小心翼翼地探究停顿中发生了什么时,她解释说,她刚刚听到自己说话,她觉得自己听起来很木讷,很无聊。她想知道如何让自己的谈吐变得更加得体、生动。我问她,她是不是也在担心我没在听或者无聊。她说是的,但随后澄清说,这其中更多的是她无法忍受自己“千篇一律的抱怨”。
经过询问,很明显,这是Rochelle在与他人交谈时经常出现的一个想法,而且在事后这些先占观念会一直困扰着她。毫不意外的,Rochelle在第一次的访谈中不仅描述了社交焦虑的许多迹象和症状,而且也体现在我们的互动中。选择不来我的诊室让她避免了成为我关注的中心,而她更喜欢手机而不是Zoom,这也避免了眼神交流,这是社交焦虑的标志性特征。尽管她会有这许多回避,但无法掩饰Rochelle的热情和迷人,她是一位出色的语言大师,能够用连贯、优雅和幽默的语句表达自己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