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团体的背景、结构和动力
Maya Nadig
精神分析思考和对个体整体性、分离和整合的重视不同,在后现代的观点中,自体和他者之间的界限是相当流动甚至是渗透的,如果不是杂乱的话,而且两者间没有清晰的划分线――因为他者存在于并建构了这个个体。” (Sampson, 1993a: 52).
“与传统无意识是他者的言说”(拉康)。身份总是外在于他者,或者处于与他者的特别的关系中,这意味着什么?
“对团体的历史观点
很长时间来团体成为科学反思的客体(Haim Weinberg 和Stanley Schneider (S. 13ff)。 最早的一本书之一是Le Bon 的《人群:对特殊心智的研究》,发表于1896 (1952)。他说,加入到群体中的个体们抑制了他们的个体自体以及独特的人格特质和道德价值,以成为大的无组织整体的一部分。而这个过程释放了一个人人格中的“野性”部分。 Le Bon认为,在人群中的个体的伦理和人格水平下降,丧失个体性并释放了“类似病理心理的倾向”,其超我功能下降,内疚感和焦虑感减少。这个过程是由于群体给了个体力量感,与此同时减弱了力量和责任,这把个体转化成群体中无名的个体。群体对个体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而且有传染效果,如同我们在世界的政治事件和体育运动中所见。
比昂的书《团体中的体验》 (1961)是在Tavistock团体形成的起始点和基本指南。 Albert Kenneth Rice认为大团体是以领导为中心的,并把其文章冠名以《领导力学习》(1965),这只是大团体的一个侧面。 Thomas Main (1946) 在精神科临床中应用了大团体,他认为这是一个大的治疗团体。核心成员后来发展了治疗性社区这个概念。Maxwell Jones (1953) 是把大团体这个概念推进到治疗性社区领域的先锋。人们第一次认识到精神科在治疗大量病人时是重要的社会因素。Marshall Edelson (1970) 应用大团体去理解社会治疗是如何以目标导向的方式处理团体间和团体内的张力。Sigmund Heinrich Foulkes (1964, 1975) 从另一方面以非目标导向的方式在大团体中应用了团体分析的原则。
Patrick de Maré (1985, 1989) 开始区分小团体、规律的团体、中团体和大团体。在他看来,在大团体中改变的能力是巨大的,也非常有助于理解文化和社会。
1975 Lionel Kreeger编辑了卷册,这在 1996年重新编辑并成为了经典。1970年 团体分析和团体分析协会(伦敦) 把大团体体验列入会议经验的一部分。世界上很多团体协会效仿了他们的例子。Leon Kreeger编撰的大团体论文集《大团体:动力和治疗》出版于1975年,用以解释大团体的进程。但依然缺乏对大团体的理论、技术和实用方面的清晰的描述。
在 2003年 Stanley Schneider 和 Haim Weinberg又编辑了一本同样主题的书《再访大团体:牧群、原始游牧部落、人群和大众》它是处理大团体的不同方面的论文集。
团体的定义
理想的小团体是7 (5) 到 12 (15)个 成员。
中团体是15 到 30 个成员。
大团体的成员数超过30-35 人。 Pierre Maurice Turquet (1975) 认为是40-80人。
但是大团体可以包括成百上千人,当我们包括了种族的、政治的、文化的群体时(Volkan 2001)。随着团体成员数目的不同,团体的外观、动力和性质也随之改变:大团体有着这么多人:
- 不允许面对面的关系
- 不允许亲密
- 产生差异和疏离感
- 不允许认识那些坐在后面或很远地方的人
- 创造了一种无力容纳的感觉
- 面对他人的后背,会激发偏执的想法以及混乱的感觉。
对大团体经验丰富的人常常坐在“内圈”,并离带领者很近,这会唤起优越和自卑感。
大团体的目标
大团体不是心理治疗。大团体的设置是为了让参与者在体验上学习大团体的进程。大团体的体验被用于作为实验室,来研究意识和无意识的大团体进程。它是理解他们对社会组织以及系统性思考、感觉和行动的影响的方式。大团体没有能力处理个体特别的感受和痛苦,而且常常强化了单独的感觉。但它是理解社会互动过程的重要工具。大团体反映的不仅仅是此时此地发生了什么,还在移情水平上与在组织中、会议中和政治气氛等等中发生了什么相关。
大团体的参与者学习社会文化觉知,如何影响别人,我们都是如何的重要。大团体在角色分化与整合、发展个体和团体认同感如性别、政见、宗教、种族等方面有帮助。当个体特质出现,它们总是在大团体的框架中:为了比较、为了强化差异、或者为了模仿。
大团体还是一个探索领导力和权威的理想之地。明确定义的团体界限常常被感知为引发疏离感和孤独感。在机构性咨询中,大团体用来探索在组织结构水平上的冲突和张力。在大团体中,“我们能探索我们的社交神话(社会无意识),并在此我们能架构起我们自己和我们与社会文化环境间差距的桥梁。” (de Maré 1991:10)
自我和他人之间,有着强大的退行拉力。从一方面,有着归属的需求和感受是某一部分并被包容,从另外一方面,有着朝向分离和个体化的相反的拉力。在 大团体中要对抗团体动力的袭击并保持自己的自体感是很难的。
大团体成员是“群众”中的“个体”。通常这是一种不舒服的感受。 个体感觉失去他部分的个体性,并被大团体的退行动力所牵引。在个体化-分离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