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概念,是他最有说服力的主张。他定义精神医学为“人际关系的生物学研究”。虽然他的焦虑理论从未真正成形,但是他突出的观点对于焦虑的全面性了解相当重要。
苏利文认为焦虑来自人际人格概念,他认为那是人际现象的精髓,出自婴儿与生活中重要他者的关系。甚至在子宫中的受精卵这个生命的开端,细胞与环境也同属一个单位,永远不变地捆绑在一起。出胎后,婴儿与母亲(或母亲代理人)的关系也很亲密,更是婴儿与重要他者的关系雏形和真正开端,其人格也依此母体而成形。
苏利文的焦虑理论基础在苏利文将人类的活动分成两种等级。首先是以满足为目标的活动如吃、喝、睡等。这些满足与人类的身体组织相当调和。第二等级为追求安全的活动,这些活动“适合人类文化装置的程度更甚于身体组织”。出自苏利文的《当代心理医疗学的概念化》(Conceptions of Modern Psychiatry, New York, 1953),版权为怀特学院所有(William Alanson White Psychiatric Foundation)。
当然,这种追求安全感的重要因素在于有机体的权能感。苏利文所谓的“权力动机”就某种程度而言是与生俱来的,定义是有机体拓展能力与成就的需要和倾向。“权力动机”与“权力驱力”完全不同,后者是一种神经症现象,可能是因为正常成就需求累积的挫折所造成的。苏利文从能力与成就的角度所提出的起源论扩张概念,相当于葛斯汀自我实现的概念。葛斯汀所关心的偏向生物层面,苏利文则几乎整个强调人际关系面。那是人类这个有机体之所以为有机体的与生俱来之物。这个追求安全感导向的第二级活动,“对人类的重要性,通常会超过饥渴的冲动”,以及后来才出现在成熟有机体身上的“性”冲动。苏利文,p.14。
精神分析家、哲学家),《人际关系与人格演化理论》(A Theory ofInterpersonal Relations and the Evolution of Personality),收录在苏利文,《当代心理医疗学的概念化》,p.121(苏利文理论的回顾)。人格的成长与特质有赖于此一权力动机和安全感的追求,如何透过人际关系得到满足。婴儿一出胎便处于这种相对无能的状态。他先是运用哭声作为人际沟通的工具,后来则开始运用语言与象征,这两者都是人类追求人际关系安全感的强有力文化手段。但是早在婴儿能够运用语言或具体情绪来表达或理解之前,社会化早就因同理心而急速进行,所谓同理心便是婴儿与重要关系人(主要是母亲)之间的“情绪传染和共享”。在这个有机体的安全与自我表达需要掌控的人际母体中,焦虑诞生了。
这些狭隘定义的有机体生理需求,“显示有机体不只努力维持着自己与环境的稳定平衡,更扩大、‘延展’到整个大自然,并与之互动”。穆雷(Patrick Mullahy,译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