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事情很重要的是由我们作为个体来经历以及将之记录于自身所决定的。这种记录让我们注意到一个心理-精神结构的概念,决定了我们的经历的顺序,调节和指导。心理-精神结构的发展是很个人化的。就此来说可以将它当作“流动的发展”(Hoerz 1991,S.847)来理解。
这种结构可以确定我们怎样经历。而相对的却不能确定我们经历什么。许多事件比如像厄运,自然灾害的发生对个人可能不会产生影响。另外在我们身上发生一些命中注定的劫数实际上是由某种未知的动力作用的结果,这种动力在我们自身有固定的结构,引向叫人害怕的结果和必然的发展,调节敏锐的反应过程以及表现外界发生的事情。
怎样更精确的理解“结构”呢?首先我们要研究一下这个概念怎样与“体系”和“功能”联系在一起,然后再来看这个概念在心理分析中的运用。这个预先的解释会有助于对以后专业的遗传-动力学的结构的理解。
结构,体系和功能:自然科学-哲学的对于概念解释的观点
“体系”相对于它所支配的结构和功能来说描述了一个全面的观察整体。首先应试着解释,在一个说法中的物质或精神体系意味着什么。
“体系”这个概念在希腊语中最早是“合在一起”的意思,即建立一个整体。而这个概念在科学史的发展中逐渐延伸和远离原来的本意,不仅仅是体系中每个元素“合在一起”,也包含了使体系延续的各元素之间的联系――特别的是:这种关系的质量,强度,和连续性――,对于发展有更大的意义(vgl.Steinbacher 1990)。体系这个概念是与体系中的组成元素有关的,尽管这些元素是多样化的或者物体是按一定原则组合的。
在不同的学科中会――取决于所达到的认知水平和可描述的事实――在不同的体系概念中使用专业术语。这种特殊的发展的不依赖性就是体系思想与对这种体系的等级划分的描述相联系。每个亚体系在更高级的组织水平上又会组成新的体系整体。在这种逻辑下,从初级的组成形式,原子,分子以至于到整个宇宙的构成都可以看为是“体系中的体系”。(Klaus u.Liebscher 1972,S.1059)从这样的体系观点可以得出结论:比如在一个特定的观察层面一个氢原子是一个体系的一个“元素”,在另外一个层面――比如原子物理中――可以被看为是一个“体系”。
人们尝试着将不同的体系归类,这样(vgl.Liebscher 1991)就有了两个最简单的归类形式:物质和思想体系。物质体系包括所有的物质实体和动态物质过程,思想体系则包括概念,说法,还有所有的思维模式,即被用来将物质与思想世界的物体和物质过程依据其构成和功用来尽可能复原或归类(比如当在动植物的Linne―体系)。
而进一步的当体系是开放或是闭合时它会有不同。闭合体系不会与周围环境发生交换,它其中的元素和亚体系只能在体系内相互影响。开放体系――像通过感官联系的大脑――则能对周围环境作出反应,可以改变环境,也可以通过环境的影响来改变自己。
现在有了物质动态体系,其有能力――至少在特定的体系固有的界限内――将自己朝一个理想的状态上引导,比如内环境动态平衡。这种理想状态可以在体系内部持续存在或者由其上一级的引导体系来决定其改变。对理想状态发展方向的控制可以得到一种方式,确定实际状态与理想状态偏离的规律,并采取措施来修正这种偏离。为了能施行这种引导,体系必须不断将修正措施的作用体现出来,即就是反馈。负反馈保证体系稳定,因为它减少实际-理想-差别。正反馈则激活体系,因为它将差别扩大――在危险时,当临界态突破,整个体系就会崩溃。使用反馈形成的体系被称为控制体系。
当它有能力将它自己的行为过程及其作用再现,并可以通过采取一定的措施来改变这种经验印象时,这种控制体系被称为有能力学习或学习体系。学习控制体系不仅通过对外界环境的反应,也通过与外界环境的动态交换过程来完成模式图象,在这种意义上人脑是一个达到最高发展程度的学习体系。(Klaus u.Liebscher 1972)。
大脑同时是一个器官,它能将人体许多已知的体系用一种独一无二的方式自我组织起来。通过“自我组织”的作用,由亚体系一级级组建而成的体系自己在特定条件下自动的整理,这种特性会更复杂。
在这种体系理论设想范畴下,“结构”这个概念开始出现。结构――来源于拉丁语,建造――是指某个被观察体系内各元素间或亚体系间关系的总和。(vgl.Hoerz 1991)元素和亚体系的变化作用的发生不是偶然的,这多遵循体系内的动态联系规则。也只有通过这种动态联系才能来阐释体系结构。这种动态结构在学习体系里相对多变些,因为在短期内虽然可以保持恒定,但在较长时间里就取决于体系对于外界变化的反应,它就需要改变以保证体系的存在。因而体系的内在调整构成结构,造成结构变化和体系变化及发展。
我们通常习惯将结构思想与特定的任务相联系:结构应避免,它在体系内有大的状态变化。但诺贝尔得主I.Prigogine和他的合作者观察和研究另一个发展动态的过程,“我们知道,单纯从平衡状态中就可以自发产生新的结构形式。无序和混乱可以通过平衡状态条件而变的有序。”(Prigogine和Stengers 1981 S.21)。这种称为“散逸结构”的结构产生于当受着一定控制不突破某种特定范围的体系突然遭受到稳态受破坏并形成完全是新的行为方式的变化的时候。(vgl.Dell 和Goolischian 1981)。
功能与“结构”联系很紧。功能概念在许多学科领域占据着中心地位。通常(vgl.schott 1991)它被使用来说明日常工作的意义。在科学领域,像生物学,医学,心理学,它们与生态体系相关,“功能”概念描述了一个体系的特别的任务,行为方式或是行为――比如一个器官――,这特定的目的就很重要和有意义:“体系的功能,是其通过结构实现的行为方式,它能保证体系的存在,改变和发展”(hoerz,S.849).
Pulver(1991)提出,与精神心理事件的过程相联系来区分“功能”和“过程”的概念。两者都表示活动,“功能”是表明基于某种特殊目的,而“过程”则主要注重的是活动的形式和质量。但因为大部分精神心理活动(也包括多数隐蔽的难于定义的方式)是有功能的,我认为这差别日后是可消除的,功能概念是就目的论的意义来使用――作为行为,目的――和引导目的的发展。
心理分析中的功能-概念:计划,其评论和结果
在心理分析的文献中,“体系”概念是个被疏忽的小角色。它要么是为了使用来表明作为整体的合成,要么就是与结构概念一起被使用。
而相反的,结构概念在心理分析中占据着中心地位(vgl.在Wallerstein不同的文章中 1991),适合这个概念的首要的是它的姊妹概念:结构变化。由这个“结构变化”会明确的或至少含蓄的接受,只有大型的心理分析及由此得到的治疗方法才能达到这样的一种改变。鉴于结构概念在心理分析中拥有的这种高度的重视,而让人惊奇的是,“结构”概念的内涵一点也不单一,这个概念通常都没有被阐释清楚或者说是含糊不清的,或者只是被单纯的含糊的来使用。
弗洛伊德自己从来没有试着去定义“结构”。(作为精神心理结构来理解)。在弗洛伊德的书里――顺着他的作品的索引――只有三篇相关的文章出现了“结构”或“结构的”。其中的两篇(Freud 1923,1937)只是单纯的讲心理现象或过程的顺序结构。第三篇(Freud 1933)则相对专业些了。这里弗洛伊德再次拿出了他那著名的标志(称为“简朴的”),借助其他将“心理个性(ebd,S.110)的结构行为”――指的是本我-我-超我模式――直观化。J.K.Mayer(1991)却指出,关于结构的想法――由“organization of avariety of mental elements into a system(不同的思想元素组合在一个体系内)”(ebd,S.110)的意义而来。――在1923年,也就是发表“本我和我”时,在弗洛伊德的书里不同的地方就已经能找到了,在这些论文中,有关心理“结构”建造的看法――第一种模式――基本上已经被修改和改变了。
起初对于第一种模式,通常即称为“层次学的”。(vgl.A.-E.Mayer 1969)。这种层次的模式以意识水平的标准作为指导,并区分为两个“体系”:在无意识体系里,包含了所有无意识里要求被满足的身体本能的需求,这体系中所有的过程都是第一性的;在意识的体系中则将意识和能察觉问题的意识(潜意识)的内容和功能依据理性的思维和行动来整理(第二性的)。
第一种层次模式的阐释却站不住脚。它不能解释很多来源于观察后得到的结果的不确定性,保护机制多数由无意识引导,或无意识中发生,尽管它要依据意识体系的模式的逻辑来规范。
这种心理模式,像以上提及的,由弗洛伊德发展到第二种,本我-我-超我模式。以前的无意识体系就与现在的“本我”层面相对应,以前的意识-潜意识-体系与“我”层面相对应(vgl.Rapaport 1939),由此A.-E.Mayer(1969)可以阐释在第二种模式的的思想结构中造成第一种模式的站不住脚的不确定性能被多次清除。
依照多数的看法(vgl.A.-E.Mayer et al.1977)“本我”包括本能驱动的贴近身体的需要和同时逼近意识防御个性的一部分,“我”多是由其整理过的功能来定义的:“接受,思考,和语言功能,推动,意识,现实检验,通常的防护功能和特殊的防御机制像,使一体化的功能,”“超我”包括两个方面:思考和理想自我。
本我-我-超我模式引进后,从此这三个层次间的矛盾就作为“冲突概念的本质”(Rapaport 1959,S.57)――以后von Hartmann(1960)又有如下扩展,在每个单独的层次中也有冲突。
弗洛伊德时代以后,在心理分析文献中就会运用“结构理论”以表示“三种层次模式”(Mentzos 1984)。到现在还不清楚(vgl.Boesly 1991;Chasseguet-Smirgel u Goyena 1993),到底是谁命名了“结构理论”。不会是弗洛伊德自己,倒很像是小组中的成员那个称为“我-心理学家”的心理分析者。他将“三种层次模式”――特别是“我”的作用――放到理论和临床工作的中心。
结构的观点其后被Rapaport(1057)用明确的证据证明并联系理论列举出来概括成以下:“1.行为的结构决定被当作是变化的来引入的,由观察可以得知,行为的目的不是由一对一行为所决定的。2.结构决定与目的决定不同,就这点来说结构决定相对持久一些:它的变化过程相对要慢。3.有天生的也有后天形成的结构:Apparate von pirmaerer und sekundaerer Autonomie。4.结构建造改变了动机并促使在高一级的控制下产生新的动机。5.结构和由此唤醒的动机可以相对自发决定行为”(S.61)。Rapaport 认为在我的控制-防御机制和其他的我-功能中“结构决定”是占有第一位的;也包括与识别过程相关的部分结构。“目的”和“目的决定”概念则是说本能和本能表现以及其派生。
Rapaport的总结是很精要的,而且在这论述中并没有具体的概括。但它还是被作为结构观点的Ausformulierung。(并且相应的,当在心理分析的文献中涉及到结构思想的内容,它就经常被引用)总括可以让我们知道,对体系的内在秩序或划分的表述,至少原则上可以在心理分析的层次模式和机构设想中再次找到。
结构思想通常所有的其他的标志――相对稳定些――,到现在还没有涉及,但从1923年弗洛伊德的文章中就出现了。Rapaport也谈到过,在所给出的设想中的说法,会更持久并能阻止或是延迟本能冲动。这种存在的质量归结于奠定在这种层次模式的导入基础上的我和超我。这两个层次必须是经久持续和积极的,为了能应付同时存在的不受限制的本能冲动的危险或通常的:抑制的再现――而如果拒绝这些层次则会导致现实生活适应的危险性。
现在人们试着大致评估结构概念在心理分析中的使用,但产生的混乱多于清晰。“结构”算得上是心理分析中的中心的又是有最多问题的概要(vgl.Wallerstein 1991,S.241)。这里我们试着收集一些原因。
1. 不精确的概念使用
通过缺少或不充分清楚的对“结构”的定义,其现在还需补充,表明这个概念的使用与所谓的结构理论的联系是一般的还是特殊的,不是总是单纯就可以知道的。
2. 特殊训练的结构方案
在不同的心理分析训练中结构概念的内容是相通的 ,标志了特殊训练的中心地位。Wallerstein(1991)论述了此:倾向于我-精神分析的精神分析学家将结构与刺激-防护-形态相联系;精神分析学家Kleinianischer Richtung 将结构概念与对部分事物分开好的或坏(偏执的情况时)的看法或完全矛盾存在的事物(抑郁的情况时)的看法相联系;事物联系理论学家像Kernberg(1978)则将自身-事物代表及相关的感情素质放在中心地位;倾向于自身-精神分析引导的精神分析学家则把焦点集中于自身的双向性(问自己是联合的,还是受着分离危胁的)。
3. 与概念“物质”的不清楚的界限
与结构相比临床上多用特质――特定的和行为标志上相对恒久一些的形态――来表现一个人。Mentzos在这种关联下论述了这个概念的使用只与一些特殊的形容词――像抑郁或神经质的――相联系才有意义。这也没有特别满意的解决方法,因为它将Klaerungsbeduerftigkeit向问题方面推进了,即就是对于比如像“神经质的”理解些什么――为了能相对“癔病”而选出一个特别有问题的例子。
以下所给出的原因,即就是使得在心理分析中混乱的结构概念要显得更清楚些,特别与结构理论,即本我-我-超我理论相联系。
4. 高度浓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