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治疗的法则 C/2, by Weiner, 四川人民2007

> 心理治疗的法则 C/2, by Weiner, 四川人民2007

(美)韦纳Weiner 著,周博林 译
四川人民出版社 2007-2

38.00

交流中的干扰:阻抗 对阻抗行为的反应(1)

治疗师对阻抗行为的反应方式对心理治疗的过程和结果都会产生重要的影响。无论阻抗如何以及何时发生,治疗师对阻抗的反应和对阻抗的解释是不相同的。取而代之的是,对何时以及如何去解释阻抗应该作出的选择性决定,都要遵循第八章中论述的关于解释的一般原理。在这些解释的原理框架内,阻抗行为应对184的四种选择方式是:(1)允许患者建立阻抗,(2)规避阻抗,(3)探究阻抗,(4)突破阻抗。(一)允许患者建立阻抗

正如治疗师不能在缺乏足够信息的情况下开始解释一样,治疗师在缺乏证据证明阻抗存在的情况下,也不要贸然对所谓的“阻抗行为”作出反应。不管他们对某一患者如何以及阻抗的原因多么肯定,除非治疗师能够首先帮助患者认识到自己确实正在阻抗,否则很难促进治疗中的沟通和交流。

证明阻抗存在的可靠证据有助于患者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正构成阻抗。以前文提到的那位迟到的患者为例:假设一位平时行动快速的患者再次因为交通拥挤而迟到了5分钟。像这样一次迟到一点点的孤立事件不足以证明患者存在阻抗性的行为,即使患者认为绝对守时是毫无价值、不合情理的。同理,患者在提出一个新主题时有点犹豫不决,或者某次在进入治疗室时打招呼“你好吗?”这样的情境也不能证明患者存在阻抗。相比而言,如果是一个在3次连续面谈中“因为交通缘故”迟到15分钟的患者,或者是拒绝对某一主题深入讲述的患者,或者是对治疗师的健康状况提出许多详细问题的患者——简而言之,这些患者都表现出明显和反复的阻抗——可以相对容易地看出,他们的行为可能是由避免参与治疗的动机所引起。

因此,对阻抗作出反应的第一步就是允许阻抗建立并达到这样一种程度:患者很容易就能意识到阻抗并且对阻抗进行有益的探究。如果一些暗示性的行为,如些微的迟到很快不再有或没有逐步增强为显著性的或反复性的迟到,那么治疗师认为患者不愿参与治疗是不合逻辑、难以证明的。患者稳固的阻抗一般不会很快消失,而是容易产生不断反复的、明显的、容易证明和可以探究的阻抗行为。

通过允许患者建立阻抗,治疗师不但能够避免付出多余的劳动,而且也能提高自己有效地对阻抗行为进行解释的希望。正如需要防止自己过早或者过于经常对阻抗提供解释一样,治疗师需要把握住自己觉察到的有关阻抗的每一条线索。在利用允许患者185建立阻抗这个约束性的条件时,需要注意治疗时间的安排且提供心理援助的程度,同时要记住治疗师的任务是多助人而非耍聪明。(二)规避阻抗

当阻抗表现明显而且证据确凿时,治疗师如果对此反应消极的话,就会造成一种遗漏性的错误。那些忽略患者的明显阻抗而且被动等待阻抗自动消失的治疗师是不负责任的。治疗师对于患者显著的阻抗如果不加以处理的话,那么阻抗就容易蔓延,而且很快影响患者坚持治疗的承诺或降低患者对获益的期望值。如果阻抗恰好自动消失而尚未导致患者退出治疗或失去自信,那么双方就失去一次探究治疗中有意义部分的机会。无论是因为治疗中的深入进展将可能被破坏,还是因为可能会丧失促进进步的机会,阻抗行为都需要治疗师在其露出苗头时给予积极的关注。

然而,对阻抗的回避也是一种积极的应对方式。在一些情况下,治疗师可能会发现协助患者讨论与患者自身相关的某个特定主题比协助其理解和了解自己的阻抗更加有效。在这种情况下,通常会出现过于明显而难以忽略的内容阻抗,治疗师对此可以采用提供援助来降低患者内心的焦虑,或者让患者注意到自己的阻抗,从而在患者遭受焦虑的状况下,继续推动患者向前进步的一种方式。

1?提供支持

当患者因为难堪、羞耻或踌躇而不能报告自己心里想法的时候就会发生阻抗。治疗师应对其加以安慰,这样有利于患者消除犹豫不定以及避免阻抗行为的加剧。正如接下来两个例子中第一位患者的情况一样,治疗师有时围绕内容阻抗提供安慰性的评论能够说明心理治疗的本质。而在其他情形下则说明了人类行为的本质,如同第二个例子。

案例一:

患者:我刚好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件和性有关的事情,但是我很难讲出来。

治疗师:因为它是一件很难讲的事情,所以需要我们对其加以关注。好讲的内容就可能不是引起你当前问题的那些事情。

案例二:

186患者: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我有伤害自己孩子的坏念头。你会认为我是一个特别坏的人。

治疗师:一个人是好是坏,是看他做了什么而非想了什么。

这两个例子表明,对阻抗通常可以采用多种替代性方法给予积极反应。因此,在第一个例子中,治疗师没有试图鼓励患者对内容进行详细说明,而是关注患者讲述关于和性有关的事情方面的困难。而在第二个例子中,治疗师需要关注患者把自己作为一个极坏的人的忧虑。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不要忽略阻抗的存在,那么治疗师是规避还是探究阻抗,要取决于治疗师对每种方法在治疗的具体阶段对促进患者理解自己的效果的最佳估计。

2?唤起对阻抗的注意

内容阻抗经常能够通过关注就能简单地得到规避,同时治疗师不提供支持或试图探究阻抗的来源和意义。治疗师只需要给出诸如这样的说法:“我体验到了你心里一些不愿意讲述的感受。”如果准确,这种说法可能就是对陷入一个困难主题的患者的鼓励:“好……是,你是对的……有些事情……好,好的,让我告诉你。”或者用关注患者的阻抗取代直接进入内容主题,患者可能思考自己是如何或为什么进行阻抗:“当我试图想去隐藏些什么时,自己经常讲述了好多”“害怕如果我告诉你我所想的,你将不会尊重我。”仅仅唤起对阻抗的注意就有助于患者在两者之间作出选择:探究自己正在挣扎的内容或者去探究自己挣扎的本质和缘由。

交流中的干扰:阻抗 对阻抗行为的反应(2)

然而,因为关注可能的阻抗也许会超出患者当前的意识水平,所以进行一种解释前,治疗师必须作好证明评论的准备。如果患者问:“你有什么理由认为在我心里存在一些自己不愿意讲述的内容?”治疗师应该能够提供证明这种不愿意的有力证据:“这是第二次治疗会期,你坐下来一下子沉默了几分钟,可平时你能够很容易找出要讲的事情。”除非手头有这种证据,否则不仅关注可能的阻抗行为是含糊的努力,而且还将冒着过早解释的风险并伴随着各种弊端。(三)探究阻抗

187当缺乏具有说服力的理由,关注患者正在所说或者能够说的内容时,阻抗就已经明显应该被探究而不是被规避。为了有效地探究阻抗,治疗师应该严格遵守第八章论述的指导方针,从而构造出解释的顺序。阻抗的解释尤其应该达到一系列阐释和对质的顶峰,逐步使患者认识有关行为以及他们对参与治疗过程的忧虑。

相应地,对阻抗的解释性探究始于帮助患者认识到自己正在行动的方式以及自己同意按照支持治疗协议的行动方式之间的差异。除非阻抗的患者能够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在某种方式上偏离了治疗师所期望的方式且干扰了治疗的进展,否则他们不大可能去探究阻抗的来源和意义。

因此,对阻抗开始进行解释的第一步包括鼓励患者去观察他们自己的不同寻常的行为,就像下面的对质一样:

你今天讲述的比平时更少了。

似乎每当你在治疗中烦躁不安的时候,就会长篇大论地讲你的妻子。

我注意到你每次会面开始时都会花几分钟谈论诸如天气之类的一些话题。

在上几个月你已经取消了许多治疗约定,而在此之前你很少缺席约定的。

患者可能认识到自己行为中的阻抗因素而作出反应,或者可能试图作一些合理的解释(“我有许多额外的工作要做而不能做成,虽然我真的很想把它做好”)。在后一种情况中,治疗师必须利用附加的信息(如果他们允许阻抗达到明显程度时就会得到这些信息)去对患者提供的任何合理的解释进行驳斥(“但从你告诉我的话语中得知,当你在其他时间同样也忙着工作时,你也从来不会不来治疗的”)。

治疗师有必要尽量详细地考察对患者阻抗行为的“解释”,因为可以把这些揭露出来作为掩饰全面参与治疗的潜在的不愿意因素。如果它导致患者清楚地认识到源于阻抗的自己的行为,那么188尽心地对以下这些行为进行分析是非常值得努力的,诸如迟到、取消约定和其他人谈论治疗、体验一种突然的改善。然而,当这些努力不能诱发出对患者行为中明显的阻抗因素认识时,治疗师应该对认识阻抗或者是想象中的阻抗,或者没有得到充分证据支持的有效的解释顺序有所准备。

一种相当普通的辩解自己阻抗行为的方式是曲解治疗中的角色。例如,一个保持沉默的患者可能说:“我想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下面就轮到你了”,或者患者要求早离开治疗会谈室可能表示自己当天已经把想说的都说了或那些已经取消治疗约定的患者可能会肯定地说:“我已经明白了,当事情正困扰我时,我真的只应该来直接与你谈。”所有这些话语都曲解了一项心理治疗协议中的一般条件,具体地说,谈论是患者的事情而听是治疗师的事,不管讨论的内容安排较长的治疗会期,不考虑患者的感受安排经常的约定。为了帮助以这种方式反应的患者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不是直接进行解释的,那么治疗师应该直接把提供的解释和治疗协议条件进行比较(“但是我们在最先制定治疗计划时就约定每次会面时间为50分钟,因此,除非当你讲述完某一特定主题且认为治疗结束时你才能离开,否则平时没有理由使你早离开”)。

后一个例子说明了对阻抗行为的解释顺序的两个重要特征。首先,正如第六章提到的,一个明确规定且双方共同赞成的治疗协议,经常提供了向患者证明他正在阻抗的依据。没有过去具体的角色行为和治疗的准备作参考,治疗师可能很难说服患者相信限制他们参与治疗的一些不同寻常的方式。继续前面的例子,如果治疗师没有提前说明治疗会期将是一段固定时间,他们没有理由试图重视某一患者的早离开。“噢”,患者可能说,“你从来没告诉我们会谈时间为15分钟,如果我知道就不会让它现在停止。”因此,当阻抗解释取决于患者当前行为和他们同意在治疗中应扮演的角色之间的差异时,一个合适的治疗协议就变得非常有价值了。

189其次,一种表明阻抗的解释性的顺序通常应该通过唤起患者对自己行为的好奇心而开始。尽管这种好奇心可能会自发形成,但它通常是逐步培养起来的。在第一阶段,明显的阻抗行为需要患者引起注意才能认识到它的存在(“你是对的,我今天确实没有像平时讲述的那样多了”)。在第二阶段,这种行为作为异常行为而真正被患者所认识,或者因为基于理性而被解释,或者因为它们与过去双方赞成的治疗协议相对抗。在第三阶段,这种被认识的异常行为被作为一个值得进行的主题:

患者:因此必定存在有说明我为什么这样去行动的其他原因。

治疗师:我们必须知道用这种方式去感受的可能意义。

一旦对阻抗的解释达到这种程度,那么阻抗行为就已经作为值得去探究而被认识,患者也做好开始致力于理解它的起源和意义的主题的准备。患者可能已经觉察到自己的阻抗同时快到了进行讲述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治疗师的一种初步的评论(“你今天好像很沉默”)就足以引诱患者对此作出解释(“我已经意识到我们正谈论但我不想说的一些内容”“我因为对你有感情,所以不想说太多,假如说出来自己会感到非常的尴尬”)。然而,更加普遍的是,未揭露的、可以识别的阻抗行为需要来自治疗师更多的帮助而不仅仅是唤起某一患者的好奇心。

如果治疗师对认识到的阻抗行为的来源没有印象或直觉,那么这种解释性的顺序可能就不能够进行深入探究,而仅仅为未来出现的、一些干扰治疗进展的不可理解行为提供参考。然而,如果治疗师有根据认为阻抗行为和患者性格风格或与患者对行为改变、面谈的内容或治疗师的态度方面有关联,那么他们能够利用一系列澄清、对质以及部分解释使患者分享行为方面的理解。

交流中的干扰:阻抗 对阻抗行为的反应(3)

接下来的两个例子,第一个涉及对内容的阻抗,第二个涉及移情阻抗,说明了这种解释性的顺序:

患者:我认为一定有更多的事情与我今天迟到有关系,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

190治疗师:似乎你不愿意讲述太多的内容。

患者:你什么意思?

治疗师:你在这里的时间越少,你讲述的时间就会越短。

患者:是,但那似乎意味着一些我不愿意讲述的内容。那是什么呢?

治疗师:在我们上次治疗会谈期间,你好像有一些很强烈的情感

患者:我?噢是,我记得,我已经开始告诉你一些我背着丈夫做的事情,而我们参与的——你知道,性——我对此感到如此的内疚,以及…确实是它。我记得当自己离开时,如果这意味着我对那个主题必须讲述较多,那么我觉得自己永远不想回来了。

患者:我知道不同寻常,但我今天不想讲。我想有些事情我可以说,但我更喜欢保持沉默。

治疗师:对你而言保持沉默意味着什么,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患者:噢,我认为保持沉默意味着自管自吧,不卷入,保留自己的情感。

治疗师:因此可能此时此刻你有一些你想保留的情感,避免卷入。

患者:唔…不…唔,我不这样认为。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在我心里。(患者局促不安,表现得很不舒服)

治疗师:我不知道你是否有些很难讲述的情感。

患者:好,如果你必须知道,那么做过关于你的一场梦,很亲密的一场梦,而且今天来这里之前,我觉得好像自己将要去约会或去见一个情人,但我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这些例子说明了帮助患者探究阻抗行为的两种有用的技术,在第一个案例中通过重建事件导致阻抗的开始,第二个案例中通过鼓励有关阻抗的可能意义使患者进行联想。如果患者能够回忆起何时以及在什么情况下自己体验到一些参与治疗的忧虑,尤其是能够准确地找到可能引起这些忧虑发生的事件,那么患者将对识别自己阻抗行为的来源和意义有一个比较好的开端。在前面例子中的这种重建,是通过治疗师对过去面谈中事件的参考而进行191的,为患者认识阻抗的来源铺平了道路。当患者能够对自己阻抗行为的意义进行联想时,他们的评论通常将包含它的潜在意义的线索,这点在第二个例子中可以看到。治疗师对联想的要求产生一些行为描述(“不卷入,保留自己的情感”),从而能够探究患者所说的移情引起的阻抗。

当具有阻抗行为的患者通过帮助能理解自己阻抗行为的来源时,他们的阻抗行为通常足够自己缓和并重新在治疗中实现自由的讲述。此外,正如在第二个例子中,阻抗的本质本身可能引起了患者的注意(“我不知道它由什么组成”)。为什么她会因讲述某一特定主题而不舒服或很尴尬?当有一个使她不舒服的情境时,为什么她会以特定的方式寻求避免这种情境,而不是使用其他的方式?在治疗中她的阻抗行为与使她觉得不舒服而且已经变得不适应地防御的其他情境有怎样的联系?这些情境以及其他相似的问题能够导致有价值的探究领域,因此对阻抗解释的实用性的论述,不仅能够帮助患者继续进行治疗,而且能够提供讨论的新主题。(四)突破阻抗

探究阻抗很像一个一般的解释性过程,即是一个有目的、抑制的以及在患者逐步达到对自己行为有一个增强的理解期间,对自己的思想、情感以及行动的重构过程,尽管有时会有激动人心的突破,然而,有时,在有些情境下需要治疗师使用真诚的、明确的解释性话语直接突破阻抗行为。例如,对在一个在治疗会期的前5分钟没精打采垂头弯腰坐在椅子上的患者,治疗师可能会说:“今天你对我很生气。”

没有提前的询问或探究,就这样使用如此无礼的方式试图去突破阻抗的标准,是非常苛刻的。因此治疗师必须确信患者确实在阻抗,而且意识到他不愿意参与治疗;同时,治疗师还应该非常确信自己较喜欢的对阻抗行为的解释(“今天你对我很生气”)是正确的,而且能够很容易地得到证明;他们应该有充分的理由去期望患者接受、理解以及利用自己直接的解释;最后,他们应192该确信立即突破阻抗将比逐步去探究阻抗更有益。除非治疗师对直接突破阻抗行为的解释的合适性有上述所有这些强烈的确信感,否则自己作出的任何解释很可能在心理治疗中出现第八章概述过的若干过早解释的弊端。

除了例外的情况,一般试图直接突破阻抗的标准可能仅仅在前面被探究和追溯其来源的反复性阻抗行为的情况下得到满足。例如,考虑某一位一次又一次在面谈中以“你好吗”开头,而且随后试图去谈论一会儿治疗师个人生活的男性患者,并进一步假设在若干场合对其行为进行仔细的探究已经澄清如下:(1)当患者有一些棘手或困难的主题在心里时,他倾向于以这种方式来开头;(2)以这种方式开头,患者想要试图推迟进入主题,把注意力从自己的生活转移到治疗中去,同时去把患者–治疗师之间的关系转换成倾向于作为一种互动的朋友关系,而不是关注自己的问题的工作约定。在这种背景下,如果患者接着在治疗会期中以“今天你好吗?”开头,那么治疗师就可能有效地作出反应,“在你心里必定有一些你犹豫的内容。”

尽管这种直接的突破阻抗的行为经常不是正当的,但是当它满足标准时,如果治疗师不按这种方式进行就是一个疏忽。正如一般的治疗过程一样,一个阻抗解释的循环不应该每次都从头开始进行详细的探究,好像正在提到的行为过去从来没有讨论过似的。而应该是每次的循环都应该建立在过去已有的经验基础上,所以治疗师不断下降的努力程度对帮助患者重新抓住解释行为的可能意义和含义是必要的。在前面的例子中,对治疗师而言,继续把“你好吗”视为一个全新并且不可理解的治疗方面的过程,好像过去没有对其已经有所理解,这些都将会不必要地延长治疗时间,而且早晚给这位患者怀疑治疗师是否真的关注且理解自己提供理由。

而且,大体上像解释一样,对阻抗的解释能够进行到这样一种程度,当振奋患者时,治疗师仅仅需要很少的活动就可以了。当患者能洞察自己的行为,且朝向能够使用这种洞察去影响行为改变并取得进展时,突破行为的阻抗因素可能不再去要求这样的话语,如“今天你对我很生气”或“你必定有一些不愿意讲述的内容。”而应该是治疗师对患者所说的“在我心里没什么”进行这样的反应:“我们以前已经听说过了”或者可能仅仅立起眉毛,那193么接着患者就会说:“噢,是的,我明白了,每当我这样讲时,通常意味着我有一些很难去讲述的内容,并且我想今天我有一些需要告诉你的内容。”最后,应该达到这样一种程度,即使当这些内容涉及阻抗时,患者也能够像自己讲述一样快速解释他们的行为:“我发现自己今天无精打采,因此我迟到了,而且我知道这意味着自己对治疗有一些复杂的情感;所以我努力使自己走动,准时来到这里,但是我仍然认为找出是什么原因在困扰自己是非常重要的。”

因此,尽管探究始终将是对阻抗行为进行反应的最经常方式,但对阻抗的解释已经被患者接受和理解且认为它们可能是消解过程的一部分。这样,治疗师可能提供逐渐增加的突破阻抗的直接性评论而不是探究阻抗行为。那么,过一段时间,当阻抗解释的工作已经完成时,患者不仅能够从阻抗中理解自己,而且更能控制自己的阻抗行为,从而去消除对治疗中交流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