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基因

> 天才的基因

戴维·申克
中信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2012-8
9787508633152
58.00

后记

潜能要靠自己发掘

自从特德•威廉姆斯时代之后,圣迭戈北部公园这一部分就没有发生过太大变动。他儿时位于犹他街4121号的住所在那里,距此两街之隔的棒球训练场也还在。现在被人们称为“特德•威廉姆斯球场”。围栏之外已经被小联盟签下。一个晴好的下午,我来到这里,场地空空如也;再也没有人在这里疯狂地挥舞球拍,直至衣服开线、皮肤磨破;再也没有人用吃午餐的钱雇别人捡球。或许,取而代之的是一些11岁的儿童正在别的地方全身心地练习着大提琴,或者正在编写一款将要改变世界面貌的全新软件。

看着这块空荡荡的场地,我不禁联想到一个场景:特德站在本垒的位置,大声喊着让他的伙伴再发一个球,来个力道更大的球;我似乎看见一些没有戴手套的孩子站在外场试图将球接住,但却抓空了绝大多数的球。球棒在不停地击打,劈啪作响,特德时不时地咕哝着“就这样,就这样”。每击失一个球,或者击打动作不规范,他都会注意一下自己的站姿和挥拍方式。他细心观摩球是怎样离开接球手的手、怎样旋转和运行,以及自己开始击球的时间,还有肩部、臀部和手腕的动作。

我又想到了我的两个孩子,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对某种技艺抱着这样的决心。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想让他们这样。

实际上,我想让我的孩子有一个大大的梦想,然后永不放弃。

我不能代替他们勾画未来,连试一下都不敢。但我可以将父母曾经告诉过我的东西告诉他们:任何梦想都自有其存在的价值,毫无疑问,你可以有你的梦想并铭记在心。上一代人与这一代人所不同的是:我的父母告诉我时,凭借的是直觉、信念和经验,而我凭借的是直觉、信念、经验,除此之外,还有科学。

文摘

智力并不是上天的礼物,会伴随着我们从生到死且一成不变,相反,它是一系列成长技巧的集合,为基因和环境的交互作用所驱动。谁的智力也不是生来就注定的。智力(及智商分数)是可以提高的。成人中几乎没有人完全开发出真正的智力潜能。

有人断言人的智力是固定的,无法再提高。我们必须反对这种蛮不讲理的悲观论调。

伦敦是出租车司机的噩梦,它是一个大得荒谬,道路错综复杂得可笑的城市丛林,在混乱中存在了1500年之久。这个城市在布局上没有曼哈顿或巴塞罗那那样的规则网格结构,而是由罗马人、维京人、撒克逊人、诺曼人、丹麦人和英国人的殖民街道粗糙地拼凑在一起。以查林十字街地铁站为圆心,周围9.6公里的区域内,是一片纵横交错、混乱无比的区域,有大约25000条街道分布在这里,它们以任何可能的角度相互连接或交叉,其中不少还是死胡同,胡同的尽头连接着公园、纪念碑、商店或者私人住宅。

为了获得驾照,伦敦的出租车司机必须牢记这些角落和缝隙。在这一行当中,这些渊博的知识被大家称为“学问”。

好消息是,这些学问一旦被记住,就会逐条镶嵌在出租车司机的大脑中。英国神经病学家埃莉诺·马圭尔在1999年发现了这一点,那时她与同事正在从事一项针对伦敦出租车司机的马圭尔核磁共振成像扫描,并将之与其他人进行对比的工作。与其他人相比,经验丰富的出租车司机有着明显增大的后海马状突起(大脑的这一部分主要负责记忆空间标志)。就这一发现本身而言,什么也证明不了;理论上讲,天生具有较大后海马状突起的人都会有较好的空间感,因而更有可能成为出租车司机。让马圭尔的研究名声大噪的是她随后又将后海马状突起的大小与出租车司机的驾龄之间建立起了联系,很显然:驾龄越长,后海马状突起越大。这很好地说明了从事与空间有关的工作让出租车司机的大脑产生了积极的变化。马圭尔从而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些数据说明后海马状突起的变化是后来发生的。”

进一步讲,她的结论很好地支持了最近其他人在小提琴演奏家、盲文阅读者、冥思爱好者,以及脑血管破裂患者研究中的发现:大脑会根据特定经历进行调整或自我重建。哈佛大学心理学家利昂·艾森伯格在一次综合评论中说道:“环境改变之后,大脑皮层具有强大的重建能力。”

这就是著名的“可塑性”,即每个人的大脑都具有按我们的要求在一定时间内进行内部构建的能力。可塑性并不是说我们生来具有几乎相同的潜能,而是说我们所有的能力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很明显,正是由于可塑性的存在,使得无论一个人处在什么年龄段,都无法确定他的真正智力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