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你的大脑并非与男性不同
Gina Rippon 文
mints 编译
相信只有男性大脑拥有某些核心技能,可能会导致人力资本的巨大损失,从而对社会造成更广泛的损害。也会给神经科学蒙上了一层阴影。
男人擅长理解地图,女人不会停车。男人善于修理东西,但一次只能修理一件东西。而女性可以同时处理很多任务,有更好的直觉和共情能力,但是她们的逻辑思考能力不太好。不管怎么说,人们通常都会相信这些陈词滥调——认为男性和女性不仅生殖器官、性特征有所不同,而且,他们的大脑也大不相同。
男女大脑各不同的漫画
2017年,谷歌前员工James Damore在臭名昭著的内部备忘录事件中声称,Google男性员工更多,是因为女性对编写代码不太感兴趣,所以,他认为女性不适合谷歌的工作。
如果按照这种方式思考,那么,决定了我们的生殖器官(固有和不可避免)的生物学差异蓝图也决定了我们的大脑的结构及其工作方式,而且男女大脑结构和工作方式的差异也是固有和不可避免的。
基因、生殖系统和性腺中寻找答案。而且如此的性别认同,以及整齐划一的生物性征的慢认知导致的二元分裂的思维方式,必然会让人们质疑这种假设。
其结果是,如果你想知道男女在能力、行为、气质甚至生活方式的差异,那么你就会从近来,我们开始逐步知道人类大脑为什么会生活中被塑造成各种不同的样子。那么,这些塑造过程可能会在女性和男性大脑中预留一些确定的、根深蒂固的差异么?并且会在社会期望、人际角色和个人成就中留下了怎样离奇的理论呢?
大脑性别差异的探索的传奇故事可以追溯到19世纪,19世纪的颅相学就是从测量头骨的荒谬方法开始解释人格的特征。打那儿开始,人们就开始接受男女大脑各不同的观念了。于是研究的目的就是为了确定这些差异的本质,并找出它们是如何转化为“众所周知”的男性-女性差异清单——系统性Vs共情性、地理方向感 Vs多任务能力、逻辑Vs直觉等等的差异。
大脑差异的早期解释通常集中在“少了5盎司”的现象上。人们普遍认为更大的大脑就是更好的大脑。由于女性大脑的平均质量比男性轻10%左右(相当于5盎司或140克),因此女性的大脑被认为是劣质的。
后来的解释试图确定大脑特定结构的差异。例如,在20世纪80年代早期,人们就认为女性的胼胝体(连接大脑两半的神经纤维桥)更大。这与先前存在的“左脑”和“右脑”概念非常吻合:人脑的左半部分负责语言、分析和逻辑思维;而右半部分负责情绪处理和创造力。因此,女性有更好的多任务处理能力和更好的情绪意识,并且认为,这些都归功于她们更大的胼胝体可以同时访问大脑的两个半球。
当脑成像技术在20世纪末出现后,加上先进的脑功能计算机模型和更好的数据分析系统,人们最终获得了足够的证据,可以正确地测试男女大脑是否存在本质的差异。但除了一些激动人心和开创性的研究外,它还引发了一股神经科学胡说八道的浪潮。
研究人员现在可以很容易地绘制出非常诱人的大脑活动彩色编码图。图像处理软件选择彩色编码,以最大限度地利用各组或任务中活动平均值之间真实但微小的差异。然而,许多人并不欣赏这些,认为这并不是大脑活动的实时照片,而是一系列数学处理的最终产物。由于大脑研究的大部分议程仍然被那些寻找男女人差异的前设目的所推动,不可避免的结果就是诸如“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的断言成为了最终的误导。
2014年发表的一项研究说明了这些方法存在的问题。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研究人员测量了一大群男性和女性大脑的连接通路。他们报告说:男性大脑半球内的联系更强,女性大脑半球间的联系更强。他们声称,这表明“男性大脑的结构是为了促进感知和协调行动之间的联系,而女性大脑的是为了促进分析和直觉处理模式之间的交流”。
但这项研究并没有测量受试者是否真的表现出了那些所谓的典型男性/女性特征。他们在测量中,根据预先确定的、传统的信念过滤了大脑的连通性。
更重要的是,报告的许多差异值非常小,而且,更多的对比通路可能不会显示出任何差异的存在。然而,这一结果却在大众媒体上广为报道,报纸的头条赫然写着:“男性和女性大脑之间的硬件差异可以解释为什么男性更擅长看地图”。
有充分的理由认为这样的研究是在捕风捉影。首先,对大脑大小的数据进行修正会明显导致男女大脑结构差异的消失。所声称的胼胝体大小的差异最终成为了这种重新思考的牺牲品。
▍生来并非如此
事实上,无论男女/雌雄,更大的动物就会有更大的大脑。更大的大脑和更小的大脑在核心结构、连接路径上都有所不同。但是没有证据表明大脑越大越好。毕竟,人类(平均而言)的认知能力要优于大脑大得多的物种,包括抹香鲸和非洲象,仅举两个例子。
大脑并非越大越好
更关键的是,想要弄清楚男女大脑的不同,首先需要了解成人大脑发育的终点是固定的、预定好的。以前,科学家们会认为大脑除了在高度可塑性的早期会发生变化,以及由损伤、疾病或剥夺导致的偏差之外,通常而言,最终的大脑和与生俱来的大脑是一样的——只不过变得更大了、连接得更好了。我们现在知道,情况并非如此。我们的大脑在很大程度上是我们的生活、经历、教育、职业、体育和爱好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