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结束会谈的方法
作者: 郑希付 / 12228次阅读 时间: 2007年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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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结束会谈方法概述心理学空间.\Q&rZld
结束会谈方法是指结束一个讨论话题、结束一次咨询,或来访者的问题已获得解决,或咨询者无法协助来访者而决定将来访者转介给其他咨询者或其他咨询机构时,咨询者使用结束技术。结束技术其实并不是单一的技术,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指结束的过程。因为不管是一次咨询的结束或是咨询关系的结束,都不是单一技术可以处理的,所以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指结束的过程。心理学空间 _0^Zu Da6s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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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适用时机心理学空间^t7] @9m5x2]/Ft

`/?w] O0(一)结束一个讨论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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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V&ho/P'U J J0以下情况为结束一个讨论话题的适当时机:在来访者述说很长一段时间,或来访者思路混乱、抓不住要领,咨询者觉得需要自己同来访者一起理一下头绪的时候;当来访者已明显说完他认为重要的事情的时候;在新的会谈一开头,如可以这么说:“上次咨询,你主要谈了……”等(梁宝勇,2002)。通常,咨询者用小结的方法来结束一个讨论话题。心理学空间~7PYRl p,M8P

ZK(_@Di0(二)每次咨询的结束心理学空间#a:aRLU$k;MT2}

8e(?LJ Nz$w0一般情况下,一次的咨询时间为50分钟,当咨询进行到40分钟时,咨询者应回顾这次咨询的过程,然后决定如何在最后的10分钟满意地结束此次咨询。咨询结束时,咨询者可以摘要此次咨询的内容,并且说明未来的咨询目标与可能的咨询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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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咨询关系的结束心理学空间1HkGl#K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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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咨询目标已经达到后,结束咨询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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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咨询目标已经达到,咨询者就会与来访者结束咨询关系。通常咨询者会评估来访者在以下几个方面是否达到足够明显的进步,以确定咨询关系的结束时机:来访者的症状减轻、与家人关系改善、工作效能提高、社交生活改善或有稳定的感情生活、更能够处理失落和挫折、咨询关系有显著的改善(林家兴等,2003)。心理学空间7pqnRt

'n.zZQeo ^3B z/t0l0其中心理症状的减少或消除是一个必要的指标,如失眠改善了、体重得到控制、不再难以控制地伤心难过、戒酒成功、坏习惯消除、自我负责能力增加等。咨询者与来访者一起评估症状的变化情形,有助于来访者的自我了解,以及在结束会谈时更能够有针对性地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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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来访者接受心理咨询的原因是人际关系有问题,咨询者可以从来访者与家人的人际关系去评估来访者进步的程度,作为判断来访者是否适合结束心理咨询的依据。如果家人强烈反对来访者结束心理咨询,通常表示来访者与家人的关系仍然有待改善,这个时候结束咨询的考虑便要更加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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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与挫折的经验占据人生很大的一部分,来访者在接受心理咨询之后,是否更能够处理生活中的生离死别以及生活中的人际冲突与失落,是一个重要表现。心理咨询的目标不只在于帮助来访者处理当前的失落与挫折,更在于强化来访者后继处理类似问题的能力。当来访者能学习更多的技能,有更务实的信心时,才是考虑结束心理咨询的时机。心理学空间B.Z\:G?rbZ(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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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关系本身也是一个重要的人际关系,也是评估来访者的问题是否有显著改善的一个重要参考。来访者的问题如果有改变,一定会表现在与咨询者的关系中。咨询情境给来访者提供了一个呈现问题、探索原因、尝试新行为的实验室。咨询关系不仅反映来访者的问题,也反映来访者的进步和成长(林家兴等,2003)。心理学空间4a"x+oD?3e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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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咨询目标尚未达到,来访者提出提前终止咨询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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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k#K,^2Yl:j0许多心理咨询的结束是意外的,或是未依计划完成而结束的。有些来访者会因为下列原因之一而提前终止心理咨询。心理学空间/`[Fbs

3j-A0mdU6K`0(1)来访者自身的问题。有些来访者因为搬家而向咨询者提出终止心理咨询的要求。因为搬家而造成对心理咨询的干扰,在最后一次会谈时,咨询者可以帮助来访者决定是否想在新的地方继续接受心理咨询,并且提供必要的转介协助。除非得到来访者的同意,咨询者不宜将来访者资料寄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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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dNg@0有些来访者因为收入减少或个人经济问题,而必须暂时或永久终止心理咨询。如果咨询者采用固定的收费标准,当来访者无法继续支付费用时,心理咨询会终止,咨询者可以将来访者转介给低收费的诊所或咨询者,使来访者可以继续接受心理咨询。如果咨询者采用依能力付费的收费方式时,咨询者和来访者可以重新制订新的收费标准,使来访者可以继续接受心理咨询,并且约好当来访者的收入恢复时,咨询费用也将跟着调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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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2OdNO#~ K2ma0有些来访者在心理咨询过程中得到很大的进步,但同时对自己的进步感到害怕和焦虑,以至于想要提前终止心理咨询。对于想要提前终止心理咨询的来访者,无论其是用打电话、写信或在会谈中提出,咨询者通常给予尊重,并接受来访者的决定。在处理来访者的要求时,咨询者可以明确表示以下几个重点:告诉来访者以后的预约都已取消;用支持的态度接纳来访者的请求,减少来访者的罪恶感;如果适当的话,鼓励来访者将来有需要时再回来继续接受心理咨询;如果来访者需要的话,提供转介的协助。有些来访者心里想提前终止心理咨询,却没有告诉咨询者,这种不辞而别的结束方式也很常见。减少来访者不辞而别的有效方法是教育和接纳。教育是指在初次会谈及在适当的时候,告诉来访者心理咨询的过程如何,以及如何结束,并且告诉来访者在想要结束咨询之前,事先和咨询者一起讨论。教导来访者结束咨询是一项重要的事情,尽可能依照计划来结束,即使不能依照计划结束,也希望来访者能够提前和咨询者讨论,至少预留一次会谈的时间来讨论有关结束咨询的事情。接纳是指咨询者平时在心理咨询的时候,经常鼓励来访者表达负面的情绪和想法。来访者不告而别的主要原因是来访者不敢或不知道如何向咨询者表达对咨询者负面的感觉和想法。当咨询者鼓励来访者表达负面的情绪和想法时,来访者有不再继续接受心理咨询的想法时才会主动地与咨询者讨论,而不至于不辞而别(林家兴等,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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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e R h4J8U0(2)来访者家人的问题。有些来访者是瞒着家人来接受心理咨询的,或者有些家人担心来访者经过心理咨询会产生生活上的改变,而家人希望来访者保持原来的样子,因而来访者不得不向咨询者提出终止心理咨询。这时,咨询者不需要去和来访者讨论家人的想法是否错误,因为这样会使来访者陷于家人和咨询者之间的冲突中。咨询者要帮助来访者理解和感受家人的想法和压力。咨询者原则上应先尊重并支持来访者的决定,使来访者可以在没有罪恶感的情形下终止心理咨询(林家兴等,2003)。心理学空间!]#E}i |6D`2fA4F

@ Y%A%?/i ]WD03.咨询目标尚未达到,咨询者提出提前终止咨询关系心理学空间&jM(W\l}|'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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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咨询者提出提前终止咨询关系的情况是很少见的,除非出现了咨询者生病或搬家等情况。其中,要重点阐述的原因如下。心理学空间/n!S | V%r:cp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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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咨询者不再对来访者有帮助。咨询者对来访者进行心理咨询一段时间后,或许认为来访者已有足够的进步,无须再继续接受咨询。或许认为自己已尽了自己的专业能力,来访者虽有进步,更需要继续接受咨询,可是咨询者认为自己不再对来访者有帮助时,咨询者应主动提出结束咨询的建议。继续提供没有必要或无效的咨询给来访者,基本上是不符合专业伦理的(林家兴等,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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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咨询者无法承受来自来访者的情绪压力。咨询者如果对某一个来访者有强烈的情感反移情或无法承受来访者的情绪压力时,这个时候咨询者认为自己的情绪或反移情已经干扰对来访者的专业服务时,应主动提出结束咨询,并且将他转介给适合的咨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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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c9UK7x(HaT%D:u:r0原则上,结束心理咨询的想法应该来自来访者,再由咨询者与来访者一起讨论结束咨询是否适当以及何时结束,然后共同拟订一个结束的时间表。由咨询者主动提出终止心理咨询的时候,咨询者也应该优先考虑来访者的利益,并安排几次讨论结束咨询的会谈。会谈的内容包括:首先是终止咨询的理由,咨询者可以以直接、没有防卫的态度告诉来访者,终止咨询是符合来访者的最佳利益的;其次是结束时间表,咨询者应尽可能预留几次的会谈时间,与来访者一起讨论终止咨询对来访者的可能影响;最后是转介的协助,当来访者有需要继续接受心理咨询时,咨询者便要把来访者转介给其他适当的咨询者(林家兴等,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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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H!y2fc W0二、面临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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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z|6u0(一)每次会谈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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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来访者在咨询结束的前几分钟,才肯提到最重要的主题,希望咨询者能够延长咨询时间。来访者不肯将重要主题在咨询一开始时提出,可能的原因是:来访者对咨询者的信任度不够,所以在咨询中只谈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而把主要问题拖延到最后;来访者拖延行为的背后有特殊的目的,如借着拖延考验咨询者是否关心他或是想获得咨询者的额外关心。就前者而言,如果咨询者答应来访者的请求而延长咨询时间,这种做法不但无法增进彼此的信任,反而让来访者形成要求延长咨询时间的习惯。就后者而言,来访者想考验咨询者是否关心他,或是想获得咨询者的特别照顾,这些行为是来访者人际互动形态的反映,可能与来访者求助的问题有关。如果咨询者答应来访者的请求而延长咨询时间,就会加强来访者的问题行为,让来访者的问题更加严重(陈金定,2003)。在以上的情况下,咨询者可以这样回应:“对于你现在提的这个问题,我了解到它非常重要。你也很想在这次会谈中把它解决,你心里的着急我明白。但是欲速则不达,正因为这个问题很关键,我们更需要安排一个充裕的会谈时间。期待我们下次见面和你谈这个问题,你也可以回去以后好好整理思路,想想你在下次会谈中最想解决的问题,好吗?”心理学空间ri9|'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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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来访者在最后一刻才提出一个重要的问题的原因可能是来访者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不敢将这个重要问题告诉外人,以至要离开时他才下定决心说出来。由于最后一刻来访者所说出的事情很可能是来访者问题的核心,从而具有不寻常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所以处理这种情况的策略是:如果咨询者有时间,则可简要地讨论一下,以向来访者表示自己对此问题的重视和对来访者的关心,并在近日内约见来访者,仔细讨论这个问题(梁宝勇,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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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咨询关系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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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J*wl}0Q D^0来访者求助的问题解决后,咨询者需要终结两人的咨询关系。有时候因为某些因素,咨询关系的结束反而让来访者对咨询者产生依赖,或让咨询者对来访者产生依赖(陈金定,2003),咨询者应如何处理这些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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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访者对咨询者的依赖,可能是因为咨询关系结束后,来访者需要单打独斗,因此感觉信心不足;或是咨询结束的分离情境触动了来访者未完成的事件,使得来访者不愿意离开咨询者。为了避免来访者的依赖,咨询者须在咨询正式结束之前的几次咨询中,采用渐进方式,陆续与来访者谈到未来结束咨询的可能性,并且处理来访者当时出现的反应,让来访者有充分的时间面对结束咨询的分离。或是在最后几次的咨询中,将两次咨询的间隔时间慢慢拉长,如原来一周一次改为两周一次或一个月一次。这种方式可以帮助来访者慢慢习惯咨询关系的结束(陈金定,2003)。心理学空间k3R^7ye4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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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咨询者没能随时随地评价来访者的进步,或者咨询关系的结束触动了咨询者的未完成事件,这都会造成咨询者对来访者形成依赖。咨询者需要定期评价来访者的进步情况,并且与当初定下的咨询目标作对比,确定哪些目标已达成,以及哪些目标未达成。这种方式除了协助咨询者觉察来访者的进步情形外,也协助咨询者慢慢适应分离的情境。如果当咨询者察觉来访者的改变已符合咨询目标,而自己却不愿意结束咨询时,咨询者就必须探讨这个问题的原因,以避免因自己的问题影响了咨询关系的结束(陈金定,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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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转介形成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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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转介而结束咨询关系时,来访者可能会询问同时与两位咨询者进行咨询的可能性,或是在必要时回来找原来的咨询者。这时咨询者须先探讨来访者这种想法的原因,并且让来访者明白咨询伦理上的规定。因转介而结束咨询的分离情境,容易触动来访者的投射与移情,让来访者产生新的问题。在此情况下,咨询者只能以聆听、同理的姿态,亦步亦趋地陪伴来访者,并在顺利结束两人咨询关系后,建议来访者让新的咨询者了解他的状态。另外,来访者即将投入一个陌生的环境,必然因为面临新环境新压力而焦虑不已。在关系结束前,咨询者必须处理来访者当下的情绪,让来访者顺利地适应新咨询者的帮助(陈金定,2003)。心理学空间4Q1t!E.HF _:Kv d0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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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反复现象的处理心理学空间|-_t[0b

1LHl|M;^/ro3t M0D0心理咨询是一个过程,这其间,来访者的心理状况会有反复。有时,在咨询室里来访者感到好多了,可一回到现实中就不行了;或者前一阵子症状减轻了,可后一阵子状况又严重了。面对种种反复,首先,咨询者自己要(同时也要让来访者)有心理准备,视之为正常的现象。其次,咨询者要有信心和耐心,不可表现出不耐烦、冷漠,不可横加批评、指责。再次,咨询者还要让来访者树立起信心:“如同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螺旋式上升一样,心理问题的解决也是如此。你的问题看起来好像又回到了起点,但你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你已经不是刚接受咨询时的你了,你已经有了比较大的进步,比如……。现在遇到的这种反复是咨询过程中正常的现象,它预示着更大的突破将要来临。”最后,咨询者要多与来访者分析,特别是让其认识到自己的成长,了解咨询的反复性,以维持和巩固咨询动机,增强信心。心理学空间3O2O py9s`0}k9Q0Ka

Fl{ a1N7l0遇到反复甚至倒退,咨询者也要分析具体原因,是咨询中出现了失误,还是来访者遇到新的困难,或者是改变过程中的阵痛或暂时的倒退。搞清楚后,就可有的放矢。咨询经验告诉我们,越是出现反复或倒退的时候,越是有希望突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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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G^Z)OY0三、方法运用的关键心理学空间b;ZU!GaQ-o cl'K

'wT-H+q_ D0(一)结束会谈的含义心理学空间vN Dw;w*|/l!t H

.|Lm5i _i0咨询者能否妥善地处理好咨询关系的结束,对于整个咨询过程来说具有重要的含义。心理学空间u)Jq-m8rK'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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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咨询关系的结束没有处理好,来访者可能重复过去的失落。在心理咨询期间,咨询者协助来访者看清楚自己的问题并尝试各种有效的行为方式。等到心理咨询要结束的时候,这对来访者是一个考验,考验他是否能够用适当的方法与咨询者说再见。如果咨询关系的结束没有处理好,来访者很可能重复过去人际挫败与失落的经验(林家兴等,2003)。因此,咨询者在面临结束心理咨询关系之前,应有计划地与来访者讨论有关结束的事情,咨询者可以这么说:“根据我们之前的计划,我们只剩下三次的会谈机会了。”“很高兴我们一起渡过了这么多难关与考验,你成长了不少。再过两次会谈我们就要结束整个咨询了,我想知道你现在最真实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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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结束咨询是危机,也是转机。许多心理咨询的结束都是心不甘情不愿,都是匆匆地说再见的,这是常见的现象,因此,咨询者可以教育来访者,如何正确地使用心理咨询以及如何结束。在初次会谈的时候,咨询者要提醒来访者咨询是会结束的,询问来访者对结束咨询有何感受,是否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是否过去有类似分手困扰的经验想谈一谈等。心理学空间]b`FC7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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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束的时候,咨询者可以与来访者一起回顾咨询的经过与收获,把来访者进步的功劳归于来访者的努力和辛劳,告诉来访者他是一个很想改善自己的人,鼓励来访者勇敢地突破和超越自己的困难,告诉来访者将来如果有需要,欢迎再回来会谈(林家兴等,2003)。心理学空间Rv{2LE!nR

Ly2R\;h]B h ^0(二)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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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每次咨询结束前,咨询者必须留有足够的时间结束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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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在初次会谈中,告知来访者咨询终止的日期;心理学空间Ce%CU*R c!O`7[:F

0N6W,OG+A:P,?Zz H+t0(3)在跨文化的咨询情境中,需要与来访者进行讨论和协商,并从来访者的角度理解终止的时间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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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要在距离终止日期至少几周以前或咨询目标即将达成时,就做好关系结束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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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0(5)必须随时觉察自己的状态,免得因为自己未完成的事件干扰咨询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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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DX$g\%V@d0(6)要做好随访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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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希付

郑希付,1963年生。博士,华南师范大学心理学系教授、应用心理学专业博士生导师,中国心理学会学校心理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广东省心理健康教育指导委员会委员。主要研究方向为临床心理学和学校心理健康教育。出版专著、译著十多部,在《心理学报》、《心理科学》等刊物上发表论文五十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