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ud 1913c 治疗的开始(精神分析技术的进一步建议 之一)
on beginning the treatment (further recommendations on the technique of psycho-analysis i) - (1913C)(XII 123~144)
Weitere Ratschläge zur Technik der Psychoanalyse I zur Einleitung der Behandlung (VIII 454~478)
任何人如果想通过书本而学习象棋这门高贵的游戏,他就会发现只有开局和残局能够系统的进行描述;当开局拒绝这样系统的描述,才能够表现出它无限多样的变化。而为了填补这个不足,只能通过大师们勤奋的努力而获得。精神分析实践中也遇到类似的限制。
下面,我将努力收集精神分析实践中治疗初期的一些规则。在这些规则中,有些看起来是那么的琐碎。公正的是,因为这些简单规则与游戏的整个计划的关系,而显得特别重要。我认为我被很好的建议称这些规则为“建议”,并且没有让它们被无条件的接受。心灵现象的多样性、所有精神过程的可变性和决定性因素的丰富性都与技术的机械化对立;并且,行动被流程化,这个过程成为了合理的规则,但它有时候也被证明是无效的,同时那些通常被误解的规则也曾经在某个时刻产生过理想的效果。然而,这些情况却不能阻止我们为心理医师制定一套程序,他们一般而言是有效的。
一些年前,对如何挑选病人这个问题,我制定了一些最重要的指导,这些我将不再重复。而它也被其他的同行所支持。需要补充的是,我让它成为我的习惯,当我对病人一无所知时,我只是暂时的承担病人的治疗一周或几周时间。如果治疗在这段时间中断,病人就避免了治疗最终失败带来的痛苦的印象。如果治疗师在这段时间中断,就能帮病人省略了可能带来痛苦的分析治疗。他就必须掌握探索的技术,去理解病人的情况,决定病人是否适合精神分析治疗。没有其他种类的预备性检查,只有这个程序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普通咨询中最漫长的讨论和询问也不能代替这个过程。这个预备性操作,在它本身作为精神分析的开端,必须坚持它的规则。在这个制定的规则下,治疗师要求病人尽量的说出一切,并且只有在需要帮助病人继续言说情况下,才进行解释。
强迫症的神经症时,并且这个症状并不突出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恰好是这种类型,也就是,治疗师认为是适合治疗的——治疗师必须考虑到,这可能是早发性痴呆的早期阶段(“精神分裂”,布洛伊尔的术语,妄想痴呆,正如我已经称作的),并且迟早会表现出那种情感的突出情况。我不认为做出这种清晰的区分总是那么容易。我了解到很多精神病医生经常毫不犹豫的做出区分的诊断,但我也很确定,他们经常做出错误的诊断。精神科医生说,精神分析师比精神科医生更容易犯错误。因为后者不管遭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努力做出有用的行动。他仅仅冒着犯理论错误的危险,而且他的诊断仅仅出于学术兴趣。然而分析家考虑的是,如果治疗情况是不利的,他已经犯了实践上的错误;他必须为治疗所付出的费用的浪费而负责,他也同时为治疗的方法而蒙羞。如果病人遭受的痛苦不是癔症和强迫症,而是妄想痴呆,他就不能够实现它的治疗承诺,因此他必须特别小心的在诊断中回避错误。在几个星期尝试性治疗中,他要经常的观察可以的信号,这些信号提醒他不能继续治疗。不幸的是,我不能保证这种努力总是能够确保我们做出一个坚定的决定;这只是一种明智的预防措施。(it is only one wise precaution the more.)【诊断中的不确定性有很多要谈,关于成功的分析较为温和的妄想痴呆,还有两种症状之间类似性的原因;但是在目前的文本中,我不能扩大这个主题。我很高兴跟随荣格将癔症和强迫症的对比作,移情神经症和内倾性神经症。如果内倾性不这样使用,那就会剥夺内倾性这个术语的唯一合法的使用。】
治疗初期尝试性的持续一周或者两周时间也出于诊断的原因。经常地,当治疗师发现一个癔症或者一般咨询中长时间的预备性会谈分析治疗开始前较长时间的预备性会谈,接受另一种方法的先前的治疗,病人和医生先前的相识,这些都会产生特别不利的结果,为此,医生必须做好准备。这样的后果是,病人带着先前早已对医生建立的转移态度来会见医生,医生必须逐渐的揭示这个转移而没有机会从一开始就观察转移的产生和发展。以这种方式,病人在我们身上获得了一个临时的起点,而这是我们不愿意在治疗中授予病人的。
分析家决不能相信所有预期的病人,他们想在治疗前延迟一阵子。经验显示,当这个延迟时间得到同意,他们就不会出现,即使他们延迟的动机似乎看起来不在上述怀疑的范围之内——比如,他们合理的某些意图。【当有些病人经过预期访谈答应过来作分析,只不过提出延迟做,分析家此时千万不要相信,他很可能就不来了,即使对于外行来说,他们不来的借口——这个被其合理化的意图——往往是毋庸置疑的。】
当分析家和病人或者他们的家人是友好的朋友或者有相互的社会关系,治疗就会产生特别的困难。如果分析家承担了他朋友的妻子或孩子的治疗,他就必须做好付出朋友关系的代价,不论治疗的结果如何:如果他不能找到信赖的替代关系,他就必须做出这个牺牲。
让公众和医生都信服的是——依然很容易误解精神分析治疗为给意见——倾向于认为病人在新的治疗中带来的期待是最重要的。他们经常认为,在一些情况中,病人不会带来很多麻烦,因为他们对分析抱有很大的信心,他们完全相信分析的真实和有效性;然而在另一些情况中,他们认为病人确切的带来很大的困难,因为他抱着怀疑的观点,并且不会相信任何东西直到他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了成功。然而,事实上,一部分病人身上的这个态度一点也不重要。相比内在的阻抗顽固的让神经症保持在恰当的位置上,病人初始的信任或不信任的态度几乎可以忽略。病人快乐的信任态度确实让我们早期的关系更加愉快,这是真实的;我们为此感激他,但是我们也将警告他,这种先入为主的快乐的偏见将会被分析中遇到的第一个困难砸的粉碎。对于怀疑者,我们说分析不需要信念,他可能正如他高兴一样的怀疑或者批评,但是我们认为他的态度一点也不能作为他的判断的效果,因为在这个问题上,他没有站在一个可以信赖的判断的位置上;假如他认真的执行分析要求他执行的规则,他的不信任仅仅像他的其他症状一样只是一个症状,不会妨碍分析的进行。即使一个能够对其他人进行分析的人,只要他成为分析调查的对象,他就可能表现得像其他任何有生命的人,会产生最大程度的阻抗。没有一个熟悉神经症本质的人会对此感到惊奇。当这个发生的时候,我们再次想起了心理的深层维度,而且我们毫不惊奇的发现,神经症的根源在心理深层,它不是分析的智力的知识能够到达的。
分析初始的要点是关于时间和费用的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