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周二 2016-5-24 18:30
《 连接障碍的概念:从弗洛伊德、比昂到今天》
演讲人:M.Teising
翻译:刘文婷
地点: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
与会嘉宾:徐勇、仇剑崟、Alf Gerlach、肖泽萍、Wolfgang Merkle
精神分析大学校长,该大学教授心理学和精神分析,他是精神科医师,培训分析师,IPA和EPA委员。今天我们很荣幸请到Teising教授,演讲内容也极富意义,接触屏障,让我们以热烈掌声欢迎Teising 教授,今天将围绕这个主题展开。
主持人(仇剑崟):我们时间到了,我们即将开始今天晚上的晚间演讲,大家知道今天晚上演讲的嘉宾是今天培训当中特意请来非常资深的分析师Teising 教授是柏林国际教授:晚上好,你好。非常感谢你们,今天非常荣幸站在这里和大家讨论这个议题。
今天,我们假设在诠释、甚至思维之外,还存在着微妙的沟通方式,在精神分析过程中具有根本重要性。
潜意识被病人的潜意识材料影响或甚至感染着。在潜意识中,也许很复杂的东西被表达着,例如,一些几乎无法在感觉运动现象中(sensorimotor phenomena)被理解的东西,以难以捉摸的情绪或情感表达出来,比方说困倦。今天我想要报告一个案例研究显示这样的一个过程。首先,我想先介绍一个概念,可以有助更好地理解自我功能(the function of ego)和客体界限(object boundaries)。
分析师的人类共情他人及认同他人的能力,是我们职业的核心基础,病人的潜意识作为发送者,分析师的潜意识作为接收者之间的交流,反之亦然,都基于能够部分地克服人与人之间的屏障的能力。那么,精神分析发展了什么样的概念来概念化这些穿越边界的过程呢?
在主体和客体之间,自体和他人之间有着显而易见的分界线,但是作为精神分析师的我们知道,不与任何他者相关的主体是不存在的,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维持下来。去谈论主体而不涉及他与客体之间的关系,无用且有误导性,因为两者永远息息相关。个人的界限扩展在认同中显现,尤其是在体育运动或民族认同中,会退行式地体验到自我界限的扩展,例如重要体育项目的观看者之间的认同,或甚至是一个人对自己车子的认同。一个人可能会问,“你停在哪里?”然后收到回答:“我在停车场。”
翻译:他举的这个例子,在他们的文化语境自言自语问:你停在哪里呢?好像车是自己停在停车场回答我们这样一种认同,中国的语境有没有类似的认同?你们能不能理解这种感觉。
众人:NO。
教授:最后你们可以提问和讨论一下,具体解析。
弗洛伊德引述勒庞(Le Bon):
“在心理团体中最惊人的特质表现如下。不论由哪些人组成,不管他们的生活方式、职业、性格、或智商有多么地相似或不相似,他们被转变为一个团体的事实,就会将他们置于某种集体的头脑中,使他们以一种跟他们独自状态下相当不同的方式去感觉、思考和行动。有些想法和感觉从来都不会形成,或不会转化为行动,除非当个人组织成团体时。心理团体是各异的元素在某一时刻临时形成的,恰如许多细胞构成了一个活体形式,这一结合后的新的存在,会显示出与单个细胞所具有的非常不同的特质。” (Freud 1921, 71f.)
当人们认同他们自己时,当内投和外投发生时,理论上来说,总是一些东西被放到另一些东西里面,或者有些东西被取出来。这些空间性想象的操作只有当克服了边界的分离作用后,才是有可能的。我想要跟你一起反思一下,我们实际上是如何想象自体和客体之间的边界的。精神分析中对空间概念的思考的传统,始于人类刚出生时的经验组织和心理活动就是有身体指涉的(Schafer 1972)。心理经验在身体自我(body-ego)上组织自己,身体自我是一个有开口和出口的空间性的感官单位(sensitive unit)。自体在心理界定的有时也被扩展的身体中,被体验和被思考着。
相比之下:人类身体被外部的皮肤所限定,皮肤与环境时刻有着互换。它调解着外部和内部。天热的时候它出汗,遇到冷气的时候会起鸡皮疙瘩,当羞愧的时候泛红,由此泄露了一些本来应该被隐蔽起来的事实。它因此是心身的高度活跃的边界器官,介于外部和内部之间。
身体的侵入物由免疫系统所控制,作为一种边界的守卫提供安全保障,或者吸收或者排斥。我们的存在依赖于从外部世界摄取氧气和食物,但是从外部吸收的东西也可能是有毒和有害的。防御被调动起来对付那些被检测为有害的异物,例如病原体。免疫系统把它们变为无害,虽然假如它反应过度会导致过敏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