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书籍《feeding your demons》(《喂养你的恶魔》)
时间:2020年10月08日|1403次浏览

(翻译:许艳丽)

做完这些梦之后,我决定去尼泊尔寻找女LM的故事。离开我的孩子和丈夫,踏上了去尼泊尔的漫长旅程。抵达目的地后,我把行李放在旅馆里,然后沿着长长的楼梯慢慢走上斯瓦亚布山顶。当我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见到了嘉瓦H尚,他是在我十九岁第一次去尼泊尔做尼G的时候最好的朋友他站在楼梯顶上,好像在等我一般,眼角的皱纹在微笑中加深。他向我打招呼,然后把我带到他在寺院里的房间,我们走下一个狭窄的洒满了X藏酥油茶楼梯

 

嘉瓦给我倒了一杯酥油茶,还给了我端来了油炸卡普西饼干——这是X藏新年时做的一种不新鲜的饼干。我一边喝着木杯里冒着热气的茶,一边啃着卡普西饼干,我用藏语告诉他我失去了奇娅拉,以及我想寻找伟大的Z族女教师的故事。他轻轻地躲了躲脚,然后眼睛亮了起来,他从床上站起来。从高高的书架上拿下一本又大又厚的藏文书,说道: “这是玛吉拉准的传记。”当他递给我那本橙色布面的对开本时,我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我问他是否可以一起翻译她的传记,他说: “可以,那你过几天再来。”

 

整个文章被称为将身体为食物的说明,阐述了决法的意义,前两章被命名为“玛吉拉准的非凡生活”,是由生活在14世纪的南卡加尔特森所写。当我和另一位懂英语的和尚及当地的喇嘛旁边日复一日,一页又一页地翻译着马奇格的故事时,我觉得我找到了一条可以引导我走出困惑的线索。我了解到,玛吉拉准教导我们应该喂养而不是与我们的恶魔斗争; 尽管我还不明白这要如何适用于我自己的生活,但她教导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从那一刻起,玛吉拉准已经成为了我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世界中寻找智慧的灯塔、女性潜能的愿景。她的人生故事和决法的教诲是把我从黑暗中解救出来的一把钥匙。我开始理解恶魔的本性,以及喂养它们的必要性。我了解到,11世纪,在X藏,当时正是佛教伟大复兴的时期,玛吉当时是一位神童。她年轻时做过尼G,在她老师资助者的家里读了《般若波罗蜜多经》,并成为著名的F法读者。人们认为读经是会给家庭带来祝福和好运。

 

随着玛吉的成长,她接受了印度和X藏圣人的教导,并且有了许多意义深远的经历,包括她把自己的身体作为食物献给进攻的纳迦军队。在她二十多岁的时候,她离开了修道生活,和一个成功的印度瑜J修行者托帕哈德拉生活在一起,然后有了三个孩子。在受到高度敬重之后,她又被批评成为一个“堕落的”尼G,所以全家不得不搬到X藏的另一个地区。在与托帕哈德拉共同生活了几年并成为一名母亲后,她感受到了回到老师身边并深化实践的呼唤。于是她把孩子们留给了他们的父亲,重新过起了流浪瑜J士的生活。在一个山洞里静修的期间,她直接从女F陀塔拉那里接受教导,并逐渐发展出她自己用身体喂养恶魔的教导。这就是著名的决法。

 

在她四十岁的时候,玛吉的教导已经传遍了整个X藏,她的智慧也传到了印度。那里的F教祖师们听说一个女人声称自己的F教教义起源于X藏,而不是印度,感到特别惊讶,因为在当时,F教完全是从印度流向X藏,而不是反过来的。因此,她在印度F教界的高层人物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们派了一个学者代表团去X藏挑战她,但是当她从这些辩论中胜出后,她的名声传播得更广了。她不仅表现出渊博的学术知识,而且对心灵的本质表现出真正的洞察力,是一个伟大的治疗者。她的孩子们成为了她的门徒,和其他人一起继承了她的衣钵。她的教义成位唯一一个由女性在X藏发起的F教教义。

 

玛吉的故事和后来我发现的五本藏族女性神秘主义传记成为了我第一本书《智慧的女人》的主题。在奇娅拉死后的混乱中,发现这些传记就像是在广阔的雪域中发现了足迹。沿着这些足迹,我开始找到了我的路。

 

 

 

3

恶魔是什么?

 

怀着慈爱的心,珍惜胜过一个孩子

充满敌意的神灵和恶魔显而易见的存在,

温柔地让他们围绕在你身边。

——玛吉拉准(1055-1145)

 

1985年,在我第一次在马纳利跟葛根学习决法的12年后,发生了一件事,使得这项练习突然与我的个人生活息息相关。我在意大利生活了六年,其中五年是在奇娅拉去世后度过的。我意识到我的婚姻永远不会成功,因为我丈夫不断的不忠,还有他D瘾的问题。在我们离婚前分居期间,我以一种非常私密的方式发现了决法的力量。离婚诉讼在我们儿子的监护权问题上陷入僵局。根据意大利法律,我们的儿子,幸存的双胞胎科斯,可以留在意大利,或者我可以和他一起留在意大利,但是没有他父亲的允许我不能和科斯一起离开,而他拒绝给予我们允许。这是我们之间关系紧张的一个原因,而且我们似乎无法找到解决办法。我们很快就要去法庭了,一天晚上,我想,“我要在做决法练习时考虑这件事。”

 

当孩子们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我拿起我的鼓和铃,开始唱决法练习的古老旋律。在修行的过程中,你将自己的身体转化为供养众生的花蜜,从F陀和觉悟者们开始。这种花蜜被提供给各种各样的人,包括人格化恶魔的形式,比如恐惧。我把我的丈夫当作客人之一,我把我对他的恐惧拟人化了。我想象着将自己的身体融入爱与接纳的花蜜中,我想象着他能够从这花蜜中喝下他所需要的一切。在做这个奉献的过程中,我暂时释放了我的愤怒和我想带着我们的儿子离开他的渴望,并且满怀同情地给了他这个灵药。我暂时放下我们之间的拔河比赛。

 

我还喂养了一个拟人形态的魔鬼,它是我的恐惧。是一个鬼魂般的蓝色身影,有着可怕的鬼脸,尖尖的头发,还有像章鱼触手一样的吸盘。通过慷慨开放的心理滋养我的丈夫和恐惧的魔鬼,我放松了与他们的斗争。在他们两个人都满意,并且我完成了剩下的练习后,我感觉我从“反对你”的紧张中解脱出来了。在我上床睡觉时,我感觉比之前的几个月都要平静和放松。

 

第二天,我丈夫从罗马另一边租的公寓打来电话,问我是否可以谈谈。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次会谈。我们坐在曾经一起住过的客厅的米黄色棉质沙发上。窗户开着,早晨的阳光照射进来。

 

他说: “昨晚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今天早上我决定让你和科斯一起回美国。我知道我对你不公平,你也受了很多苦。我相信你会让我和科斯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让我尽可能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我看着他,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这与他以前的立场完全相反。发生了什么?然后我想起了我前一天晚上做的决法练习,当时我放弃了我已经奋斗了几个月的战斗,用同情来喂养了他,也用爱喂养了我自己的恐惧恶魔。就好像在我们的拔河比赛中我松开了我的绳子一样,他也不再感到紧张,这给了他改变主意的空间。

 

通过这段亲身经历,我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喂养恶魔的方法,与我作为一个西方女性和作为一个母亲的挣扎有着特别而直接的联系。我意识到我在用决法喂养的恶魔实际上就是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它们是我的“东西” ,我的问题,我的恐惧,我的愤怒。他们不是藏族人,也不是亚洲卷轴画中和我的日常生活没有关系的异域恶魔。突然间,这种练习似乎完全与我的希望和恐惧有关了。

 

在这次经历之后,我对决法练习的理解发生了改变,我开始将我的心魔拟人化并喂食它们,不管它们是情绪、疾病还是恐惧。后来,当我开始教决法的时候,我发展出了一个五步练习的版本,你们可以在这本书里找到,这时我对我生活中内心冲突的恶魔已经形成了基本了解。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用决法对它们进行喂养。我很容易就能找到恶魔。它们一直跟随着我!不管出现了什么样的恶魔,其结果总是能从紧张中解脱出来。

 

1989年,也就是我回到美国的三年后,我遇到了我现在的丈夫大卫。他是我女儿的戏剧和舞蹈老师。与他的会面引发了我一个大恶魔的出现,一个被遗弃的恶魔,这个恶魔因为我意大利丈夫的不忠而加剧。由于恶魔的影响,我有时会因为想要承诺太快而破坏一段有希望的关系,或者我会挑起背叛作为一种自我应验的预言。

 

我会想,“我不想和这种荒谬的、因被遗弃而感到丢脸的恐惧有任何关系。如果我忽视它,它就会消失。此外,我有充分的理由感到我将被抛弃。”但是被遗弃的恶魔并没有消失,它变得越来越强大,越来越顽固。我终于开始在决法的练习里喂养我的遗弃魔鬼,因为我意识到,除非我开始照顾它,否则它会让我和大卫的关系更糟糕。我虽然已经和这个恶魔斗争了很多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真正在关注它。

 

(未完待续...

发表评论 评论 (0 个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