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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心理学的理论与实践

本书主要阐述的原理可归为:心灵的结构和内容,对心灵进行探索时所采用的方法两大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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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荣格 成穷,王作虹 译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1-10
版次:1997年8月北京第5版
ISBN:7108001691
定 价:7.8
现代西方学术文库

目录

前言 贝纳特
第一讲 讨论
第二讲 讨论
第二讲 讨论
第四讲 讨论
第五讲 讨论

书摘

意识这一心灵现象具有某种狭隘的性质。在给定的某一时刻,它只能包容很少同时并存的内容,余下的一切便是无意识。只是通过意识的连续运动,我们才对意识世界获得一种行进感、获得一种一般的理解或感知。我们决不可能获得整个的意象,因为我们的意识太狭窄;我们只能窥到存在发出的闪光。这正如透过小孔,我们只能看到一个特定的范围;余下的一切便是黑暗,这是我们所不了解的。无意识的领域广大并且总是处于持续的运动中,而意识则是瞬间视象的有限领地。

心理功能通常受意志的控制,至少我们希望这样,因为我们总是对那些不受我们自己支配的自动之物感到害怕。当心理功能受控时,其运用也可以被限制,它们可以被压抑、被选择、被强化、被意志和意图加以引导。但这些功能也能以不自觉的方式起作用,即是说,它们替你思想、替你感觉——它们常常这样做而你却无法控制它们。或者它们无意识地起作用而你并不知道它们的所作所为,尽管你能看到这种发生于无意识中的情感过程的后果。后来人们会说:“瞧,你发怒了,你生气了,你以某种方式作出反应了。”也许你对你处在那种情形中的所感毫无意识,然而你多半正是处于这样的情形中。正如感官功能一样,心理功能也有其特有的能量,你不能对情感、对思维或对四种功能中的任何一种加以支派。没有人能够说,“我不要思想。”——他免不了耍进行思想。人们也不可能说:“我不要感受。”——他们必定要感受,因为投入每一种功能中的特定能量总要表现自己,而且它不可能转变为他物。

一个人无论何时梦见迟到、梦见为障碍所阻,这都类似于他在现实生活中所处的情形,类似于他因某事感到心情紧张时的情形。一个人感到紧张,是因为无意识在对抗有意识的意图。最恼人的是,你欲望某事的意识很强烈,但总是遭到一个无形魔鬼的反对,当然,你也就是那个魔鬼。你着手反抗它,以一种紧张的方式并带着一种神经质的急迫。在这个做梦者的情形中,匆忙向前走也是违背他的意志的。他并不愿离开家,可又很想离开家,他一路上遇到的所有阻障和麻烦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就是那个火车司机,这司机想:“好了,我们摆脱了麻烦;前面的路是笔直的,现在我们可以拼命地攒程了。”转弯后的直线相当于一万二千英尺的高度,他认为这些山峰是他容易达到的目标。

很自然,任何人看到这种在前面向他招手的机会,都禁不住要最大限度地去加以利用,所以他的理性这样对他说:“为什么不继续前进呢?机会等待着你。”他看不到何以他内部的某种东西要反对这种想法。但这个梦却给了他一种警告,提醒他不要象那个火车司机那样愚蠢,在火车的尾部还没有转过弯来时就开足马力全速行驶。这是我们总要忘记的;我们总要忘记意识仅仅是表面、仅仅是我们心理存在的前锋这个事实。我们的头脑仅是一端,而在我们的意识后边还有一条长长的历史的 “尾巴”,这是一条踌躇、软弱、情结、偏见、遗传的尾巴,我们在谋划的村候总是不考虑它们的存在。我们总是认为我们能够直线式前进而无视我们的弱点,但这些弱点很沉重,在到达我们的目的地之前我们经常出轨,因为我们忽视了我们的尾巴。

我常说,我们的心理有一条拖在后面的长长的蜥蜴尾巴,这条尾巴就是家庭、民族、欧洲以及整个世界的全部历史。我们毕竟是人,我们绝不要忘记,由于只是人,我们无异于担负着一付重担。假如我们只是头颅,我们就应象小天使那样长着头和翅膀,小天使当然可以为所欲为,因为他们不受那只能在地上行走的身体的拖累。我必须指出——不是对病人而是对我自己——火车的这种特殊运动象一条蛇。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为什么。

第三个梦是一个决定性的梦,我有必要给予某种解释。在这个梦里,我们要对付的是一只特别的动物,这个动物一半象蜥蜴一半象螃蟹。在我详谈这个梦之前,我想就探讨一个梦的意义的方法略说几句。你们知道,在涉及到理解梦的方法问题上有着众多的看法和误解。

例如,你们知道自由联想是什么意思。就我的经验而言,这种方法是非常值得怀疑的。自由联想意味着:你把自己向一定数量和种类的联想敞开,而这些联想自然地导向你的情结。但是,你们知道,我并不想知道我的病人的情结。我对那个没有兴趣。我想知道的是梦对这些情结有什么说明,而不是情绪是些什么。我想知道的,是一个人的无意识对他的情绪做些什么,一个人为何种目的作准备。这就是我要从梦中辨认出的东西。假如我要应用自由联想的方法,我是不需要梦的。比如,我可以立—专块写着“某某处由此小路去”的招牌,直接让人们对此加以思考并作出自由联想,他们总会达到他们的情绪的。如果你在匈牙利或俄国乘坐火车,沿途打量用陌生语言书写的陌生标语,你就能联想到你所有的情结。只须让自己任意遐想,你自然就会漂到你的情结处。

我之所以不运用自由联想方法,是因为我的目的不是要去知道情结;我想知道梦是什么。因此我把梦作为一篇我还没有正确理解的文本,比如说一篇拉丁文、希腊文或者梵文的文本。

在这样的文本中,某些字我还不认识,或者文本还是一些联缀不起来的片断,我只是运用了任何语言学家在阅读这样一篇文本时所运用的普通方法。我的观点是:梦无遮蔽;我们只是不理解它的语言罢了。例如,要是我向你引录一段拉丁文或希腊文,某些人是不理解的,但这不是由于引文的意思被掩饰着或被遮蔽着;而是因为你不懂得拉丁文或希腊文。同样,当一个病人显得困惑时,并不一定意味着他是困惑的,而是医生不懂得他的困惑。那种认为梦想遮蔽的假设只不过是一种把梦加以拟人化的观点。没有语言学家会认为晦奥的梵文或楔形文字遮蔽着什么。犹太法典中有一句话说得好:梦就是它自己的解释。梦就是完整之物,如果你认为在它的后面或下面还隐匿着什么,那么,毫无疑问,那只说明你完全不懂得梦。
因此,首先,当你分析一个梦时,你说:“我对这个梦连一个字也不懂得。”我总是欢迎这种自认无能的感觉,因为那样能使我尽力去认真理解梦。我的方法是这样的:我采用语言学家的方法,这种方法与自由联想毫不相同,我运用一种叫做扩充(amp-lification)的逻辑原理。这不过是一种寻找类似物的方法。比如遇到一个你过去从未见过的生词,你竭力寻找类似的文本段落,那或许包含有该词的相同运用方式,然后你竭力把从已知文本建立起来的公式套在新文本上。假如你使新文本成为一篇要读的文本整体,你就会说:“现在我们能够读懂它了。”我们就是这样学会读懂象形文字和楔形文字的,也就是这样读解梦的。

那么,我是如何发现与梦有关的材料的呢?我仅仅遵循联想实验的原则。让我们假设一个人梦到了一间简陋的农舍。我知道这间简陋的农舍对这个人的心灵传达了什么吗?当然不会知道;那我又如何去知道呢?我知道这农舍对他意味着什么吗?当然也不知道。我只是问他:“你怎么会梦见这种东西呢?”——换言之,这个梦的上下文是什么?“简陋的农舍”这一语句镶嵌于其中的那个精神组织(mental tissne)是什么?他会告诉你一些十分可惊的东西。比如,有人会说“水”。我知道他说的“水”是什么意思吗?根本不知道。当我把这个测试单词或类似的单词念给某个人听时,他会说“绿色的”。另一个人会说一种很不相同的东西:H2O。而另一个人会说“水银”或者“自杀”。在每一种情形中,我知道那个单词或意象镶嵌于其中的背景。这就是扩充原理。这是一个著名的逻辑程序,我们在此用作发现梦的上下文的特殊手段。

当然,我应在这里提及弗洛伊德的功绩,是他提出了梦的问题并使我们有可能把梦作为一个问题来加以考虑和探讨。他的观点是:梦是一种隐秘的、不被承认的欲望的歪曲表现,这种欲望是与有意识的态度相*牾的,为了不被意识所识别、为了仍以某种方式表现自己并保存下来,梦就乔装打扮以图逃避检查。于是弗洛伊德的符合逻辑的推导是:让我们剥去梦的伪装;让事物随其自然,抛弃你的歪曲倾向并自由地发挥你的联想,那样,我们就会探到你的自然事实即你的情绪。这完全不同于我的观点。弗洛伊德探寻的是情绪,而我却不。这正是我和他的区别所在。我探求的是无意识对于情结做了些什么,因为这比人具有情结这个事实更使我感兴趣。我们所有的人都有情结;这是一个平庸无奇的事实。即便是本能情结,也毫无新颖和引人之处,只要你去寻找,你总可以找到它们。唯一使人感兴趣的是要知道人们对于情绪做了些什么;这才是紧要的、有实践意义的问题。弗洛伊德运用了自由联想的方法,并且还利用了一种全然不同的逻辑原理,这种原理在逻辑学中被称为“简化到第一格”(reduc-tion in primam figuram)。这就是所谓的“三段论法”(syllo-gism),这是一种复杂的逻辑推论,其特点是:你从一个完全合理的陈述开始,通过偷换概念与假设逐渐改变最初的格的合理性质,最后得出一个完全没有道理的歪曲陈述。在弗洛伊德看来,这种完全歪曲的东西就是梦的特征;梦就是一种掩盖它最初的格的乔装行为;为了回到最初的合理的陈述(比如“我希望去做这件或那件事;我有如此这般的不相容的意志”),你只须剥去梦的伪装就行了。例如,我们从“任何非理性的存在都不自由”(即任何非理性的存在物都没有自由意志)这个完全合理的假设出发。这是一个在逻辑中用到的例子。这个陈述完全是一个合理的陈述。现在让我们考察第一个谬误:“所以,任何自由的存在都不是非理性的。”你不完全同意这个陈述,因为这里已经有了圈套。

然后你继续推论:“所有的人都是自由的”——他们都有自由意志。于是你兴高采烈地得出如下结论:“所以,没有人是非理性的。”可惜,这是一个完全荒谬的陈述。

我们假定梦也是这样一个完全荒谬的陈述。这种假设似乎完全有理,因为显然梦是某种类似荒谬陈述的东西;否则你们是能够理解梦的。但事实上你们不能理解它;你很难遇上自始至终都条理清楚的梦。一般的梦都显得荒诞不稽,人们不认为它有什么价值。就连对梦大惊小怪的原始人也说普通的梦什么意义也没有。但是有一种 “异梦”(big dream);医生与首领会做这种异梦,而普通人则不做这种梦。这正象欧洲人对梦见解。现在你面对着梦的荒谬,你说:“这种巧妙的歪曲或荒谬来自于一个最初的合理陈述。”你剥去梦的伪装并运用“简化到第一格”的逻辑原则,最唐你找到了那个没有受到歪曲的最初的陈述。现在你们看到,只要你假定梦的陈述真是一种荒谬,弗洛伊德释梦的程序就是完全符合逻辑的。
……

书评

前言

已故的C.G.荣格教授,在1935年——也就是他满六十岁的时候,在伦敦的塔维斯托克(Taristock)诊所给大约两百名医生作了一个系列讲座,一共连续五个晚上。这个讲座及其讨论曾由玛丽·巴克和玛格丽·格姆打印成册,现在编成本书正式出版。

荣格的著作是广为人知的,但亲自听到他讲演的人并不多。被他的系列讲座所吸引的,不仅有各个流派的具有代表性的精神病学家和精神治疗学家,还有精神病医院的人员和大量普通开业医生。他的习惯是先讲一个小时,然后用一个小时来进行与听众的讨论。从讲座一开始,他的新颖材料、随和的态度、流畅圆熟的英语表述,就创造了一种轻松而又激励人心的气氛,讨论大大超过原先预定的时间。荣格教授不仅具有演说家的魅力,还精于选词用字,准确地表达出他的意思,他的话清晰易懂,完全没有行话或学究腔。

荣格教授主要阐述的那些原理,也是他的独特的理论贡献。他将这些原理归在两个大的范畴之内,即:心灵的结构和内容;对心灵进行探索时所采用的方法。

他把意识界定为精神与自我之间的关系,认为其性质取决于个体的总的态度类型,无论是外倾型还是内倾型。他认为,意识与外部世界的关系是通过如下四种功能来实现的:思维、情感、感觉、直觉。由于作为童识焦点的自我来自于无意识,只有假设存在着个人的和集体的无意识,才能理解童识及其功能。关于这一假说和功能的所指,人们提出了很多问题,荣格清楚地解释了他所使用的这些术语的意义。他自己就把相当多的这类术语引进了分析心理学。

在解释他调查无意识的心灵活动所运用的方法时,荣格详细说明了语词联想测试法、析梦法、主动想象法。有些人对他如此强调语词联想测试法感到吃惊,因为此法早已为人们所摒弃。荣格提到这一方法,因为它在他的早期研究中占有关键的位置。荣格年轻时曾在苏黎士的一家名为伯尔各斯利医院里作过助理医生,他那时就着手研究大脑病变的秘密,当时,系统的心理学知识还没有问世。他对语词联想测试所作的实验,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极有意义的结果。其中最有价值的,就是发现了无意识的自主性质。好几十年来早有人断定存在着意识之外的心灵活动,只是弗洛伊德和荣格才看到了它的临床运用。荣格通过对语词联想测试法的深入精细的研究,肯定了他的假说。他指出,的确存在着受情感左右的情结,这就为弗洛伊德关于压抑的理论提供了证据。起初,在语词联想测试中,给出的刺激(语词)只引起对一个词的反应,荣格感到这大大限制了此法的价值,于是作了技术上的改动。测试还是以原先的形式即记录反应时间的方式进行,但与此同时用各种装置分别以图表法记录下受试者情绪对他的脉搏和呼吸的影响,并测量出皮肤导电性的大小变化。荣格注意到身体和心灵在发挥功能时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他是第一个认识到伴随体,他是第一个认识到伴随情绪而产生的心理现象的临床医生。这就是现在我们熟知并称为精神生理现象的东西。

荣格还涉足梦的领域。他讲到了梦所包含的个人的和集体的因素,特别提到了析梦法,那是他采用的主要治疗手段。他有一次竟用一句德语来回答一个很复杂的问题,说“梦把一切必要的东西都显示出来了!”他的提问者不禁咋舌。大会主席提醒他应该用英语,他才笑了笑,说,“你们瞧,这不证明无意识的确不受支配而自行表现吗?”我很清楚记得这一插曲,尽管在讲座记录中没有记载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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