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力量:精神分析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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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琳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2017-5

序言

阿琳·克莱默·理查兹——独一无二的人

在阿琳的六十五岁生日派对上,她的小孙子约书亚说了一个关于阿琳的故事,听过的人绝对不会忘记。这对祖孙俩长途跋涉来到一个游乐园想玩过山车。当他们要坐进过山车的时候,孙子害怕了,拒绝上去,阿琳就把他推了进去。“我的祖母跟别的祖母真不一样。”约书亚说。客人们到现在都还在笑这个评语。

约书亚对阿琳的总结太完美了。她不仅跟别的祖母不一样,也跟别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她的那种独特类型,我们会称之为原创品。她就是她自己,不是任何别的人。例如,有一次我的人生发生了一次可怕的悲剧,我去跟阿琳待了一段时间。我们谈论了我痛苦的丧失了吗?完全没有。我们去了看电影,而那正是我所需要的。

然后她写了这首诗送给我:

致阿尔玛

甚至星星都会战栗,

在孤单的夜里,银冷的光下,

瑟瑟的黑中,哭泣。

还有一次,阿琳被一个劫匪堵住,抢了她的钱包。任何人都会庆幸自己生命无碍,但是阿琳不一样!她冲向劫匪,并开始揍他。这个劫匪知道自己打不过,于是把钱包还给了阿琳。我问她,“难道你不怕他杀了你吗?”“我没想到那些,”她回答说,“我突然感到一股狂怒,控制不住自 己。”

另一位分析师阿琳,是跟我一起写书的人。她是一个有良好专业素养的女性,她的写作也留下了一些让人渴望的东西。但是她在欧洲长大,被教育以一种笨重的德国风格写作。她想到的书名,是一个很长的、一连串的学术用词,每个人都必须至少读两遍才能理解。这位阿琳把它改为《梦的肖像》(Dream Portrait),一个可爱简单的名字,把这本书的精髓传达了出来。

理查兹一家人养了一只亲爱的小狗,名叫温妮,当然是以丘吉尔命名的。阿琳非常宠爱温妮,几乎走哪都带着它。不幸的是,合作公寓的董事会告知他们,假如想要继续在那里住的话,必须除掉这只狗。阿琳说,他们不会除掉这只狗,而是会搬走。后来,他们幸运地找到一个聪明的处理方式,得以同时保留小狗和住处。

几年后,理查兹夫妇和我一起去墨西哥乘船游览。到旅程即将结束的时候,阿琳说,“我想到水里去,有谁想跟我一起吗?”阿诺和我在一整天观光后都累坏了,只是叹息。我们的反应打消了阿琳去实现她的愿望了吗?当然没有。她自己跑去潜水了。阿琳五十岁的生日派对就是在泳池上举办的,这毫不令人意外。她的母亲跟阿琳有同样的独特性,我与这位母亲谈起女儿的成就时,问道:“你不为她感到骄傲吗?”她回答,“我骄傲得都要爆炸了!”她的朋友们也一样。

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讲过一个故事,与我对阿琳的感觉极其吻合。我的朋友和理查兹夫妇一起参团去阿拉斯加旅游。当她坐着一架直升机来到一座高原上的冰川时,她凝望远处发现有几个被绳子连在一起的徒步旅行者。他们已经爬到了冰川的高处,并继续用手里的丁字斧凿路前进。她仔细看着远处攀爬者小小的身影,虽然距离很远,她还是认出其中一个依稀看起来熟悉的人。“哦!我的上帝呀,那是阿琳!”她惊呼起来。

正如约书亚如此敏锐地说出的,阿琳总是会跟别人的反应不太一样。她很爱他们在纽约加里森的夏季度假屋。我问阿琳,假如他们没有找到那间屋子,她该怎么办。我预期她会说类似“我们会有更多的旅游机会”这样的话。她给我的回答是:“我会找到另外一所跟它一模一样的房子。”

最近,阿琳让我看一篇她写好的论文。我花了大量时间阅读,并提出建议。我在电邮里发给她,等她回复,但是一直没有收到。几周后,我问她,“你喜欢我的建议吗?”她回答说,“当然很喜欢,而且我采纳了其中的大部分。”“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呢?”我问。“我没有吗?”她说,“那我猜我大概是觉得你会知道我是喜欢的吧。”

阿琳是各种性格特质的奇怪组合体。我们还会认识谁,同时是一个细腻的诗人,一个优秀的精神分析师、老师和作家,一个最佳的妻子和母亲,会在闲暇时刻用电脑玩纸牌?另外,她还会在度假屋黑夜冰冷的河水里,像海豚一样游泳。阿琳现在的衣服尺码跟她结婚时是一样的。她的丈夫认为她长得像玛丽莲·梦露。我认为他是一个幸运的男人。

阿尔玛·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