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是只有青春

> 人生不是只有青春

莎拉•布罗考
中信出版社 2013-8
9787508639840
35.00

第2部分 人际关系

人类是社会性的动物。正如狼、鸟和海豚等群居动物,我们生命总是在群体的归属中得以盛放。我们习惯将自己作为各种社会性集体成员来界定自己——家庭、公司、社区、国家、朋友圈子、运动队、宗教组织、大学校友会、摇滚乐队粉丝俱乐部、缝纫爱好者团体、乳腺癌幸存者、“Facebook”(社交网站“脸谱”)上的朋友。我们以各种方式让自己与他人建立联系和互动,以使生活更有意义。

人际关系意味着我们与爱人和朋友可以在生活中最具有挑战性的时刻,深情地开怀大笑,意味着被人信赖和信赖别人,也意味着简单的解脱,和一起享受欢乐时光。

女性的友谊,同事之间的人际关系,及亲密的伴侣关系对女性来说非常重要。如果我们失去与这三个主要圈子的关系,我们会感觉迷茫,经历孤独,因缺乏其他女性的支持和意见而沮丧,在工作场合觉得压力倍增。人际关系对我们健康和幸福的各个方面都非常关键。当我们以积极方式与人交往,我们能够分享爱,共同学习和成长。

四 女性友谊——生命的滋养品

什么是女性的友谊?这是一个过去甚少涉及的课题,直到最近,科学研究发现,友谊对健康幸福而言,甚至比家庭关系更关键。例如,对三千名乳腺癌专职护士的研究发现,没有亲密朋友的女性与有十个或更多亲密朋友的女性相比,前者死于乳腺癌的概率是后者的四倍。朋友间的亲密似乎不单单是一个因素。换句话说,不仅仅是提供举手之劳的帮助——端一碗汤、开车送你去医院、临时有急事帮你照看孩子,或是一个电话、一封邮件,而是发挥着更大的作用。研究者发现,让人吃惊的是,与朋友形成鲜明对比,有配偶的人并不与幸存产生必然的联系。

当我思量自己的女性朋友时,一个词在我脑子里冒出来:“生命的滋养品”——女性朋友间互相滋养心灵。我们习惯于在别人需要时相互抚慰,为彼此的成功庆祝,让日常的琐事变得更有趣。我发现,独自钻牛角尖会让人疯狂,当与女性朋友们一起时,我能从死胡同里走出来,更多地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朋友让我的目的更具有意义——当然,她们也会让我开怀大笑。

开怀大笑是健康充实的生活中最重要的成分之一。与朋友们一起大笑,能在生活最艰难的时候给你支持。作为成年人,我最喜欢的时刻,就是和一群非常棒的女友,在闺密家的餐厅中围坐一桌,吃些简单的奶油培根意大利面和巧克力。如果没别的事情可做,我们会发泄情绪和压力,这让人感觉很好——朋友们甚至会告诉我:“你的生活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混乱,也并不糟糕。”

当我们和女性朋友、最好朋友在一起时,往往会分享一些幻想,发些小牢骚,窥探些私密的事情。决定该嫁给谁,在哪里生活,或是干什么工作,该对把垃圾扔在院子的邻居该说些什么,碰到这些问题,我们都愿意去找女性朋友。当我们的生活脱轨之时,女性朋友会给我们意见,并伸出援助之手。

作为一名心理治疗医生,患者来我办公室咨询,常常是因为和配偶、孩子与其他家庭成员,甚至同事发生了冲突,但很少是因为与朋友发生了冲突。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总是和朋友意见一致。我们时常越过别人的底线,偶然冒犯别人,放别人鸽子,或是没给别人足够的关心。但可能女性天生情商比较高,总能找到解决办法。我们会开诚布公谈及自己的情绪,解释误会,宽恕别人,然后继续生活。

当涉及以四十不惑的勇气来面对生活的挑战时,女性友谊是个关键。我的一个亲密朋友有一次说,你可以通过一个女人与别的女性之间的友谊来评价她的品质。给她带来价值的并不是友谊的长度,而是友谊的质量。友谊可以是一时的,也可能是一生的,它以另外一种方式为我们提供强大的人际关系。

* * * *

简·哈贝尔是位四十三岁的单身母亲,职业是洛杉矶公设辩护人。如果你见过她,绝对猜不出她来自哪里,以及她曾经是多么不同的人。她把这些变化归功于与一位女性的友谊:杰西卡·巴尔马克。

简在密歇根州迪尔伯恩一个福音派基督教家庭长大。她和家人一周去两次教堂。直到简进入高中高年级后,父母才允许她与男孩子约会,那时她十七岁。

简去了中西部的一个基督教大学,那几年,她开始变得沮丧,怀疑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在底特律郊区生活更多是符合父母的,而不是她自己的价值观。因此,在大学高年级,她开始计划逃避——申请拉德克利夫大学的出版程序课程。

简收到录取通知书后,感到非常意外和高兴。二十二岁的她仍然“纯真无邪”,她兴奋地背起行李,开始了“马萨诸塞州的剑桥”的冒险之旅。她在那里遇到了杰西卡——从此她的生活开始变得不同。

杰西卡·巴尔马克成长于一个与简完全相反的环境。她的母亲和一位女性约会。父亲又娶了一位来自克什米尔的医生,并改信了伊斯兰教。不仅如此,在1973年,杰西卡的父母在马萨诸塞州的联合监护案中第一次胜诉了。

简和杰西卡在出版的课程中成为好朋友,经常在一起。杰西卡喜欢简让自己感觉很聪明、智慧的方式。杰西卡说:“简对我有着惊人的信心。我不确信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建立起来的,但是当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有种被信任的感觉。”

同样,简也说杰西卡让自己感到被理解、支持和接纳。“我离开密歇根时有很多担心,”她解释说,“我能和自己世界之外的人建立关系吗?这种关系会是一种堕落或是破坏吗?我会失去我的家人吗?杰西卡对生活非常有信心和热情。有她在时,我觉得自己很放松并很投入。她彻底接纳我,对我们的友谊感到开心,让我相信别人也可能将我看成一个有趣而不是避之不及的怪人。”

完成拉德克利夫的课程计划后,简和杰西卡决定搬去出版界的中心纽约,虽然简最初的计划是返回迪尔伯恩。这两位年轻的女性每周至少见一次面,经常在曼哈顿一起度过开心的时光。在杰西卡搬去夏威夷之后,她们仍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只要有可能,她们就会互相拜访。

在杰西卡的影响下,简发现了真正的自我。简放弃了福音派信仰,去了研究生院,成为一名社会工作者。如果不是杰西卡,简觉得自己可能将返回迪尔伯恩,福音派仍将是她生活的全部。

她们三十多岁时,简搬去洛杉矶,杰西卡搬回波士顿。她们失去了联系,但简仍然在杰西卡影响的生活轨道中继续前行。简现在和三岁的儿子生活在洛杉矶,在地区检察官办公室工作。作为一名在家工作的自由职业编辑和广告文案撰稿人,杰西卡现在与第二任丈夫以及六岁的儿子生活在威斯康星州的麦迪逊郊区。

在失去联系十年后,简和杰西卡最近通过Facebook重新获得联系。杰西卡几年来一直试图和简联系,但是找不到她。两位女性错过了彼此,两人都对此非常失落和难过。现在她们对重新建立起友谊非常兴奋,觉得肯定能一如既往,尤其她们现在都已经有了孩子。

简和杰西卡非常幸运,在年轻时就找到了如此亲密的关系。她们彼此间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即使她们意外地失去联系,这种影响也未曾消失。我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尽管分隔了很长时间,女性似乎仍然能重新建立起联系。这是女性友谊最动人的地方——历久弥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