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分析与中国文化论坛”,让大家感受华人在心理分析旅程中的努力。
在网上看到旭亚写的“在瑞士与荣格一起散步”,将其转来“2003年我带我们心理分析与中国文化专业的几位博士生赴台交流,在台湾国立师大的一次有关荣格心理分析的讲座,旭亚做了“回应人”。她说她与我在美国加州的整合学院(CIIS)“擦肩而过”。她曾在CIIS读临床心理学的博士,而我当时则是由于在旧金山荣格学院进行心理分析的缘故,做了CIIS的客座教授,为那里的博士生讲授了一门我自定为:“Psychology of the Heart, and the Heart of Psychology”的课程。
后来,旭亚也专门安排我在台湾“吕旭立基金会”做有关荣格与心理分析的培训讲座。每次过来台湾,也总是能与她相见交流。
后来,旭亚与浩威等一起,筹备了台湾的国际分析心理学会发展小组,并于2010年3月如愿以偿,正式加入了IAAP大家庭,与我们广州、上海和香港的机构,共同组成了“IAAP华人区域”。
前不久我和高岚,与刘大钧老师和张文智等过去苏黎世,也多与旭亚在一起,并一起去了荣格家。我知道,旭亚是辞去其基金会的主席,以及大学副教授的职位,毅然决然过来瑞士苏黎世进行她的心理分析追求。她知道其中的艰辛,其中的孤独,其中的快乐,其中的收获。
我还记得我们分手的时候,旭亚送我们在车站。相互拥抱时都有彼此不舍的情谊,离别的忧伤,以及默默的祝福。
在瑞士与荣格一起散步
吕旭亚
本文转载自《张老师月刊》20107月号
吕旭亚
治疗。曾任教淡江大学教育心理与咨商研究所,目前在苏黎世国际分析心理学院,接受荣格分析师的训练。
美国加州整合学院心理学博士,吕旭立纪念基金会创办人。专长超个人心理学、表达性艺术聚焦于内在,所有的思考与对话都朝向自己。
这是一个适合做梦的世界,你可以安住在与外面世界极其遥远的地方,让所有的注意力都有人说哀乐中年,有人说危机中年,不管怎么样,我的确在面临这生理上的中年时,感觉到一股不可抑遏的内在涌动,质疑当下、怀疑未来,曾经拥抱许久的价值,反复被自己拿出来检视、批判、质疑、拆解,内在有些声音催促着自己去做出改变。
当周围的人还在揣测不解时,我依循与自己约定好的时程辞职了。就这样,离开我喜爱的学生、同僚、心系的个案,告别美丽的校园、可以藏身的小小研究室和像家一样的治疗室,出发远行。
要去哪里?回到曾经是我的另一个家乡的美丽旧金山?还是前往另一个冒险的新路线?离开前,我花了一整年的时间在淡水的小山上遥望北美和欧洲,最后是好奇探险的本性与朝圣的心情,引领我选择了苏黎世。我决定到瑞士接受荣格心理分析师的训练,正式注册成为苏黎世国际分析心理学院的学生。
学习荣格分析心理学的人总说苏黎世是最适合「做梦」的地方。这个「做梦」和我们常听到的美国梦不同。在美国,所谓的「做梦」,是把梦想付诸实现,在现实的世界里开创一个新的人生;在瑞士的做梦,是放松身心,让自己沉沉地进入梦乡,在深睡里创造梦境,然后在醒后回忆它、记录它、谈论它、分析它、画下它。在苏黎世做梦,是要你回到意识的深海,回到个人过去的历史与人类集体心灵的场域,从那里寻回自己生命的真相。欧洲与美国相比,是个堆栈了许多历史记忆的老世界,所以对潜意识感兴趣的人会说:到瑞士来,你会与整个人类的历史相连,你会做很多大梦——原型之梦!
2009年的9月,我来到了瑞士苏黎世,辗转搬进了苏黎世郊外山区里的一栋小房子,它位于库斯那特(Kusnacht)的边缘。库斯那特是一个临湖又有山的小镇,也是心理学家荣格与他的妻子Emma结婚、建立家庭,直到过世所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