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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析与佛学的比较研究

精神分析佛学比较研究》是将中国佛教传统心灵体验与现代精神分析对深层心理的研究进行对比、沟通的一种尝试,着重讨论了无意识、性、语言、自我等基本问题,并对二者在实践中的结合进行了初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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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尹立
出版社:巴蜀书社2003-1-1
ISBN:9787806595329
定 价:14.00

书摘

佛法的基本道理是缘起法则,依缘起而有生死流转,依缘起而有涅盘还灭,如实知缘起则能得到解脱。缘起法则,佛出世也如此,不出世也如此,佛不过发现、见证了缘起,然后方便教导众生而已。经载,佛告众比丘曰: “缘起法者,非我所作,亦非余人作。然彼如来出世及未出世,法界常住。彼如来自觉此法,成等正觉,为诸众生分别演说,开发显示。”
何谓缘起,“所谓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谓缘无明有行,乃至生、老、病、死、忧、悲、恼苦集。所谓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谓无明灭则行灭,乃至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灭”。意即凡世间的一切存在的、生起的,都依于种种关系、条件、因素而有而生,即依因缘而生。依因缘有而有的,也就依因缘而无,依此确知有生死解脱的可能性。世间一切都依因缘而如此,这就是不落二边、恰到好处的中道,即佛教缘起说的基本法则。
佛经中从多方面表示缘起的意义。如称缘起为法住,是说缘起是确立而不可改易的;法界,是说缘起是一切的因性;法性,意为缘起是客观如此的;法定,表明缘起是各安自位而决定不乱的,所谓因果毫厘不爽;谛,是说缘起是如实不颠倒的;如,表明缘起是如此如此而不变异的。总之,这一切都表明了缘起的真实性。
说到缘起,最为完备而有代表性的是十二有支说,即所谓的十二缘起。它们是,缘无明有行,行缘识,缘识有名色,缘名色有六人,缘六人有触,缘触有受,缘受有爱,缘爱有取,缘取有有,缘有有生,生缘老死。
其中,十二支最后的“老死”,表现现实的生存之苦。追溯这个老死的根源,发现是因为有生,被生下来,所以才有老化、死亡,是故“缘生有老死”。接着,在生的存在条件方面,可以发现是因为“有”,“有”意为轮回上的存在。自我流转于轮回之中,就是被生下来的原因,故说“缘有有生”。因此在十二缘起说中包含了轮回的观点。轮回的存在是苦,如果究其原因,就会发现是因为“取”;取意为执着,执着于生存便成了使生存持续下去的条件,故说“缘取有有”。接下来,如果问人类为什么要执着,就会发现是因为“爱”;爱是渴爱,由渴爱而有渴求,于是产生了烦恼,产生了不满足,这就促使我们执着地去求取,故说“缘爱有取”。在众生的感受中,爱是一种强大的心理动力,是当下直接迷昧生存的根源,因此爱、取、有、生、老死等前五支,又单列出来,称为“渴爱缘起”。
但是爱的活动应该还有条件,即是“受”;受是领纳对象之意,有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感受到外物后才会产生爱,故说“缘受有爱”。引发受的条件是“触”,触是认识上的主观与客观之接触,不接触则不会有感受,因此说“缘触有受”。触生起的条件是“六人”,也叫“六处”,即眼、耳、鼻、舌、身、意等六个认识范畴;如果区分主客的话,便成了眼耳鼻舌身意内六处,与色声香味触法外六处。没有具体的手段和对象,便不会有接触发生,是故“缘六人有触”。内外六处的产生总的说来是由于将世界分成了物质与意识两部分,亦即“名色”;名指心,色是物质,包括人的身体,故说“缘名色有六人”。
身心名色存在的根源是“识”;识的含义为了别,即认识作用。这里不同于前面“名”的特殊含义在于,“识”是一种生命深层意欲了别的愿望和功能,以这种愿望功能为因,世界才分为能认识的心和可认识的对象,才有了意识欲物质之别,故说“缘识有名色”。但同时,由于身心名色存在,识才有可能进行活动,所以也可以说“缘名色有识”。两者虽有依存的关系,但识作为深层可以了别、统一的作用,具有主动的性质,比名色更基本。推求识的存在条件,发现有是以“行”为根基;一般解释“行”是一种动态的过程,是造作事物的“形成力”,即业力。由于“行”的力量推动,“识”才能发挥其了别功能,故说“行缘识”。再追溯“行”的根源,发现这个业力的存在原因是由于“无明”。无明就是没有正智(明)、无知,不能如实知见“行”的无常,执其为常,为实体、实有,故《华严经》曰:“行诳心谓无明。”无明本身不具主动性,当认知方面的主动性受无明染着而生起时,凡夫便透过无明来看待一切,所有迷妄随之产生。正如做梦者若发觉正在做梦时梦就会消失一样,无明被发觉是无明时便会消失。因为被明了,无明不再起作用。因此,观察缘起便是以发现无明为终结,故说“缘无明有行”,同时也说“无明灭则行灭”。
此外,佛典中也有讲除去无明和行,以识、名色的依存关系为始的十支缘起;十支之中,也有再除去六人,宣说自名色到触的九支缘起;或也有如前述由五支所成的渴爱缘起,乃至种种更简单的缘起说。而十二缘起说是佛教缘起观方面最完整的说明。
缘起既是一个动态性的过程,同时缘起的发生也是一种作用。就此而言,在大乘佛教中,缘起的总体又被称做“心”,心、的含义即谓一种“集起”的作用和过程。故《华严经》曰:“十二有支皆依于一心。”对于这个心来说,明了则为真心,不明了则为妄心,真妄和合则为众生阿赖耶识,如来之藏。这样,佛教就将缘起说转化成一种没有本体的本体论。按佛教语言,可称为“名言本体论”。
佛教派系众多,而能皆被视为属于佛法,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它们都承认佛陀宣说的缘起真理。无论原始佛教还是晚期密乘佛法,都是以缘起法则为根本,在各个角度,各个层面对它的阐释、发挥与应用。

第二节 精神分析的语言观
精神分析采用的是独特的谈话疗法。在寂静昏暗的分析室里,患者躺在舒适的沙发椅上,尽量说出达到他脑海中的任何东西。分析师则大部分时间在倾听。因此起码从表面看,精神分析用以治疗的工具只有一个:语言。弗洛伊德称,在上面的过程中,“引起癔症的某一个症状的事件一旦被重新清楚地回忆,其伴随的情感重新被唤起,一旦患者尽其所能、十分细致地描述那个事件,并将情感表达为词语,那么,每一个这样的症状就立即地并且永久地消失了”。这就是所谓“将无意识置于意识支配之下的原则”。鉴于语言在精神分析治疗中如此重要的作用,从弗洛伊德即开始了对它的思考和研究,而真正彻底揭开语言治疗之谜的,却是法国精神分析学家拉康
弗洛伊德已经发现,在神经症病人的症状和词语之间有着对应关系,当这些症状被转化为一定的词语,它们就会消失。他认为,这是因为我们内在心理过程本身无有“质”的东西,不易被察觉,因而是潜意识的。语言使我们可以像感觉外在事物一样感知我们内部的心理过程,这就意味着实现了一种更高级的心理活动——意识。因此,无意识的心理活动如果要被感知,进入意识,就只能通过与语词知觉相联系的方式。当作为内在心理过程表现的神经症状被意识化以后,便随着意识的流动性而流走消失了。这便是语言治疗的作用机制。拉康则在此基础上对语言进行了系统的精神分析式的研究。
一 语言的主观性
拉康以弗洛伊德在《超越快乐原则》中讲叙的一个18个月孩子的游戏为例向我们展示了语言何以具有主观性的个体基础。
这是一个孩子玩线圈的游戏。他一手执线,另一手把线圈扔在床底下,当线圈滚入床底不见时,孩子嘴里嘟嚷着“oooh”。这一“oooh”在德语可以理解为“远”或者“离开”的意思。接着他又将线圈拉回视野内,高兴地发出“da”,予以欢迎线圈的再现。“da”可以理解为“这就是”。这一游戏的背景是,孩子的母亲有事在外,已习惯于让孩子长时间独立呆着。
弗洛伊德认为,这是一个象征性的游戏,它有克己的意义。它允许这个18个月大的孩子在不抗议的情况下,承受其母亲反复守肖失与再现的痛苦经历。通过与一个客体(线圈)之间的游
戏,孩子重复着其母的离开与回返。而在游戏中,孩子扮演了一个主动的角色。

佛教与精神分析都是以实践为根本,以摆脱烦恼,解除心理障碍为目的。虽然层次有差别,但面对同样的治疗对象——人,他们在实际操作中必然会表现出某种风格上的相似之处,
就人而言,其思维具有自我保护性,总是不自觉地在预先设定的框架内来回重复,很难冲破习惯的束缚。即使遇到以往经验无法解决的问题时,还会不由自主地回到过去的模式中寻找答案。虽然思维定式本身的局限使解决问题的努力徒劳无功,但人们却总不肯罢休,宁可面对自己的无奈、无能,也不愿放弃思维习惯本身。结局是,没有解决的问题依然存在,逼着他还得一遍又一遍地努力在旧框架中理清思路,找寻突破,结果只能愈理愈乱;而愈乱便愈要理,久之形成固有思维定式内的自我缠缚,无法摆脱,打成一个“烦恼结”。
每一个人的每一种思维定式都有其来由。在顽固的思维习惯背后,一般都存在着一个(或一个系列)不为本人所知的根深蒂固的观念。这些观念来源于长期的教育、文化熏陶和个人生活中的重大遭遇,它们一旦形成,对个人的影响如此漫长、有力,构造了个人生活基调,并在岁月长河中积淀成人生的河道,规范着将来的生活取向与思维理路。人们一方面不知不觉地逐渐接受着家庭、社会、时代的观念,同时又在重大遭遇中全力应付外界的挑战,无暇顾及因此产生的自身观念的变化。结果,人生基本是在思维定式构造起的河道中被动地流淌,无法看到自身局限,更难以超越这种局限——除非原来的河道被打破。
佛教和精神分析做的都是这种打破自我思维局限的工作。我们以拉康学派的精神分析为例。拉康本人曾用功学习中文,获得中文的大学文凭。在拉康的第一个讨论班上,他讨论了弗洛依德的风格,认为自己是禅宗的风格。
风格往往是难以用语言说清楚的,它更多的是一种感受,因此我们首先看一个拉康做的精神分析案例。在这里,被分析者本人(此人也是精神分析学家)通过描述自己的感受,展示出拉康精神分析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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