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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格提出了一个新颖的观点来解释人类如何处理情绪;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也将情绪置于心理病理学研究的中心;查尔斯·谢灵顿(Charles Sherrington)也开始对情绪的大脑回路展开神经生理学研究。
如果我们生活在20世纪初,并且碰巧对心智相关的问题感兴趣,或许我们会认为已经可以用科学从多个层面去理解情绪,并可用确定无疑的证据去回答公众日益增多的疑问。在过去的几十年中,达尔文已经告诉我们,在情绪现象方面,人类和动物有着惊人的相似度;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和卡尔·然而,对情绪的全面研究在当时从未出现。相反,随着心智和大脑的研究在20世纪逐渐繁荣,研究者的兴趣逐渐转向神经科学,而神经科学中的情绪研究并不是主流。诚然,精神分析学家和精神病学家们从来没有忽视情绪,还有一些值得尊重的例外,即那些研究心境障碍的药理学家和精神病学家,以及深耕情感的心理学家和神经科学家。但是,那些例外更突显了对情绪研究的忽视。行为主义、认知革命和计算神经科学也都没有以令人满意的方式减少上述忽视。
1994年本书第一次出版的时候,虽然情况有些许改观,但大体来说依旧如此。本书通篇都在讨论情绪的大脑机制,以及情绪对广义的决策和狭义的社会行为的影响。我原本只是希望可以安静地陈述观点,只要不被人轰下台就好,我从未期待自己的观点会得到如此的欢迎和重视。事实上,国内外的读者都对本书表示了宽容、关注和欢迎;许多专业和非专业读者都思考了本书的观点。同样出乎意料的是,许多读者都急切地希望参加讨论,提出问题、建议和修改意见。我和那些读者建立了联系,其中一些读者还成了我的朋友。我从他们的意见中获益颇丰,时至今日,我依然能收到从世界各地发来的关于本书的邮件。
十年之后,情况发生了极大改观。在本书出版后不久,两位利用动物研究情绪的神经科学家相继发表了自己的著作,约瑟夫·勒杜(Joseph Le Doux)1996年出版了《情绪脑》(The Emotional Brain ),雅克·潘克塞普(Jaak Panksepp)1998年出版了《情绪神经科学》(Affective Neuroscience )。此后,位于欧洲和美国的一些神经科学实验室也将重心转移到情绪的研究上。研究情绪的哲学家也获得了新的关注,玛莎·努斯鲍姆(Martha Nussbaum)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研究情绪科学的书也开始受到欢迎,如丹尼尔·戈尔曼(Daniel Goleman)的《情商》(Emotional Intelligence )。一个世纪之后,正如先行者所希望的那样,情绪获得了应有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