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3月24日,梦露在中央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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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尼科尔斯(Mike Nichols)称,他曾打电话给玛丽莲·梦露(Marilyn Monroe),约她一起排练一场戏。
“你确定你不是在搭讪?”我问道。
“我连做梦都不敢,”他回答道。
那是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他和梦露一起在纽约向李·斯特拉斯伯格(Lee Strasberg)学习表演。尼科尔斯用他一贯夹杂着气息的声音追述他和梦露的对话。
“电话响了起来,有人说道,‘你好,’我说,‘你好,玛丽莲在吗?’她说,‘不,她不在,’然后我说,‘我是迈克,和她一起上表演课的。你能帮我传个信吗?’她说,‘呃,今天放假。’那个周末是独立纪念日,但对她来说,则是不给自己传信的理由。”
从来都没有人说,玛丽莲不是一个复杂的人。
尼科尔斯把玛丽莲第三任丈夫的剧本《推销员之死》(Death of a Salesman)再次搬上舞台,并获得了托尼奖(Tony Award)。我在BBC的一个电台节目中对他进行了采访,由头是我发表在《泰晤士报》(The Times)上的一篇专栏文章,其中写到我们是怎样从玛丽莲对知识的渴求态度沦落到了如今莎拉·佩林(Sarah Palin)对阅读和知识分子的轻视态度。玛丽莲想要收集伟大的作品,想要和作家及知识分子进行交流,甚至还跟其中一位结了婚,而佩林却对反对这类精英。
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当玛丽莲在1962年5月为45岁的杰克·肯尼迪(Jack Kennedy)唱起生日快乐歌时,尼科尔斯当时也在场,如今还干巴巴地称之为“历史时刻”。玛丽莲当时身穿一件紧身的让·路易(Jean Louis)薄礼服,上面镶嵌的人造钻石闪闪发亮,按她的说法就是“肌肤和亮珠”。不是每个人都记得,尼科尔斯和伊莱恩·梅(Elaine May)当晚也在麦迪逊花园广场表演。
“当玛丽莲唱起‘总统先生,生日快乐’的时候,我就站在她的身后,完全被她遮掩,”尼科尔斯说道。“很俗的一幕确实出现了:我有幸看到了她裙子叉开,这就是玛丽莲,真的,她确实没有穿内衣。”
在之后的一次聚会上,“伊莱恩和我一起跳舞,博比·肯尼迪(Bobby Kennedy)和玛丽莲也在我们的旁边共舞,我向天发誓,他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这时,尼科尔斯第一次换上了轻柔的声音,然后是鼻音很重的嗓音:
“‘我喜欢你,博比。’”
“‘我也喜欢你,玛丽莲。’”
这位名导演曾经和许多著名的美人有过合作。所以在我们纪念玛丽莲去世50周年之际,我问他是否能够解释玛丽莲魅力长存的惊人事实。
“我想,最简单的答案可能是,玛丽莲拥有最强大的需求,”他说。“她并没有沉鱼落雁之美,也就是说,如果和海蒂·拉玛(Hedy Lamarr) 或艾娃·加德纳(Ava Gardner)同台竞赛,她会被踢出局,但她拥有几近超凡的性感。”
女权主义潮起潮落,如今的女性热衷于饱满的双唇、丰满的胸部、染色的头发和暴露的衣服。但尼科尔斯说,玛丽莲的性感更加入骨,她的一步一顾、一举一动都是“众人眼前赤裸裸的诱惑”。
前《泰晤士报》执行主编阿瑟·盖尔布(Arthur Gelb)喜欢告诉别人,他怎样从一个微醉的报纸改稿员手里赢得了10美元的赌注。当玛丽莲和朋友们在Sardi餐厅用餐时,他伸手触碰了玛丽莲完美无瑕的玉背,甚至引起了她的恼怒。
“当她走动时,似乎她身体的100个部位都在朝不同方向单独扭动,” 盖尔布在BBC电台节目中告诉我。“我的意思是,你的眼光不知该追随哪个部位。”
无论我走到世界何地,我总是会看到让人心跳骤停、呼吸加快的光鲜形象,这些性感偶像都足够聪明地成为了20世纪最有名的“金发傻妞”。玛丽莲站在纽约地铁出风口上方白色褶裙翻飞的形象,和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在《蒂凡尼的早餐》一剧中身穿纪梵希(Givenchy)黑裙的形象,一起被深深铭刻在了全世界的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