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合隼雄《佛教與心理治療藝術》书摘
作者: 河合隼雄 / 24191次阅读 时间: 2010年3月25日
来源: 心靈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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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三節、向往西方世界心理学空间2Q_ Mw1T `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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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剖析我與佛教日益親近的關係之前,我想先談一下我爲何要出國留學。在我孩童時期,日本軍事力量不斷強大,全國的參戰運動日益高漲,不幸的是,日本神話被軍國主義者們用於鼓吹所謂「日本是神聖之國,所向無敵」。我很天真地接受了這種灌輸。但是與別人不同的是,我喜歡理性的思考。我總覺得,軍國主義者的這些煽動性口號有些問題,我自己也不時爲這種想法所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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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xl'lWB2m+t0 在美軍對日軍發動日益猛烈的進攻之時,一個小有名氣的士兵到我所在的初中來訪問和演講。他說,縱觀我們悠久的歷史,侵略者的勝利都只是暫時的,他們最終會以失敗收場,因此力圖侵略日本的美國軍隊不久就會失敗。心理学空间%~}?_ h6gI0P8f1y

2W~5eQ$@ A0 聽著聽著,我覺得我只能同意他所說的前半部分,對於後面的部分,我略加思索就意識到其實這次是日本發起了侵略戰爭,因此,我斷言日本必敗無疑。這種可怕的想法使我身心交瘁。我竭力想驅除這種不祥之想,但它卻揮之不去,日益強烈。周圍所有的人都堅信日本必勝,只有我的觀點完全相反,我不堪重負,備受煎熬。最終我只得向一個兄弟傾訴,指望他能說服、駁倒我,但他對我的想法不置可否,只是極力勸阻我不要把它告訴別人,包括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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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Tn G:Gr{x8K0 我十七歲時,日本戰敗。戰後我才日漸明白,我們過去所受的那種教育是多麼的愚昧可笑。於是,我完全接受了西方的理性主義。此外,我還對日本的神話持有強烈的偏見,我幾乎排斥日本所有的東西,熱愛西方所有的成就,對其文學、藝術更是頂禮膜拜。我把日本的東西看成是非理性的,它們像是要把我拖入黑暗之中,而我則祈禱著陽光照亮我的生活。心理学空间,R`$D'` n

&i {w7c$T kcW0 我認爲要使日本從戰敗中解脫出來,最重要的是要學習現代西方的理性主義,要學習科學,因此,我在大學主修數學,並擔任中學的數學教師。我對科學崇拜不已,認爲其無所不能。從這種觀點出發,我鄙視佛教教條,認爲它不值一聞。心理学空间 H0g;v@"RX} `

dCM#i+@+q4J3`0 當時,的確有許多熱血青年在作理性的思考,許多人對唯物主義感興趣並成了共産主義者。我有一種預感:科學主義是矇騙性的。我很幸運一直抱持這種預感,而當時的知識份子卻總帶有不同程度的唯物主義色彩,似乎只有這樣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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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A:K_0?0 我竭力投身於教育,視之爲終生事業。慢慢地,越來越多的學生來找我談他們的心理問題。爲了更詳盡地回答他們,我進入了京都大學,攻讀臨床心理學的研究生課程。當時這門課程在日本還沒有合適的教材和教師。即使如此,我還是盡我所能地研習臨床心理學。在教學中,我將注意力從數學轉移到心理諮詢上來。最終,我辭掉了中學數學教員的職位,將更多的時間用來研習臨床心理,並開始在京都大學講授這門課程。最終我還是覺得應該到美國去深造。心理学空间"]bM;yq.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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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幸運地通過了傅爾布萊特獎學金的考試,於1959年成爲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心理學研究生,開始了對臨床心理學的認真鑽研。在洛杉磯分校學習羅夏氏投射測驗(Rorschach)相關技術時,我遇到了布魯諾?克洛夫博士(Dr. Bruno Klopfer),他是一名榮格心理分析師。從那時起,我開始被榮格的觀點吸引,並開始邁入榮格心理分析的大門。也就是說,到美國前,我對榮格所知甚少,也從未想過要研習他的理論。我從事榮格心理分析純屬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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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versation between Professor Ryoji Noyori and Hayao Kawai, 河合隼雄 Hayao Kaw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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