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WARD Z. TRONICK华黎茹 译
摘要：该论文阐述了由治疗模式变化所产生的主体间性的论点：为什么人类如此强烈的追求情感联结和主体间性的状态，为什么无法获得会使一个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产生破坏作用？一个假说--双元意识扩展假说的出现试图解释了这些现象。这个假说是基于未成年人—成人互动的相互调节模式。 该模式描述了细微调节的社会情感传播的过程产生（或无法产生）共享意识的双元主体间性的状态。特别是双元意识假说认为无论是在婴儿和母亲还是在病人和治疗师的案例中，每一个人产生他或她自我意识（大脑组织的状态）状态的自组织系统， 在与另外一个自组织系统合作后可以扩展为更加一致和复杂的状态。审慎的理解相互调节作用功能是如何产生意识的双元状态可以帮助我们明了是什么在心理治疗过程中产生了变化。
为什么人类如此强烈的追求情感联结的状态和主体间性，为什么无法获得联结会使一个未成年人心理健康产生破坏作用？该论文的最初目标是提供一个假说， 双元意识扩展假说试图解释这一现象。双元意识假说认为无论是在婴儿和母亲还是在病人和治疗师的案例中，每一个人产生他或她自我意识（大脑组织的状态）状态的自组织系统， 在与另外一个自组织系统合作后可以扩展为更加一致和复杂的状态。这个假说是基于未成年人—成人互动的相互调节模式(Tronick, 1989).。 该模式描述了细微调节的社会情感传播的过程（从向前移动到此时此刻到相遇的时刻， 参见 这一期的Stern）产生（或无法产生）意识的双元的状态。
审慎的理解相互调节作用功能是如何产生意识的双元状态, 可以帮助我们明了是什么在心理治疗过程中产生了变化。和大多数人一样， 我认为心理治疗过程作为疗法变化的唯一方式，涉及比解释更多的东西（参见本期Lyons-Ruth）.我的观点是通过理解母婴互动，我们可以洞察有关心理治疗相互作用的更多信息。心理治疗的变化的问题被处理之后，将首先提出相互调节理论和意识的双元状态假说。
为了强调社会联结和相互调节的高度重要性，让我们首先提问当婴儿和母亲的社会联结被打破，相互调节过程中断时，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了评估这个假说，我创建了面对面冷脸的范例(Tronick, Als, Adamson, Wise,& Brazelton, 1978; (see also Carpenter, Tecce, Stechler, & Freidman,1973)。在这个实验中，母亲得到指示不要参与她正常的互动行为。 她面对婴儿但是反应迟钝。这对婴儿的影响是巨大的。婴儿几乎立刻感觉到变化并且试图去获得母亲的注意。 无法获得她的回应， 许多婴儿只有转过脸去回头看母亲。 这样的循环多次重复。 但是当尝试失败，婴儿变得退缩，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和自我安慰以回应他们无法修复这个互动。 这一脱离是深刻的甚至带有主体间性的短暂停止。婴儿的反应使人们记起哈洛的孤立的猴子或被Spitz 和Bowlby, 观察到的机构里婴儿的退缩，也是现在我们在罗马尼亚所见到的。冷脸的妈妈是忽视情感和否定主体间性的一个实验模型，这种被称作死妈妈综合症（即，它杜绝了意识的双元状态的产生）
什么可以证明这一巨大的影响呢？直到现在，我和其他人一样，简单的假定认为建立情感联结和主题间性的动力是所有人类固有的特性。这个早期的理论基础指的是人类的进化，作为社会种群，使用语言，制造内涵的合作本质，（对象）形成依恋和自我的关联理论。但是，当这些理念（即我们寻求联结因为我们建立了这样的方式）是合理的，它们承担了可以解释的极端现象。是什么样的体验使得联结成为如此强大的力量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注意:读者实际上可能选择他们自己喜爱的术语，因为和许多术语有大量的隐晦的联系—连通性，主体间性，社会接触，协调，情感同步，相互关系，依恋—那一刻不需要被处理的）。假定我们可以通过从系统理论中调用概念来进行解释说明，对于意识的双元扩展这个难解之题提供一种出路。
在呈现这个假说之前，我会在情感调节和婴儿自我平衡状态的调节之间做个类推。从意识的状态到自我平衡状态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但是调节自我平衡状态和产生意识的双元状态的过程共享了一个重要特性—这两个状态都是双向调节的。Claude Bernard第一个箴言是内部环境的维持是有机体最初的任务。当一个婴儿不处于体内平衡状态（如，她核心身体温度偏低），她必须专心一致的进行体温调节使之复原正常的平衡。但是Bernard未能识别人的体内平衡的调整过程中的关键功能。对于人类而言，体内平衡的调节是双向合作的过程。婴儿必须和其他人合作从而成功调节他们的生物体内平衡状态。当然婴儿是个受限制的有机体而成人是婴儿（解剖）外在边界。不过，成人是婴儿体内平衡调节系统的一部分，如同任何内部调节过程的一部分一样。
为什么说任何一个温度调节是一个双向过程？然而Bernard并未理会这点，核心身体部位的体温调节不能完全由婴儿完成。而婴儿具有独立的调节温度的途径， 如改变她的姿势或增加她的活动程度，这些过程最终不再取决于周围的情况。但是她的问题可以由外部她的照顾者进行调节，如和她的照顾者的身体进行腹部接触。这些内部和外部的过程从功能上来说等同于婴儿调节体温的过程。内部和外部的结构形成了一个单一的系统，这个系统是由两个构件系统组成（即，婴儿和母亲）的一个双元系统。另外，这些调节过程需要在双元系统的不同成分之间进行传播。内部产生的调节需要被中枢和外周神经系统机构所引导，回应了来自于中枢和外周网络的信号。 控制局面的照顾者的变化是由婴儿的主动（如哭泣）和被动（如颜色变化）信号所引导。这样婴儿的生理状态总是有些部分和婴儿调节系统的外部成分--照顾者进行双向调节。
回到婴儿的情感状态调节的问题上，我们发现婴儿的情绪状态也是双向调节的。主要成分是婴儿的中枢神经系统（例如，边缘点）和其组织和行为控制（如，面部和声音情感表现）和照顾者的监管输入（如面部表情，触摸，手势）双向情感调节系统是被介于内部和外部成分（如，婴儿和照顾者）传播所引导。下面的互动系列说明了情绪的调节过程。
6个月大的婴儿和他的母亲在玩游戏，母亲倾斜着用鼻子碰触婴儿。婴儿抓住了母亲的头发，当她想拉开他的手，他不放手。母亲感到痛显示出愤怒的面部表情和发出声音。婴儿立刻清醒并把手放到脸上做出防御性措施。母亲拉回来，暂停，然后再慢慢接近婴儿。婴儿放下他的手，他们恢复正常的交流。
这种相互作用说明了母婴互动的几个关键特征。首先，婴儿了解母亲的情感表现。婴儿不是简单地模仿母亲的反应，但他的反应在某种意义上是适合于显示隐含的意思（例如，母亲的愤怒反应表达的意思“亲爱的，坏事即将发生”与母亲的喜悦相比“微笑并保持联结“）。其次，这些婴儿的反应差别传达给他的母亲对于互动作用状态的评价，这些评价是在与自己的组织良好的情绪表现相连接的。不同于情绪的经典假设，婴儿的情绪是没有办法“被混乱”或“正在混乱的”。相反，他们精致的构造着面目表情，声音，目光，姿势和手势(Weinberg & Tronick, FIGURE 1.1994).
此外比较而言，婴儿只有一个类似爬行动物类的大脑（边缘系统），这只有促使婴儿的情感行为很明显，无论何种大脑机制（边缘或皮质）的婴儿也会经营他们适当组织和抑制响应度的能力。第三，母亲和婴儿是互动中的积极参与者。这是一个相互调节过程。因此，婴儿的情绪反应是由母亲情绪表现和婴儿对这些情绪表现心领神会所共同决定的。 这是互相调节的过程，每一个相互作用方能够意识到对方的情感表现，并且支持对方的行动以便能够实现目标。
我认为理解互相调节的重要的一个事件或分析单位是修复的过程（见图一）。典型的母婴互动在广阔的情感范围从协调（或同步）转移到不协调状态，然后在回到协调。这个不协调状态被称作一个误解。缺乏沟通时正常的现象。这种情况发生是在其中的一方无法精确的意识到对方的情感展现的方式，同时也无法响应以便给予回应。 从不协调状态到协调状态的互动转换是一个互动的修复。假定婴儿和母亲是对方行为的积极调节器，修复过程也是一个互相调节过程。
每一方，婴儿和成人通过他们情感配置来预示互动状态的评价。反过来，为了回应对方的信号，每一方试图调整自己的行为来保持协调状态或修复不协调（例如，在上面的例子中，母亲的愤怒显示，婴儿的防守显示双向的进行修复，作为母亲暂时停止下来而婴儿放低他的手的位置并且看着她）。这个过程类似于心理治疗中的向前移动（见Stern本期观点）。至关重要的是，成功的调节和协调状态的经验都与积极的情感状态相关联，而互动的误解产生负面（Tronick和温伯格，1998）的情感状态。因此，婴幼儿的情感体验是由一个双元调节的过程来获得的。
在聚焦于双向意识状态之前，我强调体内平衡和情感实例的一个方面：在这两个例子中，如果调节是成功的，每个参与者一定“逐步认识“对方的当前状态。例如在体内平衡的实例中，母亲一定“逐步认识“婴儿的温度不平衡状态。如果她把冷婴儿看作仅仅是发脾气，她可能不顾婴儿的交流信号，并留下了婴儿独自在那里，婴儿只感觉到更冷，更无法调节。在另一个母亲显示愤怒情绪的情感例子中，母亲一定“逐步认识“到婴儿的情绪状态的保护作用。如果她把婴儿盖上他的眼睛理解为他的顽皮，她也许更接近婴儿并且产生更大的不安。在这两种实例的任何一种，当一个或另一个相互作用方未能准确地理解对方的状态—体内平衡或情绪上的，状态的修复将会失败。
是什么对于获得或无法获得这些情感的双向状态产生体验上的强大作用？这是我的假设，即母婴的社交情感交流（和所有人类）具有扩大个人的意识状态，使得它具有强大的体验和和发展的影响。双元意识扩张假说来自系统理论。系统论的第一个原则是，开放的生物系统，如人类，具有整合融入更多有意义的信息到更为相关状态的功能。这个过程是自相矛盾的。一方面，更多的信息集成到系统中，使之更为复杂，而另一方面，聚合的增加导致进入更有组织的状态。这个过程如果经常认为是开放系统自生成的特点，就是说所有的系统是自组织的。事实上，系统是自组织，但在对于人类这个过程中同样重要的是双向体验。这是一个过程，涉及两种思想。
例如，拿一个六个月婴儿和他的母亲互动。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婴儿能（自）内部组织一个连贯的情感状态。这种状态可以被看作是一种意识状态（或对于唯物主义者而言，是脑组织状态）。这种意识的情感状态显现在婴儿情感支配的脸部，身体，目光和手势。意识的自组织状态融合一定数量的信息，感知输入，运动神经输出，陈述，信息反馈和前馈，计划，意向，再加入一定量的信息，以及更多。婴儿的神经系统的限制（例如，信息处理速度，不同的感官通道容量，运动神经控制限制等）使得婴儿在自行产生的复杂状态设置约束。但是，婴儿的意识状态的复杂性是不完全依赖于过程中婴儿的内部。作为一个开放系统，婴儿的状态的复杂性扩展到外部源，即照顾者的进入。
照顾者提供给婴儿调节输入，这在布鲁纳（1975）的术语获得支撑，但不同于布鲁纳，在这种情况下的支撑的是情感不具认知力，可以扩展到婴儿脑组织状态的复杂性和一致性。因此，婴儿的意识状态扩张出现于情绪的相互调节的过程。在一个互动中，通过情感被领悟—逐渐被他母亲意识到，婴儿的意识状态（例如，意向，情感，以及唤醒水平）的信息被传达出来。作为回应，母亲提供婴儿调节的支持，这样允许婴儿的脑组织达到更复杂的水平。
考虑一个稍微具体的例子。手势沟通是一个复杂的行动，超出了无法独自保持坐姿的年幼婴儿的能力，因为有些婴儿还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姿态“释放“他的胳膊，为达到交流的目的。但是为回应受挫折的进行交流的婴儿，照顾者通过给婴儿的姿势支持，帮助婴儿搭建使用手势沟通的能力。支架“控制“的婴儿的头部和释放她的手臂和手。通过提供调节输入的过程，现在保持坐姿婴儿的脑组织呈现一个新的不同的具有更大的连贯性和复杂性的组织，远远超出了婴儿的内在组织能力。
合作的一个重要和突现的特性是创建一个奇特的双元组织状态。 这个双元状态组织—婴儿和母亲比婴儿（或母亲）单独的自组织状态拥用有更多的成分。这样，双元系统包含了更多的信息，比婴儿（或母亲）单独意识内在状态更加的复杂和一致性。当婴儿和母亲互相产生双向状态， 当他们成为双向系统的组成，他们实现系统理论的第一原理获得更大的复杂性和一致性。 被母亲抱着的婴儿做手势执行一个动作-手势-这是一个双元系统特性，除非婴儿和母亲作为一个单一的双元系统组件和对方相关联，这个突现的特性不会出现。
双元系统的创造迫使婴儿和母亲具有捕捉对方的意识状态的元素。如果他们没有这个能力，也不可能创造一个双元状态。例如，如果母亲理解的婴儿的意识状态是婴儿打算碰到球，而实际上婴儿打算抚摸她的脸，双元系统将无法建立。这两个系统，婴儿和母亲将保持独立，互不协调，并断开连接。因此，这管辖人类双元系统的原则是人类成功的社会交往的相互调节，需要每个伙伴的意识的状态进入到对方的大脑的相互映射的（一些）元素。
重申双元意识假说，即每个人都是一个创造自己的意识即脑组织状态的自组织系统， 和另一个自组织系统一起合作可扩展到更加一致和复杂的状态。当两个大脑的合作是成功的， 每一个满足了增加其连贯性和复杂性的系统原则。在此刻当他们组成一个双元状态（相遇的时刻，参见本期Stern），婴儿和母亲意识状态更具兼容性和一致性，因为它结合了对方的意识状态的元素。
因此，要返回到原来的问题：是什么使得联结对于人类的体验和发展是如此重要呢？双元意识假说提供的答案是，“满足“系统理论的第一个特征是意外和无意识的力量推动社交的参与，并且这个满足将强大的主观效果在互动参与双方中进行传播。当双元系统产生的那一刻， 双方都体验到他们自己意识状态（脑组织）的扩展。他们的意识状态成为双向的并且以一个崭新的和更连贯的形式扩展纳入对方的意识元素。在形成双元意识状态的这一刻，并就其存在期间，一定有一个类似于成就的强大体验产生并且矛盾的是变得比自己更大。要改写Descartes的说法，我互动，所以我存在。
让我列举另一个打破这种双元意识实验影响的例子。这是另一个冷脸的实验，不过这次女孩年龄在30个月。在实验开始我们（Tronick，Weinberg, Beehgly，未提及的）让妈妈正常的陪小女孩玩。经过几分钟的正常游戏，我们要求母亲保持冷脸并且不响应小女孩。和那6个月的孩子实验一样，效果是明显的。小女孩几乎立刻感觉到母亲状态的改变。她用充满感情的声音恳求母亲继续跟她玩，以回应她。她投掷东西并最终打到母亲试图让她回应。当她的母亲恢复正常响应，小女孩还在难过，只有在得到母亲最温柔舒缓的方式，互动才修复。因此，在30个月这样的年纪，我们再次看到打破和阻止意识的连接状态的建立多么强大的影响着孩子。
阻止和打破意识状态的这些作用出现在许多典型情形下。例如，意识的双元状态假说认为，出现在生命的第二个下半年的分离焦虑和恐惧是由于经验减少而产生，从字面上理解，越来越不连贯有组织的感觉----当照顾者离开，并不再出现。类似的效果，或许可以解释为对于一个陌生人的恐惧。
当双元意识状态的建立被长期的否定， 这对于儿童而言究竟发生了什么？长期的否定的效果是婴儿的正常发展被阻碍和扭曲。婴儿被剥夺了扩展他的意识状态和他母亲或他人合作的体验。有关双元意识状态无法形成的许多可能的方法的一个示例就是我们致力于了解母亲的抑郁对于婴儿的社交情感，认知功能所带来的毒害影响。从相互调节的角度看，母亲的抑郁破坏了双元母婴亲系统的建立和正常的情绪修复体验。但是双元意识的假说提出了一个更恶意的可能性。
假定婴儿的系统功能扩大了它的复杂性和连贯性，开放给抑郁母亲所养的婴儿完成这种扩展的一种方式是呈现母亲意识状态的元素。 这些元素将是负面的，悲伤的，敌对的情感，退缩和脱离接触。不过，通过对母婴实施这些元素可能形成一种意识双元状态，但是这个核心是负面消极的。因此，婴儿与来自母亲意识状态的消极元素合作，致力于变得日益复杂和连贯。这种意识的双元状态包含痛苦的元素，但它的困苦并没有覆盖扩张的需要。关键是，当抑郁母亲的婴儿面对其他关系，他或她能够扩展他/她自己状态的复杂性和连贯性的唯一途径是通过围绕着抑郁特性建立双元状态， 这抑郁特性是最初由他母亲所建立的。因此早期双元经历的一个后果往往是衰弱附着消极关系的体验。
因此，这是我的假设，即相互调节过程在社交情感交流水平，更加严格来说在意识状态水平，决定了婴儿的大部分情感的，社交的和表现的进程。当情感的互动调节顺利，进展迅速发展。渐渐的，复杂的任务被探讨解决并合成一体，这个不是由孩子单独完成，而是与其他人合作。但因为解决方案的获得，孩子得到发展，变得更加连贯。当失败发生，发展无法继续， 孩子的复杂性受到限制甚至减少（即，孩子可能倒退）。效果在孩子身上得到体现，但失败却是一个联合的失败。如果继续失败，可能会导致失败周围的结构，情感障碍，疾病。
返回到治疗性变化的问题，我的说法是有几个原因的，母婴调节的过程可能揭示变化过程。首先，婴幼儿是以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变化着。然而一些力量产生变化，如发育成长在成人治疗背景下不再有效，导致改变的主要的力量发挥作用：发生在病人和治疗师之间的社交。其次，母婴的交换不包含语义知识或解释任何元素。它是由唯一的介于母亲和婴儿之间的情感交流-程序性知识所组成的（见Lyons Ruth本期观点）。这种情感的沟通可能是我们是在治疗过程搜索的“更多的东西”。当然，我承认母婴的互动是不对称的，但治疗师和病人互动也是如此（见Morgan本期观点）。此外，母亲把她的过去带入到互动中，而婴儿正在发展他或她的过去。
因此，我认为在母婴互动发现一些指引，可以帮助理解是什么带来了治疗过程的变化。婴儿与母亲连通性允许婴儿扩展他或她的意识状态。意识的双元扩展是改变的强大力量。婴儿的头脑变得更加协调一致，并采用更多的信息。当双元意识状态实现，婴儿现在和过去的精神结构发生了变化。类似的，我的假说的治疗背景是指治疗师和患者也可以实现这些双向状态。病人和治疗师之间的双元意识状态并不涉及解释，虽然解释可能有助于他们的产生。它们是纯粹的情感和程序（内隐）。因此他们是病人的精神组织变革的力量，也就是“更多的东西“的治疗。
更具体地说，假设是病人和治疗师创造意识的双元状态。这些意识状态出现在病人和治疗师之间情感的相互调节。当这些双元状态实现，病人的意识状态扩展和变化。病人拥有一个和治疗师共享独特的双元状态的经验。对于他们的关系而言，这个状态是特殊的和与众不同的，但它的要素进入病人的意识状态之中。病人和治疗师未来的关系将会改变和之前不同，因为在未来新的经验将是他们联结的一部分（他们的向前移动，参见斯特恩本期观点）。因此，病人具有和治疗师产生独特关系的能力。从主观的角度来看，患者和治疗师的体验“有些是崭新的，有些是扩展和奇特的“，这个体验纳入到病人未来和治疗师的交流。 （请注意，因为这一过程是通过相互调节实现的，这些时刻将会对治疗师产生同样的效果。）
如果变化被限制在病人与治疗师的关系之间，这些变化的重要性将是有限的。可是他们并没有被限制。病人和治疗师意识的双元状态改造了病人意识状态的其他关系的某些方面（即如何关联病人的隐性知识，参见Lyons-Ruth，Harrison案例,Brushweiler-Stern and Harrison本期观点）。这一改革也是沿着系统理论的原则。随着患者（和治疗师）获得更有条理有组织复杂的意识的双元状态，意识旧元素被重建成为新的意识状态。针对他们意识中过去和现在的与他人的关系，“治疗师的另外一些东西“成为病人的（重新）体验“别的东西“（或缺少“别的东西“，或者不同的“别的东西“）的一部分。因此，在治疗师的改变之外，一个治疗变化是集中在病人身上的。
总之，这种治疗性变化的观点是基于一个假设，即所有的人都能够实现意识的双元状态，这来自情感的相互调节。这个过程在母婴情感交流中可以最清楚地看到。在婴幼儿和父母的交流，意识状态的实现迫使婴儿发展产生变化并且发展意识的状态，这会成为他/她关系的隐性程序知识，这个关系代表过去指导现在的方式。
相互调节过程也刻画了治疗关系。假设治疗师和病人间的意识的双元状态的实现是由于治疗变化带来的“更多的东西“。然而，在治疗中与婴儿对于过去的创造相比，病人的变化主要发生在对病人的意识已现存状态的再整合和重新配置。这些变化是由治疗师和病人的崭新的和独特的双元状态相互创建的结果。
事实上，接近另外推测的想法，我假设认为，和他人创建双元意识状态的能力以及这些状态的性质，部分取决于个人创造这些状态的早期的和他的或她的母亲（和其他）相关的发展史。
因此，它不是简单的过去内容（例如，我的母亲总是做了X）（部分）确定当前的运转，但过去的相互调节的方法（例如，我们总是这样相互影响），影响到目前的情绪和关系运作。此外，这一想法阐明为什么治疗必须包含比解释“更多的东西“。解释既不可能，也不是最早的关系发展阶段的一部分。然而，尽管如此相互调节的早期经验形成个人如何去处理当前的关系的大部分经验（即，他或她的隐式程序的知识）。
因此，治疗必须包含“更多的东西“，因为只有通过体验和探索这个“更多的东西“，才能接近病人相对于目前的关系的早期的关系的内隐知识，即是具体的和独特的情感双元状态的相互调节的创造过程。因此，探索和改变隐含的代表领域的新治疗技术需要进一步被开发，从而来改变和扩大个人的意识状态。
ARTICLE
DYADICALLY EXPANDED STATES OFCONSCIOUSNESS AND THE PROCESS OF THERAPEUTIC CHANGE
意识的双元扩展状态和心理疗法变化的过程
EDWARD Z. TRONICK
Child Development Unit, Children’s Hospital,Harvard Medical School and Process of
Change Study Group, Boston, Massachusetts
MEMBERS OF THE CHANGE PROCESS STUDY GROUP:
NADIA BRUSCHWEILER-STERN
ALEXANDRA M. HARRISON
KARLEN LYONS-RUTH
ALEXANDER C. MORGAN
JEREMY P. NAHUM
LOUIS SANDER
DANIEL N. STERN
Process of Change Study Group, Boston,Massachusetts
ABSTRACT: This paper addresses anintersubjective issue that arises out of our model of therapeutic change: Whydo humans so strongly seek states of emotional connectedness andintersubjectivity and why does the failure to achieve connectedness have such adamaging effect on the mental health of the infant? A hypothesis is offered—theDyadic Expansion of Consciousness Hypothesis—as an attempt to explain thesephenomena. This hypothesis is based on the Mutual Regulation Model (MRM) ofinfant–adult interaction. The MRM describes the microregulatorysocial-emotional process of communication that generates (or fails to generate)dyadic intersubjective states of shared consciousness. In particular, theDyadic Consciousness hypothesis argues that each individual, in one case theinfant and mother or in another the patient and the therapist, is aself-organizing system that creates his or her own states of consciousness(states of brain organization), which can be expanded into more coherent andcomplex states in collaboration with another self-organizing system. Criticallyunderstanding how the mutual regulation of affect functions to create dyadicstates of consciousness also can help us understand what produces change in thetherapeutic pro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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