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只600榜重的大猩猩
用更务实的眼光看待组织问题是一回事，但是，正如我们都知道的那样，生活并不局限于组织。在做心理分析师、心理治疗师、领导力教练时，我经常接触到在我做管理学教授时绝对接触不到的信息。许多经理人不仅跟我谈论典型的组织管理问题，而且讨论更为一般的存在问题（existential problem/issue）。而且——我在做领导力教练时也了解到——后者也许更让他们操心。经理人向我解释他们为什么要做所做的事情，和我谈论他们的恐惧、失望、欲望、对金钱的关注、对幸福的追求，甚至对死亡的恐惧。通常，他们问我能否帮助他们解答存在问题。尽管这些问题看似和管理领域毫不相干——这样说，容易让人指责我“不过是又一个管理学夫子”——但确实是经理人现实生活的很大一部分。这些问题经久不衰、重?出现，因此值得深入探讨。它们绝不是象牙塔话题。
当人们带着这些问题来找我时，我面临的真正挑战是助其自助。很多情况下，人们向我寻求建议，是因为他们不喜欢自己已经想出来的答案。我尝试着向他们指出——不一定都管用——他们所需要的答案就藏在他们的内心，他们只需静下来倾听内心的声音。但是，正如我们大多数人要费一番苦功才能发现的那样，倾听内心深处的声音并不是自然而然就能做到的。只有停下脚步思考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才有可能改变方向、改变路线。这意味着，我们要问自己一些艰难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要跑？我们要?向哪里？最为重要的是，什么让我们跑在了第一？我们也许会发现——如果我们有勇气踏上这条人迹罕至的路——答案相当令人沮丧，尤其当对沮丧的恐惧也许是我们跑在了第一的主要原因时。驻足思考我们到底是谁，是需要勇气的。
我向来访的经理人指出：有时，如果我们希望事情有所好转，我们必须亲力亲为。我们不能把别人当作拐杖。但是，这一建议并非总是受到欢迎。如果可以选择，相当多的来访者宁愿保持某种依赖状态。他们需要明白一点，尽管每个人的未来取决于许多因素，但主要由我们自己决定，是我们自己造就自己的未来。他们需要接受?点，他们要为自己所生活的世界负责。他们需要拥有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够提供解决方案。
我面临的另外一个挑战是让经理人意识到权力和职位并非生活的全部，金钱也不是。我怎么才能让他们发现，如何度过自己的生命比如何花钱更重要？他们需要认识到，地位不过是镜中花，财富不过是水中月，声望不过是火中冰，只有品性是持久的。我尝试向他们指出物质财富并非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真正重要的是有意义的关系（meaningful relationship）、有所作为（making a difference）、创造意义（creating meaning）。生命最好这样度过：?些有意义的事，让我们永垂不朽。他们要给别人树立什么样的榜样？圣雄甘地（Mahatma Gandhi）曾经说过“我的生命是我的留言”。从那个意义上讲，人的一生就像照镜子，镜子外面看到的应该和镜子里面看到的相映照，内心世界也应该和外在现实相和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