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验证过程模型,本质上是经验的,它强调治疗师和家庭成员的合作,通过释放被视为每个家庭所固有的潜能以达到家庭系统的良好性(Srair &
Bitter,
2000)。这种疗法强调清楚、一致的沟通以维持一个平衡的和支持性的家庭系统;而且,如果所有的家庭成员要作为个体和功能良好的系统的一部分而成长,则自尊的建立被认为是必要的。对这个模型而言尤为重要的是——对所有经验治疗方法都是如此——一个富于爱心的咨询师的个人投入,通常通过自我暴露,以他(她)自己的诚实和自发性情感进行示范。更特别的是,治疗师作为一个有必要时给予支持和帮助的人,鼓励家庭成员发展一个直接表达感情的过程,在很多情况下学会改变根深蒂固的规则,这些规则不鼓励、有时候阻碍了家庭成员在情感水平上应对彼此。
代表人物 V·萨提尔(Virginia Satir)在家庭治疗运动历史上的中心位置在本书的前面已经提到过几次。20世纪50年代的家庭治疗运动的创始人中,萨提尔在以白人男性占优势的精神病学家中,以女性和社工的身份具有自己独特的地位。事实上,她可能先于大部分男性同行开始家庭治疗,据报道她在1951年首次进行了家庭治疗,并于1955
年在伊利诺州立精神病研究所中提供了首个家庭治疗的训练项目(Srair,1982)。几年后,她获悉在加里弗利亚州的帕罗.阿尔托有一个团队正致力于家庭研究(Vateson,
Jachson, Haley, &Weakland, 1956);她与他们进行了联系之后,被杰克逊邀请,帮助他开创了心理研究所(MRI)。萨提尔对训练的兴趣比研究更大,她很快着手演示她的治疗家庭技术,她的努力在她出版第一部描述联合的家庭治疗的书时达到顶峰(Satir,
1964),对治疗师和学生而言这是一本真正的具有开创性的教科书。
在30多年的时间里,直到她1988年去世,萨提尔一直都是一个多产的作家。尤其因为她鼓舞人心的家庭治疗示范而闻名于世(据说数量达400到500
次)。虽然由于她早期在MRI的工作,促使她补充了人本主义的框架和对大量促进成长的技术(感觉意识、舞蹈、体触、团体交流技术)的强调以唤起感受并澄清家庭沟通模式。在她的后期著作中,萨提尔(Satir,
1986)将她的方法确定为人性验证过程模型,在这个模型中,治疗师和家庭通力合作以激发家庭内在的健康成长过程。开放的沟通和情绪的体验是有助于实现最终目标的机制,与此同时,家庭成员在治疗师的带领下,学会承担开放、一致、毫无防御地表达感受的风险。
萨提尔是一个极富号召力的领袖,一个真正的原创者;如果不向她的模型致以敬意,那么任何对于经验式家庭治疗师的讨论都是不完整的。她以一个温暖的、支持性的、亲切热情的、真诚的形象呈现于家庭面前(常常是在示范中而不是预先与家庭的接触中),并怀着人性本善和“爱是治愈的力量”的信念。(Satir
& Baldwin,
1983),虽然后一信念使批评者们认为她是太过单纯和过分乐观,她仍然被追随者所尊敬并且深深地感动了她所治疗的家庭。她对来访者所实践的“爱”以及她认为“爱”是实现能力的一个必要条件,是基于她最大程度地促成改变的假设上的。萨提尔假定人们希望的是完整的、真实的、敏感而且彼此真诚的。因此,她寻找并发现了人们身上健康向上的行为背后(Lawrence,
1999)。对萨提尔而言,症状行为是“对误入歧途的适应性的努力”,而不是那个人固有的个性特征(Waters &
Lawrence,1993)。有关她基本的哲学假定和治疗技术的概括可以在武兹与马丁(Woods & Martin,
1984)、布拉塞斯(Brothers, 1991)、安德鲁斯(Andreas, 1991)、萨提尔、班门、格伯和哥莫瑞(Satir,
Banmen, Gerber UGomori,1991)、萨提尔与比特(Satir & Bitter, 2000)的著作中找到。
症状与家庭平衡
萨提尔关注作为一个平衡系统的家庭。她尤其想确定该系统中每个部分在保持整个单元平衡时所“付出”的“代价”。也就是说,她把个体成员的任何症状看成是成长受到阻碍的一个信号,也看承是与家庭系统保持动态平衡的联系,这个家庭系统要保持平衡就需要其所有成员保持某种形式的成长阻碍和扭曲。
家庭成员的当前症状个萨提尔(1982)提供了“解开由每个人被扭曲、忽视、否认、投射、无助和未发现部分缠绕在一起的网络的最初线索,以便他们能与自己的能力相联系从而以功能正常的、健康的和快乐的方式应对问题”(第4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