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的“狼人”案例及其评述--杨新
作者: 杨新 / 78272次阅读 时间: 2012年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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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4rH:[6v0(61) 六、强迫性神经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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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A#yn;j0现在患者第三次处于对他的发展给予一个决定性的转折的影响之下。当他四岁半时,因为他的过敏状态和忧虑状态仍然没有改善,他母亲决定让他熟悉圣经故事,以希望分散他的注意力并提高他的修养。而且,她成功了;他的宗教启蒙使前一个阶段结束了,但同时它导致焦虑症状被强迫性症状取代。直到那时为止,他还不能够很容易地入睡,因为他害怕做圣诞节之前那晚所做的那样的噩梦;现在在他上床之前他被迫亲吻房间里所有的圣画,并在自己身上和他的床上划无数的十字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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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O1I2I)u0rTn9C6eP0他的童年现在清楚地分成下列时代:首先,最早阶段,直至他三又四分之一岁时被引诱,在此期间原初场景发生;其次,他性格的改变阶段,直至焦虑梦(四岁);第三,动物恐惧症阶段,直至他的宗教启蒙(四岁半);和从那往后强迫性神经症的阶段,直至他十岁以后的一个时候。说应该有一个阶段被下一个阶段的即刻而鲜明的取代,这不是事物或者我们的患者的本性;相反,所有从前经历过的东西的保留和最不同种类的趋势的共同存在是他的特点。他的玩劣不在焦虑开始时消失,并且在虔诚阶段还持续着慢慢减小的力量。但是在这最后一个阶段不再有任何狼恐惧症的问题了。强迫性神经症不连续地自然发展着;首次发作是最长且最强烈的,其它的在他八岁和十岁时来到,每次都跟随着与神经症的内容有清楚关系的激发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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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亲自己告诉他神圣故事,也让他的娜尼娅从一本装饰着插图的书中大声读给他听。叙述的主要重点自然放在了受难故事上。他的娜尼娅非常虔诚而且迷信,在那上面加上了她自己的评论,但是也被迫听这个小批评者的所有反对和怀疑。如果现在开始震撼他思想的战斗最终以信念的胜利结束,他的娜尼娅的影响在这个结果中不会没有一份功劳。心理学空间-JY!?3l[(@/U6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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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他给我讲述的他对这个启蒙的反应的回想在我这里起先遭遇到了完全的不信任。我认为,说这些可以是一个四岁半或者五岁孩子的想法,这是不可能的;他很可能把从一个三十岁成熟男人的思虑中产生出来的想法牵涉回了这个遥远的过去。[57]但是患者不听从这个修正;就像我们之间观点上有如此之多的其它不同,我不能成功地使他信服;最后,他所回想的想法与他给出细节的症状之间的一致性,同样还有那些想法适应于他的性发展的方式,相反迫使我开始相信他。于是我怀疑,我不愿意归属于儿童的这个对宗教教义的批评,是否只能由成人中的极少数达到。心理学空间,n&B.CcP/BmV+F

s/j6jLX yH]i0我现在将提出他的回想材料,然后再尝试发现某条可以引导到解释它们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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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KG-J*m/exo0他从神圣故事那里所接收到的印象,如同所报告的,一开始决不是令人愉快的。首先他直接反对在基督的图中受苦的特征,进而反对整个故事。他把他的批评性的不满转向针对上帝和天父。如果他是全能的,那么人邪恶、折磨他人和为此被送进地狱就是他的过错。他本应使他们善良;他自己对所有邪恶和所有痛苦有责任。患者反对那个命令,说如果我们的右脸被重击,我们应该转过另一边脸来让人打;他反对那个事实,说基督曾在十字架上祈愿[58]圣餐杯可以从他那里拿走;他同样反对那个事实,说没有圣迹发生以证明他是上帝之子。这样他的敏锐在警惕着,并能够带着不屈不挠的严厉性搜寻出神圣故事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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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S8[8}0(63) 但是对这个纯理论性的批评很快就加上了反复思考和怀疑,这给我们泄漏出,潜藏的冲动也在工作。他给他的娜尼娅提出的最初的问题之一是,是否基督也有一个屁股。他的娜尼娅告诉他,他是一个神也是一个(男)人。作为一个人,他像其他人一样有、并且做同样的事情。这完全不能满足他,但是他通过对自己说屁股确实只是腿的一个延伸物而成功地给他自己找到了安慰。但是当像进一步的问题即是否基督也经常拉屎又突然出现时,他几乎不能抚慰他对不得不玷辱神圣画像的担忧。他没有冒险把这个问题拿给他的虔诚的娜尼娅,但是他自己找到了一个出口,而且她也不能给他显示一个更好的了。既然基督从空无制造出了酒,那么他也能把食物变成空无,并以这种方式避免了排便。心理学空间ab']wd'X M7Z2?

A'yT$|*x*dL`ts0如果我们转到一段我们已经提到过的他的性发展,那么我们将处于一个更好的位置来理解这些反复思考。我们知道,从他的娜尼娅那里得到回绝[24页以下]和结果生殖器活动的开端被压抑之后,他的性生活在施虐和受虐的方向上发展。他折磨和虐待小动物,想像自己打马,另一方面想像王位的继承人被打。[59]在他的施虐中,他保持着与他父亲的陈旧的认同;但在他的受虐里,他把他选择成为一个性对象。他陷身于一个前生殖器组织的阶段,对此我们看作是强迫性神经症的秉质。[60]把他带入原初场景的影响下的梦的运作,也许可以引导他前进到了生殖器组织,并把他对父亲的受虐转化成对他的女性态度——转化成同性恋。但是梦没有产生这个前进;它在焦虑的状态中结束。他与他父亲的关系可能期望从被他打的性目的向下一个目的进发,即像一个女人一样被他性交;但实际上,由于他的自恋性男性气质的反对,这个关系被抛回到一个甚至更原始的阶段。它被置换到一个替身父亲上面,同时被分离成被害怕狼吃掉的形式。但是这样决不能把它处理掉。相反,我们只能通过牢牢记住被这个男孩指挥朝向他父亲的三个性倾向的共同存在,而公平对待事件状态的显在情结。从做梦的时候往后,在他的无意识中他是同性恋的,而在他的神经症中他处在同类相食的水平;同时较早的受虐态度保持着支配的地位。所有三个趋势都是被动的性态度;具有同样的对象,同样的性冲动,但是那个冲动已经沿着三个不同的水平变得分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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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dY,J-k0(64) 他的神圣故事的知识现在给他提供了一个将他朝向他父亲的占主导地位的受虐态度升华的机会。他变成了基督——由于他们具有相同的生日,这对他来说特别容易。这样他成为了某个伟大的东西,而且成为了(暂时不足以强调的一个事实)一个男人。我们在他怀疑是否基督有一个屁股当中瞥见了他压抑的同性恋态度,因为这些反复思考不会具有其它意义,而只是是否他自己能被他父亲像一个女人一样使用的问题——就像在原初场景中他的母亲。当我们来到其它强迫性观念的解答时,我们将发现这个解释被确证了。他认为把神圣画像与这样的影射联系在一起是侮辱性的,这种反省相应于他的被动同性恋的压抑。将被注意到的是,他正在努力使他的新的升华摆脱它从中得以产生的压抑中的混合物。但是他没有成功。心理学空间K8e8TxV9nP&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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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我们至今仍不理解为什么他同样地反抗基督的被动性格和反抗他被他的天父的虐待,并且以这种方式同样地开始放弃他从前的受虐理想,甚至在它的升华中也如此。我们可以假设,这第二个冲突特别有利于侮辱性的强迫性想法从第一个冲突(支配性的受虐趋向和压抑的同性恋趋向之间)中出现,因为只有这样才是自然的:在内心冲突中所有支持一边或另一边的趋向都应该是互相组合在一起的,即使它们具有最相异的起源。一些新鲜信息使我们认识到这种反抗的动机和同时他对准宗教的批评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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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探索,也从他被告知的神圣故事中获得了某些东西。迄今为止他还没有理由假定孩子只能从女人那里来。相反,他的娜尼娅已使他相信他是他父亲的孩子,而他姐姐是他母亲的[17页];而这个与他父亲更近的联系一直对他非常珍贵。他现在听说玛利亚被叫作圣母(上帝的母亲)。这样所有的孩子都来自于女人,而他的娜尼娅对他说的再也不能维持了。而且,作为他被告知的一个结果,他对到底基督的父亲是谁感到迷惑。他倾向于认为那是约瑟夫,因为他听说他和玛利亚一直生活在一起,但是他的娜尼娅说约瑟夫只是“像”他的父亲而他的真正父亲是上帝。他可以对此不以为意。他只是对这个很理解:如果这个问题根本就是个可以争论的问题,那么父亲和儿子之间的关系就不是像他总是想像的那样是如此亲密的一个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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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p Dx0E8T0这男孩对父亲有某种模糊的矛盾情感,这些情感在所有的宗教中是一个基础因素,而由于其松弛性暗示了儿子与父亲之间的关系,这男孩攻击他的宗教。自然他的反对很快停止采取怀疑教义真理的形式,而代之以直接反对上帝的形象。上帝对待他的儿子严厉而残酷,但是他对(男)人们也不见得更好;他牺牲了他自己的儿子,并且命令亚伯拉罕做同样的事情。他开始害怕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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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6Ai9UM;zf0(66) 如果他是基督,那么他的父亲就是上帝。但是宗教强加给他的上帝不是对他所爱、他不想被偷走的父亲的真正替代。他对他父亲的爱给予了他批评的尖锐性。他为了能够依附于他父亲而抵制上帝;而在这样做当中他真正在支持旧的父亲而反对新的父亲。他面对着把他自己与他父亲分开的一部分难受的过程。心理学空间 egDC7k k0E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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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他父亲古老的爱,在他的最早阶段就已经显示出来了,因此是与上帝斗争的能量的来源和批评宗教的尖锐性的来源。但是在另一方面这个对新上帝的敌意也不是一个最初的反应;在对他父亲的敌意冲动中有它的原型,那是在焦虑梦的影响下开始存在的,实际上它只是那种冲动的一个复苏。要支配他整个后来生活的两个对立的情感趋向,在关于宗教问题的矛盾的争斗中相遇了。而且,由此可得出结论,这个争斗以症状的形式产生的东西(亵渎申明的想法,支配他想“上帝——屎”、“上帝——猪”的强迫观念)是真正的妥协产物,就像我们将从对这些有关于他的肛门爱欲的观念的分析中看见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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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t5X@$a&v+Vpb0属于不太典型的种类的一些其它强迫性症状同样确定地指向他的父亲,而同时显示着强迫性神经症与早期事件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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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诚仪式的一部分(通过这种方法他终于偿还了他的亵渎),是在一定条件下以一种仪式性的方式进行呼吸的命令。每当他划十字时他不得不深呼吸,或者用力地呼气。在他的母语里,“呼吸”与“灵魂”是同一个单词,因此在这里圣灵进入了。他必须要吸入神圣灵魂,或者呼出他所听说或读到的邪恶灵魂。[61]他将他不得不给予自己如此沉重忏悔的亵渎想法也归因于这些邪恶灵魂。然而,当他看见乞丐,或者残疾人,或者丑陋、年老或样子可怜的人的时候,他也不得不呼气;但是他没办法想到这种强迫行为与灵魂的联系。他能给自己的唯一理由是他这样做以免得成为像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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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最后,连同一个梦,分析引出了这个信息:看见样子让人同情的人就呼气只是他六岁后才出现,并且与他的父亲有关。他那时有很多个月没有看见他的父亲了,有一天他母亲说她将把孩子们带到城里去,给他们展示会令他们非常高兴的东西。然后她把他们带到了一个疗养地,在那里他们又看见了他们的父亲;他看上去在生病,男孩为他感到非常难过。他的父亲因而是所有他一看见就不得不呼气的残疾人、乞丐和穷人的原型;就像一个父亲是人们在焦虑状态中看见的妖怪的原型,和画出来嘲笑某人的漫画的原型。我们将在别处[88页]获知,这种怜悯的态度起源于原初场景的一个特定的细节,只有在这个后来时刻才在强迫性神经症中开始运作的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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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的不变成残疾人的决定(是在他们在场时他呼气的动机)是他对他父亲的旧的认同转变成了反面。但是在这样做当中他也在正面的意义上复制了他的父亲,因为沉重的呼吸是他对从性交中的父亲那里听见的声音的模仿。[62]他已从男性肉欲兴奋的表现中产生出了圣灵。压抑已把这种呼吸转化成了一个邪恶的灵魂,对此还有另一个同样的谱系:那就是,他在原初场景那时候所遭受到的疟疾[37页]。心理学空间|v^!}!z L

Xf*]V,gVqb#H0他对这些邪恶灵魂的拒绝与他身上一种明显的禁欲主义的张力相符,这种情况在其它反应中也可以发现其表达。当他听说基督有一次把一些邪恶灵魂驱逐进一群猪、然后猪冲下了悬崖时,他想起了他的姐姐在很小的时候,在他能够回忆的时间之前,曾经从河港的悬崖小路上滚到河滩上。她也是一个邪恶灵魂和一只猪。从这里到“上帝——猪”是一条捷径。他父亲本人已经显示了他就是一个肉欲的奴隶。当他被告知关于第一个人类的故事时,他被他与亚当的命运的相似性打动了。在与他的娜尼娅的谈话中,他对亚当允许自己被一个女人拖入不幸表示了虚伪的惊讶,并向她发誓他决不会结婚。由于被他姐姐引诱而朝向女人的敌意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强烈的表达。而且它在他后来的爱欲生活中注定要足以频繁地困扰他。他的姐姐对于他成了诱惑和罪恶的永久的化身。在他去忏悔之后,他自己显得纯洁而脱离了罪恶。但是然后它出现在他身上,好像他姐姐正埋伏着等待再次把他拖入罪恶,而他立刻就挑起与使他再一次罪恶的她的一次争吵。这样他就一次又一次地被迫不断地重现他被引诱的事件。而且,在忏悔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泄露他的渎神的想法,尽管它们在他的头脑中具有如此的份量。心理学空间/{!s9O[l%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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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我们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引入了强迫性神经症的后来几年的症状的考虑;因此我们将略去中间阶段的事件并继续描述它的终点。我们已经知道,除去它持久的力量之外,它偶尔也经历强化:有一次——虽然情节暂时必然对我们保持着模糊——当生活在同一条街上的一个男孩死去的时候,他能够把自己认同于他。当他十岁的时候,他有了一个德国家庭教师,这人很快就对他产生了巨大影响。最有益处的是观察到他的整个严格的虔诚不可恢复地减缩了,之前他注意到和从与他的家庭教师的教导性谈话中认识到,这个替身父亲不重视虔诚,不珍视宗教的真理。他的虔诚和他对父亲的依赖一起消退了,他的父亲现在被一个新的更友善的父亲取代了。然而,没有强迫性神经症的最后一次闪光这也不会发生;从这里他特别回忆起无论何时他看见三堆畜粪一起躺在路上他就不得不想起圣三一的强迫观念。实际上他从来不会让路给新鲜观念而没有作最后的一个尝试以坚持着已经对他丧失价值的东西。当他的家庭教师劝阻他不要残忍对待小动物时,他真的结束了那些错误行为,但是要直至他再一次切碎毛虫以最后一次彻底满足之后。在分析期间他仍然以同样的方式来表现行为,因为他显示了一个产生短暂的“负反应”的习惯;每次某个东西被决定性地清理之后,他试图通过已被清理的症状的一个加重来短时间地与分析效果相抵触。如我们所知,儿童以同样的一类方式来处理禁制是一个规律。当他们被指责了某件事情时(例如因为他们制造无法忍受的喧闹),他们在禁制之后停止之前再重复一次。以这种方式他们表面上停止了他们自己情愿的事情,同时又违抗了禁制。心理学空间kX3}'b5i{;h 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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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在德国家庭教师的影响下,产生了患者施虐性的一个新的更好的升华,而随着青春期的接近,这个施虐性已经占据了对他的受虐性的优势地位。他发展了一个对军事事务的热情,热心于制服、武器和马匹,并把它们用于持续的白日梦的养料。这样,在一个男人的影响下,他从他的被动态度中解放出来,并发现自己暂时处在还算正常的路线上。作为对其后不久就离开他的家庭教师的感情的后效,在他后来的生活中,相比于属于他祖国的东西(代表他的父亲)他更喜欢德国的东西(例如医生,疗养地,女人)——在治疗中移转的附带巨大利益的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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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a:zl:mm/?$`Q~`-E0有另一个梦属于他被家庭教师解放之前的时期,我提到它是因为它被忘记了直到治疗中间才出现。他看见自己骑在马上,被一只巨大的毛虫追赶。他在这个梦中认出对家庭教师之前时期的一个更早的梦的暗示,对这个梦我们很久以前解释过。在这个更早的梦中他看见魔鬼穿着黑衣并保持着直立的姿势,就是那时狼和狮子使他恐惧所采取的姿势。他正用他伸展开的手指指着一只巨大的蜗牛。患者很快猜到,这个魔鬼是出自于一首著名诗[63]的鬼,而梦本身是描绘鬼和一个女孩在一个恋爱场景中的一个非常流行的图画的一个改版。蜗牛在女人的位置上,就如它是一个完美的女性象征。被鬼的指向姿势所引导,我们很快能够给出梦的意义,患者正渴望某个人给予他那对于性交的谜语仍然缺失的信息的最后片断,就像在很久以前的原初场景中第一次给予他的那样。心理学空间e.z0^5ds x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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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关于后来一个梦,其中女性象征被男性象征所取代,他记起了在梦之前很短的时间发生一个特别的事件。一天他在庄园里骑马,经过了一个正躺下睡着的农民,旁边有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弄醒他父亲并对他说了什么,于是这个父亲开始辱骂骑马的人并追赶他,直到他匆忙骑马离开。也有一个次级的回想,在同一个庄园有很白的树,爬满了毛虫。我们可以看见,他从儿子和他父亲躺在一起的幻想的现实化中逃跑,而他带入白树是为了对白狼在胡桃树上的焦虑梦做一个暗示。因此这是对朝向男人的女性态度的害怕的直接爆发,为反对它,他首先通过他宗教上的升华来保护自己,并很快通过军事上的升华[69页]来更有效地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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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假定强迫性症状去除之后强迫性神经症没有遗留下持久的影响,那将是一个大错误。这个过程已经导向了虔诚的信念战胜批评性探索的叛逆,并使同性恋态度的压抑成为其必要的条件。持续的不利情况从这两个因素中产生出来。在这个首次伟大的战胜之后,他的智力活动受到了严重的削弱。他没有发展出学习的热情,他不再显示在五岁的幼稚年龄就已批评和剖析宗教教义的敏锐。对他的超强力量的同性恋的压抑(在焦虑梦中实现)保留了那个对于无意识来说的重要的冲动,保持它导向它的原始目的,并从所有的升华中撤回到在其它环境中可以容许的地方。因为这个原因,患者没有所有的那些能给予生活满足的社会兴趣。只有当在分析期间开始有可能解放他的加上了桎梏的同性恋的时候,这个事情的状态才显示了某种改善;而一个最值得注意的经验是看到被解放的每个同性恋力比多的片断是怎样(没有来自医生的任何直接的建议)寻找出在生活中的一些应用和寻找出与人类共同的巨大顾虑相连的一些附属物。www.psychspace.com心理学空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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