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体的推测科学——访Bruce Fink
译者:张涛
Bruce Fink是布鲁斯杜肯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也是训练精神分析家。他重新翻译了Sheridan对拉康Ecrits(1966)的翻译。他有两本介绍拉康的著述:《拉康的主体:语言与享乐之间》(1995),普林斯顿: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拉康派精神分析:理论与技术》(1997年),剑桥,马萨诸塞州,英国伦敦:哈佛大学出版社。他还共同主编过两本介绍拉康的文集,是拉康的讨论班:第XX本“继续”“及第VIII本 “转移”的译者。
在一个许多人都问过的问题之一是为何像你这样的,生在美国,却开始对拉康感兴趣。是什么促使你朝着这个方向进发的?
哲学和政治理论的时候。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名叫理查德.克莱因教授,他曾与德里达工作过,并且教授德里达和拉康的课程。正是在这个时候,我开始对拉康的概念:主体性根本上区分于自我很感兴趣。我没有特别对在美国的自我心理学和精神分析之类的感兴趣,相反,拉康的精神分析提供了相当多的不同的视角,所以我决定去法国,待个一两年,看看我为何喜欢。我结果停留了比这更长得多的时间。我刚到的时候我的法语很糟糕,但我开始去读,读很多,并且与人交谈,事情就慢慢好了。这就是我对拉康的兴趣开始。
我比较外围地对精神分析感兴趣,当我还是在康奈尔大学学习在美国,你如何找到区分的位置,例如,在自我心理学和尝试引入一些其他的更加欧陆的精神分析所提供出来的观点之间?
我看出一种在英美和欧陆精神分析学派之间的区别,就是他们将认知障碍作为中心病理来加以强调。欧陆的进展似乎更适应了限制,这是认同一个精神病或者心理病理所固有的。事实上,有一个在鲁汶举行的会议主题是妄想狂,其中妄想狂患者的认知能力很可能比一般人更脱颖而出。这些问题你曾在你的工作中加以考虑么?
我自己还没有遇到你提到的这两种派别的这种区别。这可能是在医疗精神的传统中,这个我很少涉及。我和相当数量的精神科医生一起工作,但他们往往是受过精神分析训练的人。我同意大体上美国人更注重客观量化的东西,给予更多的重视在测验分数上,或者类似的事情。所以,你会经常看到在一个病人被描述智商的得分或任何其他低于正常,而在欧洲,这往往被低估。
我推测你作为训练精神分析家的工作借入了很多你对哲学或哲学心理学的研究和工作。你能不能对在临床和教学观点之间的张力或者关系加以评论一下?
治疗效果是精神分析的副作用。——译注)。在英国和美国的背景下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异端。
我不在哲学本身定位我的任何工作。我认为有许多哲学中的人对精神分析感兴趣,尤其是拉康派显示的。至于我自己的工作,我不认为在临床和理论之间存在着张力,因为这两个是相互促生的。我将二者看做一种辩证。我刚才提到来自英格兰的马丁.斯坦顿,他今天稍后会讲话,他提到的某些东西这是与我的关于法国分析家以及美国或者英国的分析家的经验非常接近的。英国和美国的分析家立即想要你阐述所有的东西,通过你的个案,而法国人会讲几个小时而没有任何的看起来能用于临床工作的理论。由于受到法国传统的训练,我知道对于美国同事,他们是绝对不会坐着或者读一个完全理论性的演讲。正因为如此,我一直试图整合临床资料来阐述我正讲的东西。如你所知,美国是一个非常务实的国家,寻找着结果,所以如果你无止尽地谈论“基本幻想”而不能马上就用于实践的观念,这不可能使得人们又动机去花时间研究拉康的著作,他的著作是相当困难的,而且还要得出结果。现在对于法国人,实用的观念是次要的。这个观念甚至反映出拉康的评论,他说,治愈发生在分析的一种事后思考(拉康原话为
我想问下你,关于拉康的英国听众。看起来当佛洛依德的精神分析作为精神病学的工具正在而在北美的某些圈子争取信誉的时候,拉康似乎正在获得另一帮不断扩大的听众,特别是在批评理论中。现在给出改良的拉康译本变得可能了,你有没有对这种接纳或对这些可能的新译本不利影响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