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洛伊德與女性 Freud et la femme 序文/前言
作者:P.-L. Assoun
譯者:楊明敏
中文版序言
佛洛伊德作品中女性與中國的符徵
作者以他的母語--法語撰寫,在將這作品介紹給擁有他們自己的母語的讀者時,置身於一種獨特的感覺。
值中文版的《佛洛伊德與女性》問世之際,他的腦海浮現有關辨讀的問題:這些關乎女性性質的論點,是否能以具真實性的價值被接收?在這種聆聽當中,是否存有文化的隔閡?這論點的價值,是否抗拒對它所進行的逐字翻譯?
他的腦海中同時也浮現了,在佛洛伊德著作中所出現的中國。要在佛洛伊德作品中找尋中國的符徵所遺留的蹤跡時,我們察覺出它的稀有性。雖然佛洛伊德很少談到中國,但是一旦他談及中國時(一個絕無僅有,令人難忘的特例),所碰觸的主題,正是女性特質,這主題是關乎「中國女性的腳」。
這兩個問題,也就是女性的問題與中國符徵的問題,難道不是從未被連結在一起,而作進一步的質疑嗎?這令我們憶起佛氏的格言:「例子即事物本身,」1是否再次獲得印證呢?也許「中國女性的腳」是女性之謎和男性提供的具體回答,兩者的共同標誌。總之,為何這個中國的例子在佛洛伊德筆下關鍵的時刻,非如此不可呢?
佛洛伊德的這篇文章,當然是本書研究的問題之一(第六章第三節),我們也在「戀物癖」2的研究中,賦予它一定的位置了。但也許這是絕佳的機會,利用這有限、局部的交會:即在佛洛伊德的文本當中、介於女性特質與中國特質之間的範圍內,將這例子以擺在放大鏡底下的方式加以端詳。
以西方的知識,將這種習俗的制定賦予潛意識的旨意,當然是相當不容易,甚至是冒險的。但佛洛伊德所做的是直接援引這種習俗作為閹割的例子,他在此舉中找到了閹割的建制與操作。
這段文字位於簡短卻駭人的〈戀物癖〉(Le F?ichisme)一文的結尾。以具症狀意謂的「好剪女性髮辮者」(coupeur de natte)3為例,佛洛伊德指出這舉動包涵著對「兩種不相容的肯定所做的調解,」一方面是肯定「女性仍然保有她的陰莖,」另一方面肯定的是「父親已將女性閹割了,」緊接著,便以這中國習俗為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