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救赎——评影片《汉尼拔》的主题精神意义
何良 作者: 何良 / 22035次阅读 时间: 2010年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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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影视剧概况:心理学空间w9scT%aR'x"GT

4V"E:i CBN0中文名称:汉尼拔 别名:沉默的羔羊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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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tl)]"z:o0发行时间:2001年02月09日( 加拿大 )心理学空间x5L&N7Woq2W~p8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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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导演:雷德利斯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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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XBUkq7p/\ [/]&O/e0电影主演:安东尼霍普金斯  朱莉安摩尔心理学空间BUC3Z'C6g"ML%i8x

rbR9d5n!v ]0地区: 美国 语言:英语心理学空间6V,~zc&TY`V"WV| _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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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长:131 分钟 类型: 恐怖 惊秫心理学空间L8Hh5K t6R!fn

u5y-B4~;HR4DT7G0票房成绩:2001年全年票房:1.651亿美元;心理学空间 ^i YPs,v pg ^-T

U9^*Wbn0上映首周票房:5800万美元,美国有史以来2月份最佳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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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剧情回眸:心理学空间^:RMF,Y-q-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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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沉默的羔羊》10年后,两条主要线索,美国和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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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梅森维杰是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恋童癖,接受过汉尼拔的心理治疗,但是汉尼拔却害他半身瘫痪并且严重毁容,导致梅森现在必须靠人工呼吸器维生,但是他拥有庞大的财产,在全世界悬出巨赏追捕。心理学空间;Vb:s2B.{'I"b$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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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探员史达琳后来的际遇并不顺利,她参加一场缉毒突击行动,但是却引起枪战,史达琳打死女毒枭,结束战斗,并救起了女毒枭的婴儿,但是传媒却抓住被打死的女毒枭怀里抱有婴儿这一事实不放,大造舆论,说史达琳是联邦调查局的杀人机器,对联邦调查局施加压力。为了将史达琳用做捕获莱克特的诱饵,梅森与保罗合谋谄害她向罪犯泄密,使她被解除了职务和武装。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成为维杰的一个棋子,目的是为了把汉尼拔引出来,让他进行可怕的报复行动。克拉丽斯独自做着坚持不懈的调查,低迷中,汉尼拔的一封来信向她表示同情……心理学空间0m-pS+c f'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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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大利,从《沉默的羔羊》片尾逃出牢笼后的汉尼拔隐姓埋名在佛罗伦萨的艺术博物馆当馆长。他的身份引起了警局探长帕齐的怀疑,但他却垂涎梅森那天文数字的赏金,不理会克拉丽斯的警告,不愿把发财的机会变作公事,决定协助梅森抓捕汉尼拔。首先,他用卑鄙手法套取了汉尼拔的指纹,向梅森证明他所怀疑的人确是莱克特博士,接着,帕齐和梅森派来的手下一道去抓莱克特博士,打算在抓住他之后运到撒丁岛,拿他活生生地喂猪,并拍下影片送到美国,供梅森观看解恨。但汉尼拔早已洞察了帕齐的意图,为他安排好了陷阱,然后给了他一个突然袭击,麻醉了他,在剖开他的腹部同时,把他从高楼的窗户扔了出去。心理学空间E!IS0U%dM/H

] iZPsrjjT0汉尼拔知道身份已暴露,于是回到美国见史达琳,梅森的手下利用汉尼拔和史达琳碰面的机会终于抓住了莱克特博士,押进了他的庄园,但没有想到抓人时却被史达琳看见,当梅森正要欣赏猪猡食人的惨剧时史达琳突然闯入。一场混战之后,莱克特博士扛起受伤的史达琳逃走了,而梅森却被自己的管家(受到了汉尼拔的诱导)推入了野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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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把史达琳带到了一处庄园,治疗史达琳的伤,同时也抓来了既觊觎史达琳美色,又处处针对史达琳的FBI高官保罗,并切开了他的头盖骨准备美餐一顿,苏醒的史达琳为了救保罗开出了把汉尼拔从国家通缉令名单上抹去的条件,但汉尼拔不为所动,反而劝说史达琳不要为腐败官僚的FBI卖命,在一次争执中,利用汉尼拔情不自禁的吻,史达琳用手铐铐住了汉尼拔,此刻,FBI的警员正在赶往农庄的路上,不得已,汉尼拔砍掉了自己的手,重获自由。心理学空间5J1[cn-xo$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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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结尾是在一架飞往某地的航班上,一个小孩子很好奇汉尼拔带的食物(其实是人脑),汉尼拔把那一小勺人脑喂给他吃,并说“你我的妈妈都教我们要不断尝试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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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案例点评:心理学空间P|!X,O9I+k0S4M

u1R/Z:[5tv3eq0恐惧:羔羊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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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Re0j `m`4z)Rr1u0顶着《沉默的羔羊》这部当初获奥斯卡5项大奖的巨大压力,导演雷德利斯科特仍然执意要拍摄续集,虽然没有获得影视界的主流奖项,但该片优越的票房成绩给批评者们一个漂亮的回击,可见汉尼拔在人们心中所唤起的力量有多大。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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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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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x zB F/I.EB'm2m0恐惧在英文中用PANIC表达,其词根是PAN,来源于古希腊神话中的牧神PAN,他是一个半羊半人的神,掌管森林和牧场,由于其形态丑陋恐怖,所以当他突然出现在牧羊人面前时会引起牧羊人的极度恐惧,因而,就作为了恐惧的代名词。其实PAN在古希腊神话中是一个地位不高,但本性善良的神,只是容貌令人恐惧,进入基督世纪后,PAN逐渐演变成魔鬼的化身,站在上帝的对立面,地位虽然提高了,但性质已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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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V$Z0从恐惧的本源看,PAN 的演变并非偶然。在西方,上帝以牧羊人自诩,而羔羊正象征着芸芸众生,圣经中正是耶稣基督乐意顺服上帝的旨意, 献上自己, 担当了人类的罪。其意义在于教导人们顺服上帝,活在上帝的旨意中,就如同牧羊人在前面领路,羊群听到他的声音跟随着,对他的存在感到安心。当羊群感到安全的时候,它们就开始吃草,像一种白日梦一样,可以非常容易的迷失方向,而不会感到周围发生的事情。实际上,只有上帝才会感到恐惧。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当PAN出现时,是牧羊人觉得恐惧,还是羊群觉得恐惧?只是不幸的是,上帝要人们顺从,于是利用了魔鬼撒旦,利用了PAN,让羔羊们继续沉默。心理学空间7\,s'X#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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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史达琳在见到梅森时不为他惨不忍睹的脸所动,却在梅森提及上帝的时候有几丝的躲闪。显然,与上集相比,尽管她显得刚毅坚强,但仍然没有摆脱童年时的阴影,对于羔羊般弱小者的同情成为她潜意识里的情结,她进入联邦调查局舍命办案、为枪战中的婴儿痛哭自责、只身闯进梅森的农庄不愿意莱克特博士受到私刑折磨,正是羔羊的痛苦一直催促着她克尽厥职。因此,与其说她害怕和上帝面对,不如说她害怕聆听自己内心羔羊的呼唤。上帝要她沉默,这是史达琳恐惧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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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M3Kjm%L7y3f0影片表现史达琳内部心理的描写并不太多,人物角色始终笼罩于上集的阴影中,这也是一些影评人攻击的靶子。其实在本片中,史达琳依然需要汉尼拔的帮助,在汉尼拔面前,史达琳显得柔弱无骨,反而衬托出了汉尼拔非凡的魅力。史达琳需要汉尼拔,如同女儿需要父亲,在史达琳的潜意识中,实际上还一直存在着恋父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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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中,汉尼拔给史达琳写了一封信,他写道:“在我们地牢的谈话中,我发觉你那位做守夜的父亲在你心目中占有很重的分量,当初你能将杰姆绳之以法,因为你觉得那会使你父亲引以为傲,可惜如今你却成了调查局中的老鼠屎,你父亲会不会因此而感到丢脸?他是否会躺在棺材中眼见你手刃这份前途无量的工作而痛心疾首?这份耻辱最大的影响实什么?是因为你的失败会影响到你父母的形象?还是你害怕从此以后人们认为他们只住在活动房屋里没用的穷白鬼,而你和他们一样?……”可以想象,在史达琳的想象中,父亲是一个范型、楷模,她从来忠于职守,除了听从上帝的命令,做一只沉默的羔羊外,还因为潜意识里一直存有的父亲的关注。她的一切努力,潜意识中的动力往往是父亲。比如,她已经获得了大学的心理学和犯罪学学位,却还来联邦调查局受训,并以特工为职业。同样,在她受到冤屈之后,她潜意识里最大的痛苦是对不起父亲。潜意识里的东西不是在意识层面所能解决的。史达琳和汉尼拔之间,有警察与罪犯、被崇拜者与崇拜者的微妙关系,在敌对的同时又有着惺惺相惜的情感,但在潜意识层面,汉尼拔无形中扮演了一个父亲的角色,或者说,史达琳对汉尼拔发生了移情。心理学空间 H&u/POl`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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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达琳在影片中一直是独身,这也很说明问题。一般来说,女性找男性伴侣的时候,往往带有寻找父亲影子的意味,这是女性集体无意识的体现。但史达琳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她潜意识里有乱伦的恐惧。影片中她对于男性一概是冷淡的职业化态度可以有力的说明这一点,但女性的本能无法长久的压抑,汉尼拔恰恰扮演了一个被投射的角色。史达琳处心积虑想抓住汉尼拔,她沉浸于和他的游戏中不能自拔,因为汉尼拔的角色很特殊,他是一名通缉罪犯,潜意识的欲望可以通过合理化而得到释放,史达琳有了个绝好的控制汉尼拔的理由和机会。是控制,不是其它。她可以用这种方式消解潜意识中对乱伦的恐惧。实际上,这种恐惧只能得到暂时的控制,当汉尼拔表示对她的爱时,史达琳的回答斩钉截铁:永远不可能。恋父情结在她内心中至少在本片中仍然没有解决。不知道汉尼拔最后的一刀能否斩断她的恋父情结。如果没有,史达琳仍然要活在恐惧之中。所以,我更喜欢原著书中的结尾,在经过汉尼拔的心理分析后,史达琳抛开了一切,成为汉尼拔的情人。她终于从恋父情结中彻底解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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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M0ILJT6a0《圣经》中说,众生是羔羊,上帝是牧羊人,羔羊不光是寓示着某一个单个的人,所有生活在现实社会中的人皆是,而在那沉默背后则也许正潜伏着属于我们每一个人的不同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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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命运的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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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沉默的羔羊》中,影片主要表现恐惧的主题,那么在续集《汉尼拔》中,则表现了另一个人性永恒的主题:贪婪。在影片中,梅森维杰、探长帕齐、FBI高官保罗无一不丧命于对贪婪的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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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维杰是从汉尼拔手中生还的唯一幸存者,以家族的财力,他可以找到超过一百种可行的方法对付汉尼拔,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治他于死地,但他过于贪婪,他想亲眼看到汉尼拔被他圈养的野猪生吃。汉尼拔其实早已算准梅森的心思,因此他依然从容地享受穿梭在文化积淀深厚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建筑中所带来的快感,根本不在乎梅森发出的死亡威胁,如果不是史达琳被利用,他才懒得返回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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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G _.o6y ZQu3P0FBI高官保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投机主义者,他的贪婪表现在他一直想得到史达琳,更表现在他与梅森合作追捕莱克特博士,要拿史达琳做钓饵,诱使莱克特博士浮出水面。结果,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最后他品尝了自己的大脑,不知他品出了贪婪的味道么?心理学空间 Q U&h_%P l

n/x+\0g.tN4[[ o W'@l0影片着重铺饰的是意大利探长帕齐的命运,整个意大利方面的线索,围绕着这位探长而展开。在帕齐确认汉尼拔是通缉犯的时候,汉尼拔已经警告帕齐,不要再重蹈祖先的覆辙。只可惜,家族的共有秉性使帕齐探长不自觉的走上贪婪之路。从怀疑、取证到送命,每一步他都有活的机会,但每一次机会,都被他放弃。他完全可以享受美丽的妻子,迷人的歌剧,但贪婪使他忘记了一切,只是他实在不该忘记祖先的命运。事实上,家族史中的每个成员都彼此互相联结着,每个成员也都在这种结构中影响着他人,当生命的纠结被看到,爱可以转化为人性中最深沉的力量,同样,贪婪也可以像僵尸般重新复活。我们无法彻底涤荡家族带给我们的影响,就像无法改变我们的基因一样,这既是家族的命运,也是个人的命运。本质上说,这是隐藏在家族系统后的潜意识。汉尼拔看到了这一点,因此告诉帕奇,“即便在500年后的今天,你仍然会为祖先的罪行而困扰”,只是帕奇探长固执地不忍“释怀”,最后贪婪让他有幸和祖先殊途同归。心理学空间V!H#y$z!s4`/ZD C+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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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西十诫中第十诫是:“不要贪婪别人的一切。”基督教也把贪婪视为七宗罪之一。节制与其说是神的谕旨,不如说是人类长久所积累的生存智慧。尽管贪婪本是个体内在的问题,但一旦外化后,就会带来欺骗、背叛等罪行——也就是用诡计、欺诈或暴力夺取原是他人之物。帕奇想夺走汉尼拔最为珍视的自由,来获得自己生活的自由,贪婪的家族潜意识通过基因选择,让帕奇再一次堕入惩戒罪恶的第七层地狱。心理学空间cijZ6]4Xwi0e

:iK(ZtL0救赎:自由的选择心理学空间Xa8](b*zs1P6~4|

$C[C+Nf w'^0上帝通过恐惧和贪婪控制了人类,但汉尼拔发现了秘密,于是上帝说:汉尼拔是吃人的魔鬼。心理学空间4a$@&z]'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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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恐惧与贪婪与生俱来,亚当夏娃因此而获原罪,人类必须赎罪,沉默的羔羊则是救赎的象征,正如圣经所示:“上帝的羔羊,是除去世人罪孽的。”人类存在的价值在于不断地替自己赎罪,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被恐惧和贪婪所吞噬。人类在神的谕旨下小心翼翼的活着。心理学空间o)DU)a k/q+}M!c

d~Y$Nzw]0直到有一天,汉尼拔发现了这个秘密。他找到了另一条人类的希望之路,通向自由之路。孔子说七十而不逾矩,和汉尼拔相比,实在是有些“不自由”了。只是,汉尼拔的自由是强者的自由,是超人的自由,他可以看到别人内心的羔羊,但羔羊自身是做不到的。看似汉尼拔轻易剥夺了别人的生命,实际是他对自由的捍卫。汉尼拔是一名很有教养的心理医生,知识渊博,品位高尚,他不能忍受粗鲁的人,无法宽恕对他不尊重的人,因为这些人限制了他自由的界限,杀人不眨眼只是表面上对生命的无视,但从他对生活品味的态度,对史达琳的爱,对自由的追求,完全可以看到他对生活的热爱。在他深邃犀利的眼中,人没有任何理由生活在恐惧和贪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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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D*a2btq0事实上,当评论者说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剥夺生存的权利的时候,已经相当于在说:你有权利去决定别人是否有资格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因为如果你要求别人按照你的价值观和去把杀人作为一种罪恶的时候,你只是在提供一个绝佳的反例,“一个人有权利把它的价值观强加给别人”,不是吗?如果我们刨去具体的对象,那么认为“自己价值观是比他人的高等的”观点和汉尼拔的行为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么?汉尼拔是绝对精神和存在主义的绝佳象征——一个超人,一个有权利主宰别人命运的人。我们每一个人都向往这种强者的姿态,这既是生存本能的要求,也是生命意义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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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Tm$Cb|)K0所以,汉尼拔之所以杀人,吃人,做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其根本并不是他嗜好暴力和鲜血——如一个老兵在战争中得到低级的嗜杀欲和热血沸腾的快感——而是恰恰相反,一种超越生理层次的,形而上的精神满足,这些行为以极端的方式证明,他藐视人类的一切法则和伦理,因为这些伦理并不是他与生俱来的,而是上帝创造的世界里面强加的,他没有任何义务遵守这些法则。恰恰是杀人,吃人等等行为,构成了或者说最完美地反映了汉尼拔的心理世界。看看汉尼拔所杀的人,在本片中,梅森代表了金钱、帕齐代表着警察保罗代表着权力,而正是这些人或者说这些要素控制着现代社会,成为人们恐惧和贪婪的源泉。汉尼拔周旋于这些人物中,并屡屡获胜,实在是自由的胜利,也难怪人们尽管有些畏惧汉尼拔,却仍然挡不住他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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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我们看完电影,独自一人的时候,可以静下心来,倾听内心中羔羊的呼唤,思索感悟属于自己的救赎之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也许,汉尼拔莱克特博士也会对你说:毕竟,你我的妈妈都教我们要不断尝试新东西……心理学空间O BIU~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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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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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良

何良 临床心理学硕士
中国心理学会临床与咨询心理学专业人员与机构注册系统注册心理师(注册号:X-11-005);华东师范大学心理咨询中心专职咨询师、督导师;
中国心理卫生协会会员、上海市高校心理卫生协会理事;
中美精神分析联盟(CAPA)会员;


训练背景:
1. 中德精神分析系列培训项目(2011-2013);
2. 中美精神分析联盟(CAPA)连续培训项目(初级、高级)(2008-2013)
3. 中美认知行为疗法系列培训项目(2009-2012);
4. 中德催眠疗法系列培训项目(2009-2010);
5. 方新现代行为治疗连续培训项目(2011-2012)
6. 首届精神分析自体班连续培训项目(2007-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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