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类道德演化
《环球科学》2018-10
动物常会和同一物种的动物合作。但人类的合作与动物不同。人类的合作形式称为“道德”，它在两个方面表现出了与动物的不同。第一，一个人可能因为无私的动机帮助另一个人，这些动机的背后是同情、关切和仁慈等等。第二，一个群体的成员可能依靠规则的实施来促进公正、平等和正义，由此使群体的所有成员获益。在过去几十万年的演化中，当人类为了基本的生存需求开始合作，这些能力就渐渐产生了。这个过程的认知和社会方面或许可以通过哲学中的“意向性”(intentionality) 概念来理解：也就是个人解读世界，追求目标的方式。
个体意向性
能够灵活地改变行为以达成特定目标（通常为了与他人竞争的目的），这就是个体意向性的特征。黑猩猩的行为就很大程度是受到了这种利已观点的激励，人类和黑猩猩的共同祖先也是如此，或许这也驱动了人族的早期祖先。黑猩猩对食用植物的寻觅就是这种行为的一个体现：一小群黑猩猩会共同觅食，可是一旦发现了水果，则每只黑猩猩都会收集自己的一份，并单独进食，从不与别的成员交流。它们在追捕猎物时也会表现出这样自我中心的行为。
共同意向性
大约40万年前，人类的直接祖先“海德堡人”(Homoheidelbergensis)开始寻找更好的食物来源。他们不再捕食野兔，而是开始狩猎原牛(aurochs) 或其他大型猎物，这就需要他们加强合作，并用共同意象性专注于共同的目标。这种团队协作模式和黑猩猩在捕猎猴子时的那种只顾自己的抢夺形成了鲜明对比。如果旧石器时代的狩猎/采集者想要生存，他们的觅食行动就要成为一种“义务”，而不是一种自由选择。个体之所以被选中参加狩猎，是因为他们的内心都明白需要彼此合作，不能独吞猎物。就这样，一种 “第二人称道德”产生了，个体明白了“我”必须服从于“我们”。
群体意向性
在150 000年前，当群体内的个体数达到一定阶段后，就会发展出一套共同的行为特征，这几乎代表着人类文化的起源。随之，一系列的准则，会议和习俗逐渐建立，这又确立了群体的目标和每个人在这个群体中的职责和角色。当然，这也为区分了一个部落奠定好了群体性的意向。这些意向会被群体成员内化为“客观道德”，在群体文化不断实践和积累的过程中，指导各种行为的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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