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茵的名字也許不如佛洛伊德響亮,她的書讀起來也不如佛洛伊德的引人入勝,但她的理論,在我將近十五年接觸精神分析的過程中,卻成為我最有興趣的一個學派。我在專業工作上,在自己的分析裡,無時無刻不在實踐及運用客體關係學派的理論。
對一般人來說,我清晰地記得剛開始讀克萊茵時,心中有無數的疑惑及不解,她的書中描述的臨床實例及詮釋,對初學的我來說簡直是天馬行空,但是我在臨床工作經驗中,一次一次的見證克萊茵描述的兒童心理現象活生生地上演,因此成了她忠實的信眾。欣谢尔伍德(Hinshelwood)寫了許多幫助閱讀跟理解克萊茵理論的書籍。「臨床克萊茵(Clinical Klein) 」是其中涵蓋了克萊茵理論的發展歷史,及結合臨床實例的經典文獻。因此當方峰邀請我為這本書寫序時,我特別覺得榮幸。
精神科医生、心理治疗师以及知识份子当中找到什么样的归宿。”(I wonder what home it will find amongst Chinese psychiatrists and therapists, and the intellectual public.)
方峰希望我可以從東方文化的立場去回答欣谢尔伍德(Hinshelwood)在他的序中,提出的問題:“我想知道,它将在中国的東方思想文化重家庭,群體及社會,而西方思想文化重個人。精神分析這樣一個西方的產物,能不能在東方發展呢?
我想用克萊茵的理論來回答這個問題。她主張,一個人成年後發展出來的興趣,往往是為了要彌補及修復自己與所愛的客體的關係。舉例說,一個喜歡冒險旅行的人,藉由探索異國的文化及土地,滿足一種對未知領域的好奇。而這種好奇感很可能正是此人潛意識內在對母親的幻想所引起的慾望,換句話說,旅行中去窺探陌生地方的新鮮事物正如可以窺探所有與母親有關的,不可知的,未知的一切,一樣令人感到滿足。
我認為,中國對精神分析這樣一個西方個人主義產物的興趣,也許正是源自於我們潛意識中對我們客體的好奇。
至於,最後,精神分析與克萊茵的理論,會如何在中國歸宿?我想就得看這種子如何在每一位讀者的心裡成長茁壯了。在這過程中,方峰秉著對精神分析的熱情,翻譯這本重要的書籍,讓中國的專業人員們也可以有機會用自己的語言學習到最核心,最正確的精神分析觀念及知識,何嘗不是在為中國的精神分析發展播種灌溉呢?
魏秀年
青少年心理健康中心兒童與青少年心理治療師
现任英國倫敦格林威治(Greenwich)兒童英國倫敦塔維斯塔克中心(Tavistock Centre)認證兒童與青少年心理治療師
英国兒童心理治療師协会Association of Child Psychotherapist会员
東倫敦大學MProf in Psychoanalytic Psychotherapy with Child and Adolescent (M80) 學位
東倫敦大學Master in Psychoanalytic observational studies (M7) 學位
台湾临床心理师执照
台湾中等教育教师执照www.psychspace.com心理学空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