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抗 Resistance
作者: 《技术与实践》 / 17578次阅读 时间: 2016年11月24日
来源: 无限笔迹
www.psychspace.com心理学空间网2.6 分析阻抗的技术心理学空间TSuh/r7C6A3B

心理学空间Mp _*MhN1?I5s4vT

2.6.1 初步的考虑心理学空间-[(_x9|B6BK9a%e

-Q4iE4D0Y Q7H;cXy0在开始详细讨论技术问题之前,最好先回顾一些基本的要点。只有对阻抗进行分析以后,而不是回避或用其他的方法克服阻抗,精神分析作为一种技术才开始存在。抛开对阻抗进行可靠而彻底的分析的概念,你就不能定义精神分析技术。重要的是再次提醒我们阻抗、防御、自我功能与客体关系之间的亲密关系。心理学空间prKH7l7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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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阻抗的理解不仅仅是对抗分析的过程,尽管这是阻抗最直接和最明显的临床特征。对病人阻抗的研究不仅会明白显示出许多基本的自我功能,也会显示病人与客体有关的问题。例如,缺乏阻抗可能表明我们正在处理的是一种精神病人的过程。一位一向端庄、体面的家庭主妇,突然出现污言秽语、举止粗鲁,可能具有这种特点。而且,阻抗分析也展示了本我、超我与外部世界影响自我的各种功能的方式。同时对治疗程序的阻抗重复了不同心理结构中的神经症性冲突。结果,分析情景给与分析师一个机会,在他的作分析用的躺椅上亲眼观察到折衷的形成,类似于如同症状的形成。一方面是阻抗力量之间的关系在不停的变化,另一方面是交流的愿望,所有这些都能在病人试图自由联想时清晰地看到。这是自由联想被认为是精神分析程序中基本的交流工具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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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这个术语是许多技术程序的浓缩表达,所有技术程序的目的是增加病人的内省力(见1.32节)。“分析”的标题之下至少包括四种不同的程序:面质、澄清、解释和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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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Z.| |Hf(k%q"p0解释是精神分析技术中最重要的方法。其他的每个分析程序是为解释做准备,增强解释,或使得解释产生效力。解释意味着使潜意识或前意识的心理事件意识化。它意味着使合理化的,意识的自我知道它曾经遗忘的事情。我们赋予心理现象意义和因果关系。通过解释,我们让病人意识到某个特定心理事件的历史、来源、方式和意义。这通常需要不只一次的解释。为了取得一个解释,分析师要利用自己意识的大脑、共情、直觉和幻想的生活,以及智力和理论知识。通过解释,我们超越了被一般的意识与逻辑思维所容易理解和观察的东西。解释是否有效需要由病人的反应来决定。心理学空间!z+Q}*mR P+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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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病人的自我有效地参与这项心理活动,一个必要的前提条件是所要解释的首先必须展示和澄清。例如,为了分析一个阻抗,病人首先必须认识到阻抗在发挥作用。分析师必须向病人展示阻抗,而且必须与病人进行面质。然后,分析师必须将焦点聚集在阻抗的特殊多样性或精确的细节。面质与澄清是解释的必要的助手,自从我们对自我功能的了解增长以来,我们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有时,分析师不需要与病人进行面质、澄清或解释,因为病人自己就能做到这一点。有时,这三个程序几乎是同时发生,或者在面质和澄清之前就有内省力的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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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h{'^3^.e3ch,]0修通本质上是指重复与解释的苦心经营的结果,导致病人从最初的内省力转到一个特定的现象,出现持久的反应或行为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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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通使解释发挥作用。因此,面质和澄清为解释做准备,修通完成分析的任务。但是解释才是精神分析的重要的,主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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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1 治疗情景中的动力学因素心理学空间.q m+l.RF

Q*y!K SK c$i0治疗情形调动了病人内心的冲突的倾向。在我们试图分析病人的阻抗之前,对病人内心的力量联盟作一个纵览是有帮助的。开始我要列举有利于精神分析师的力量,精神分析的过程和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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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病人的神经症性痛苦,不管有多么痛苦,驱使病人在分析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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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病人意识的,合理化的自我,保持长期的期待的目标,理解治疗的合理性。心理学空间#i v&V![|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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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本我,被压抑的,及其所有的变形;病人内心所有这些力量寻求释放,往往会在病人的工作成果中显现出来。心理学空间5}VD ?$]d.L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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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工作联盟,使得病人能够与精神分析师合作,尽管同时存在反作用的移情性情感。心理学空间2{dH)o\3D%Nc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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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非本能的正性移情,允许病人高估分析师的能力。在缺乏自信的基础之上,病人会认为分析师是专家。本能的正性移情也会促使病人暂时性的工作,但那是极其不可靠的,往往会转向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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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合理化的超我,迫使病人完成他的职责与义务。门宁格的“合同”与基特尔森的“契约”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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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好奇与自我认知的愿望,激励病人探索和暴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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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k L AfL,b0(8)职业的提升与其他的抱负。心理学空间-wPI2?r-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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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非理性的因素,诸如与其他病人竞争的情感,花的钱有所值,恕罪与忏悔的需要,所有这些都是精神分析师的暂时的,不可靠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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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8bMcK9~i#Ak(Y:W0以上列出的所有力量都会影响病人分析性情景中的工作。它们的价值和效用是不同的,在治疗过程中是变化的。随着我们在接下来的章节中对不同临床问题讨论,这会变得愈发清晰。心理学空间 J} NK] S

心理学空间6ui,AdD'Yo4i

病人内心对抗分析过程与程序的力量将分解如下:心理学空间/u Rx,kG

N3Sh;tEd0(1)潜意识的自我防御机制,为阻抗提供作用方式。心理学空间:q v"sg,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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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害怕改变与寻求安全,驱使婴儿化的自我依附于熟悉的神经症性模式。心理学空间sB-j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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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非合理化的超我,为了弥补潜意识的内疚,需要承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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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SAZS.G:s0(4)敌意的移情,促使病人打败精神分析师。心理学空间3Ub2T8sK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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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性的和浪漫的移情,会导致嫉妒与挫败,最终变成敌意的移情。心理学空间9eG8Kz6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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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受虐与施虐的冲动,驱使病人激起多种痛苦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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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冲动和见诸行动的倾向,迫使病人寻求直接的迅速的满足而反对内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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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N\"K wd,\/T/@0(8)神经症产生的继发性获益,诱使病人依附于他的神经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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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w#]~f0这些是分析性情景所调动的病人的力量。在你倾听病人的时候,把这些简单的力量划分记在心底是有帮助的。以上列出的许多条目将会在本书后面的章节进行更为详细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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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KYr4N02.6.1.2 分析师怎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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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定精神分析师如何倾听,似乎是没有必要的迂腐的做法。然而,临床经验告诉我们,精神分析师倾听的方式与病人做自由联想一样,是一个独特的,复杂的程序。这个问题将在4.211,4.212,4.221和4.222节进行深入的研究。在此只是勾画一个纲要,是一个初步的摘要。心理学空间:{ hjq3C/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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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师在倾听时,心中要有三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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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将病人的工作成果翻译成其潜意识的前因。分析师必须在病人潜意识中的原型中探索其思维、幻想、情感、行为和冲动。心理学空间1V$]0]7z@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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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必须将病人潜意识的素材合成为有意义的内省力。就病人的生活而言,必须将过去和现在的历史碎片,意识和潜意识连接在一起,以便给病人一种连续和连贯的感觉。心理学空间lJF(xJGa0O,A

7iFp@J0(3)如此获得的内省力必须传达给病人。在你倾听时,你必须确定病人可以建设性地利用哪些未暴露的素材。心理学空间Fkc3mQiH]V0i+a

]1A!C_?u3v6l0为了达到这些不同的目标,临床经验显示有几个基本的指导方针。(1)在倾听时,你的注意力处于一种平坦的悬挂、悬浮和自由浮动的状态。你不要有意识试图去记忆。如果分析师集中注意力,如果病人没有激起分析师自己的移情反应,分析师将会记住有意义的素材。非选择性的,非指向性的注意将会排除你自己特有的偏倚,会允许分析师跟随病人的引导。从平坦悬挂,自由浮动的位置出发,分析师能够在他的自由联想、共情、直觉、内省、解决问题的思维、理论知识等之间摆动,并把它们混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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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J!{ye-vOj0所有干扰以上描述的摆动能力的行为都要避免。如果记笔记干扰分析师自由浮动的倾听,就不要记。一句一句的记录是明显的禁忌,因为这会扭曲分析师的主要目的。分析师基本上是一个理解者和内省力的传递者。他本质上不是调查资料的记录和收集者。为了有效的倾听,你也必须注意自己的情感反应,因为这些反应经常会导致重要的线索。最重要的是分析师必须警惕自己的移情和阻抗反应,因为它们能妨碍或帮助你对病人工作成果的理解。心理学空间U#[3Y0Z9r U!n`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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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性情景本质上是治疗的情景。分析师要处理对治疗目的的内省与理解。他通过倾听取得内省力。他倾听时,注意力是自由浮动的,情感反应是有节制的,同时要有同情心和耐心。如果他要有效地执行这项复杂的任务,所有其他的科学追求必须放置一边。心理学空间#a2G4S+__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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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6G9b~*v1`}.Lw02.6.2 阻抗的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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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师的首要任务是要识别阻抗的存在。当阻抗明显时,这也许很简单,就像2.2节引用的临床例子一样。当阻抗微妙、复杂、模糊或对病人来说是自我和谐时,就比较困难了。在下面的例子中,病人会试图掩盖他正在逃离某些事的事实,使我们的任务变得复杂化。或者在这种情形下难以确定,因为病人的素材既包含某些有意义的潜意识的本我的内容,又包括阻抗,二者交织在一起。为了洞察这些微妙的阻抗,要理智地观察病人,可能必须需要分析师的共情发挥补充作用。在有经验的分析师的督导之下,进行临床实践和精神分析工作,是学习识别这些阻抗的复杂特征的最好的方法。尽管如此,为了理解技术要点,我愿意用一个临床案例来说明洞察阻抗的问题。心理学空间B u4D2Y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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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32岁的职业男士,做分析已经大约有6个月,在周一开始治疗时,告诉我他累了,头痛,感觉有点易怒,但是他无法控制。上个周末很乏味,甚至有点令人沮丧。他的女儿在这几个月中第一次尿床,他儿子的耳部感染又复发了。病人在小时候也曾经是个尿床者,他回忆起他的母亲为此如何地羞辱他。他的女儿不会遭受他这样的痛苦。他的妻子是个护士,比他的母亲更加仔细。当然,这种责任令人厌倦,他不能因为累而责备他的妻子。尽管如此,他的妻子很愿意与他过性生活,甚至尽力做他喜欢的事。她主动提出吸吮他的阴茎,她那样做了,但是她有点不太在行。也许,他喜好被吸吮阴茎是同性恋的指征。他相信在上周五治疗是就出现了这个想法。是的,我们讨论过关于他与别的男人比较阴茎大小的兴趣问题。当他与别的女人约会时,这个想法折磨过他。她们更喜欢那些阴茎比他大的男人吗?他儿子那东西似乎“挺得不错”,也许他不会有像病人一样要忍受的性问题。有人曾经说过:“人体是命中注定的。”但是他从来不相信公理,总是厌恶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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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对大约四十分钟治疗的精彩部分的摘录。我在倾听时,我听出一种抑郁的,愤怒的弦外之音,这些素材与他的情绪状态似乎是相符。周末乏味,女儿尿床,儿子生病,妻子的性满足尚可,别的男人的阴茎比他的大,命运对他不仁慈。在我伴随着他的联想行进时,我期待着在治疗的不同时点会有某些潜在的愤怒或抑郁冲动的突破,我没有干预。但是没有实现。在我看来,病人是在与某些潜在的强烈的情感做斗争,但是他的素材似乎指向太多不同的有意义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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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B'UtAkv1m0他的愤怒是针对母亲,命运,妻子,还是所有这一切都与我有关?他的感觉是愤愤不平,抑郁,还是更加愤怒?我不确定寻求释放的最重要的潜在内容,它最终是否会自己出现,是否阻抗会持续存在。因此,我允许他继续进行,直到临近治疗时间的结束。此时我决定干预,因为尽管存在某些潜意识的变形,似乎已经有足够量的阻抗,而且他的合理化的自我好像会接受解释。心理学空间"M qrQ8HL)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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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说:“你感觉你曾经受过母亲、妻子、孩子与命运的虐待。听上去你有点抑郁和愤怒,但是好像一直在控制着你情感。”我刚说完,病人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是的,远不只这些。在你说的时候,我对你甜蜜的语气感到恶心和愤怒。然后我记起在周五的治疗之前,你把我的一些治疗时间给了一个漂亮地女病人,却让我等待,我感到很恼怒。我想在那次治疗时我没有提起这件事,但是我知道在我离开后我想过这件事。在我驱车回家时,我转错了方向,几乎撞上了另一辆车。那天晚上睡觉时,我的双手有种特别的感觉,感觉瘫痪了。我曾经想如果我想好起来,也许我一定会杀人。也许就在你的面前,我一定会大发雷霆。有时我有种感觉,我会愿意扭断所有像你这样的和蔼的好人的脖子。你甚至是一个比我更加虚伪的人。至少我诚实,有症状。”心理学空间!Q+W#@V_L z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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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病人的反应表明我识别并指出阻抗的存在是正确的。我本来可以在治疗的早期进行干预,并尽力追寻他呈现的这个或其他的主题。例如,我可以努力使他探究他的母亲如何羞辱他,或周五治疗时就已经存在的对同性恋的恐惧,或他对于命运欺骗他的怨恨。但是我感觉某些情感和冲动一直盘旋在他的心头,挣扎着寻求突破;因此,我决定重点关注这种挣扎,即潜意识冲动寻求释放与反对它们的阻抗之间的斗争。这种挣扎在他的自由联想中极为清晰地浮现在表面的东西。当这种或其他的轮廓清晰的阻抗占上风时,如同2.2节的临床案例中出现的阻抗,或当变形的扭曲愈来愈少,阻抗出现在所谓的“好的治疗时段”时,我们的任务就比较简单了。在倾听病人时,我们首先的责任是断定潜意识的变形即“内容”或阻抗的力量是否占优势,或是否我们正在处理一个僵局。心理学空间L7M:P-P(eBxr&e `C

7M-avu^WJ'b~ G.l0这引出下一个问题:当素材不明确时,如何去识别阻抗。答案基于我们对自由联想的理解以及它在分析中提供给病人的机会。通过要求病人让想法自己进入脑海,并报告这些想法,同时要不加通常的社会稽查,我们设法消除意识层面的阻抗。结果将揭示潜意识深层的阻抗与潜意识的本我变形试图取得释放之间的斗争。费尼凯尔使用类似的方法,放一个指南针,让病人盯着看它来回的摆动。这存在两种可能的干扰指征:指针不会静止但是不停地摆动,或者会太快,太直接的静止。在第一种情形下,指针不停地摆动,病人谈论不同的素材,不会局限于某些潜意识的冲动,或者某些共同的东西会寻求表达。如果没有明显的阻抗发挥作用,局限化就会发生。当指针发生太精确,太直接的静止时,我们可以假定病人有一个意识化的程序,遗漏了离题的思维,如果病人的联想相对自由时就会出现上述情况。心理学空间v7Z0zF 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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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在倾听病人时自问以下的问题是有用的:他正在走向还是背离某些有意义的潜意识的东西?素材是在不断深入还是趋于平淡?病人是在增加某些有意义的事还是打发治疗时间?如果他好像在接近某个事情,我会保持安静,直到这个事情变得清晰。如果他似乎在背离某件事,我会等到情况足够清晰,然后我视之为阻抗,继续处理它。有时我不确定。在这样一个治疗时段结束时,我通常对病人说我不清楚正在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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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YUN+n'~ |02.6.3 面质:展示阻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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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w.`M P9P0B P0分析阻抗的一般程序的第一步,是在分析师与病人能够一起分析阻抗之前,致力于描述分析师自己必须执行的工作。成功的要点是分析师要尽量与病人共同执行所有的步骤。简而言之,我们的任务是让病人理解他正在阻抗,他为何阻抗,他在阻抗什么,以及他在如何进行阻抗。心理学空间bE_b Q5|g h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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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阻抗对病人来说是明了的,展示阻抗也许相对简单,甚至不是必须的步骤。如果情况不是这样,如果病人不知道阻抗,那么在我们进行任何深入的工作之前,就必须与病人面质,使其意识到阻抗的存在。病人识别阻抗的能力有赖于两个方面:病人合理化自我的状态和阻抗的鲜明性。高度合理化的自我会觉察微小的阻抗,几乎没有合理化的自我要求阻抗存在的不可抗拒的证据。我们的任务是通过观察和共情,评估病人合理化的自我的状态,以便决定阻抗的证据必须如何清晰,才能使病人认识到阻抗。只有当面质可能对病人有意义,当他不能完全否认或最小化阻抗的有效性时,我们才能与病人进行面质。不成熟的阻抗展示不仅会浪费时间,而且浪费可能在以后发挥作用的素材。不管阻抗的证据看上去可能是如何清晰,决定的因素是——面质对病人有意义吗?让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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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P}9pw$T/H0一位病人在分析的早期,来晚了几分钟,气喘吁吁地解释她很难找到停车的地方。当时就立刻向病人指出阻抗的存在,将是个失误。首先,你可能错了,你的干预将会使病人不能专注于要交流的真正的内容。而且,因为使用可能遭到病人否认的不可靠的例证,你可能会浪费一个潜在的有价值的机会。如果你静静地等待,如果你的想法是正确的,这个小的阻抗会伴随其他的阻抗。我所描述的病人在这次分析过程中的不同时段陷入沉默。她接着报告说她忘记了昨晚的梦。有一次沉默。我的沉默允许她的阻抗增强,这会减少她否认我后来面质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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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提高阻抗的可展示性,建议让阻抗发展。对此,你的沉默就是最好的方法。但有时你也可以使用其他的技术来加强阻抗,增加可展示性。我可以再次用一个临床的案例充分说明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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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eX I+a@`~w+X0一位年轻人,S先生,在分析的早期,来做分析,开始是这样说的:“哦,昨天晚上,我和我的妻子有了一次相当成功的婚姻经历。参与的双方都很满意。”他接着用一种十分克制的方式谈论他如何享受与妻子“做爱”,然后他继续谈论一些特别乏味的事情。此时我进行干预,说:“你开始提到昨晚享受了一次‘婚姻经历’。请跟我解释一下你所说的‘婚姻经历’是指什么。”病人犹豫了,脸红了,接着开始结结巴巴地解释,停顿,然后说:“我想你想让我更加明确的······”又是停顿。我回答道:“当你谈论有关性的问题时,你似乎有点害羞。”病人接着用剩下的治疗时间描述他谈论性的困难。他现在已经开始致力于阻抗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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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显然很不愿意谈论他的“婚姻经历”,试图通过继续谈论琐事来悄悄地略过这件事。我就他谈话的这部分内容详尽地询问细节,使得他的不情愿显得尤为突出。阻抗的存在就无从回避了。我们接着继续对他有关谈论性的阻抗进行工作,这就成了那个治疗时段的主要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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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通过两个案例说明了通过加强阻抗,以增加阻抗可展示性的两种方法:分析师的沉默,在某个阻抗点详尽询问细节。这些方法会使阻抗生动化,使病人不情愿的合理化的自我能够识别阻抗。要求病人注意他似乎不愿意谈论性的问题,分析师已经为病人转换了冲突的情景,本质上是说:“你可以不谈性,但是告诉我你在谈论性时的困难。”我们在有效分析他的性问题之前,首先必须分析他谈论性的阻抗。而且,在病人能够有效的交流这个问题之前,他对自己的性问题不会有一个清楚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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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病人识别阻抗存在的另外一个技术,是指出所有的临床证据。在那个因找不到车位而迟到几分钟的女士的案例中,我一直等到至少两个其他的阻抗指征的出现。然后我才进行干预,说:“你好像要回避什么事。你来得晚了一点,接着你沉默,现在你告诉我你忘记了你的梦。”现在病人自己使她相信她在逃离。如果我在不明显的指征开始出现就干预,她会用合理化的理由拒绝接受。应该注意的是,我只是指出她在阻抗的结论。我没有坚持说她在阻抗。我向她提出这样一种可能。如果她否认,我不会试图以临床的证据来说服她。我会沉默,观察她是否在掩盖阻抗,或者这些事具有更加强烈的闯入性。你只能向合理化的自我证明某件事——你必须等待合理化的自我的出现或者证据是如此地不可抗拒,即使最弱小的合理化的自我也不得不承认。心理学空间F[7yE2q3r$k

'Hg)e^ }"OW8\O:fk)g02.6.4 澄清阻抗心理学空间ot3Pv-S`zG7s

+uA{[8CRZ sCK0让我们继续讨论分析阻抗的程序。我们已经使病人知道他有阻抗。下一步我们做什么?现在我们有三种可以追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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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病人为什么要回避?心理学空间W d iE kIh

Y4n$b3QP*nW]0(2)病人在回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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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T.GNKvL)Z;S0(3)病人是怎样回避的?心理学空间S!S y `%Ki0a8J/o2q

'DS Dp0Rv3WZd0前两个问题:病人为什么回避以及在回避什么;可以合在一起看作是阻抗的动机。病人如何回避的问题,是指阻抗的方式或方法。我们追寻的是阻抗的动机还是方式,并不重要。对于任何一个,分析会继续通过仔细审查澄清事件。我们会尽力把重点放在我们试图分析的心理过程上。我们会仔细地挑选并分离出我们试图探究的阻抗的特殊动机与方式。必须挖掘出重要的细节,仔细地将其与无关的事件分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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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从澄清阻抗的动机开始,因为即使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当的,它是先于阻抗的方式而存在的,因此它具有更大的产能。只有当我们感觉阻抗的意义显著或不同寻常时,我们才会先追寻这个问题。或者如果我们已经从病人的素材猜到病人为何逃避,在逃避什么,我们才会探究病人正在使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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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为何阻抗”的问题可以归纳为:他在极力回避什么痛苦的情感。这个问题的答案通常比“什么本能的或创伤性记忆造成这种痛苦的情感”的答案更接近意识。正如前面所说,防御和阻抗的直接动机是回避痛苦,即痛苦的情感。阻抗的病人是在极力回避某些痛苦的情感,如:焦虑,内疚,羞愧,或抑郁,或者是这些情感的组合。有时,尽管阻抗存在,痛苦的情感是明显的,因为病人的行为举止的方式带有那种特定情感的特点。例如,病人言谈犹豫,或谈论陈词滥调,或漫谈琐事,以下的情形可以显示出他的羞愧的感觉:脸红,双手掩面,把头转向一边使得别人不能看见他的脸,用手盖住生殖器的部位,或两条大腿突然紧紧的并在一起,等。隐藏的行为表明羞愧。战栗,出汗,口干,肌肉紧张、颤抖或僵硬可能是恐惧的指征。病人用一种迟缓、痛苦的语调谈话,牙关紧咬,叹气,沉默,痛苦的吞咽,以及紧握的双拳可能表明病人在对抗痛苦和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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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E%i mfe0在所有这些例子中,我极力去发现正在发生的非语言性的,躯体的反应。它们可以给我们提供病人正在对抗某种痛苦情感的线索。如果我认为我能觉察到这种特定的情感,我会与病人面质:“你好像有点尴尬,或害怕,或难过,或害怕哭泣。”我说“你好像”,不是“你就是”。为何?因为,首先,我可能是错的,其次,如果病人需要,我想给他一个逃跑的机会。此后,如果我对自己的正确性更加有把握,或他逃离对阻抗的工作应该成为讨论的主题时,我才会更加自信。心理学空间vGY9_ |2U

7WC{*Y'{0如果我不能觉察到某种痛苦的情感,我会简单的问:“你在极力推开什么感觉?”或者“当你试着向我描述你昨晚的性经历时,你有什么感觉?”或者“你静静地躺在那里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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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重要的技术要点必须在此提一下。我的语言简单,明了,确定,直接。我使用不会引起误解的词语,这些词语不要含糊不清,模棱两可。当我试图控制病人可能正在对抗的某种情感时,我会尽可能的确定和精确。我选择那些似乎能够描绘病人内心世界的词汇,这些词汇反映了病人此时的情形。如果病人好像正在经历某种情感,就像一个小孩,例如,如果病人就像一个小孩那样焦虑,我会说:“你好像吓坏了,”因为那是小孩的语言。我从来不会说“你好像在担心”,因为不适合,那是成人的语言。而且,“吓坏了”能引起回忆,可以激发画面和联想,而“担心”是一个单调的词。如果病人正在对抗过去的羞愧的感觉,我会使用像害羞、怕羞或羞愧一类的词。我不会说羞辱,贬低或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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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会尽可能精确地评估情感的强度。如果病人生气,我不会说:“你好像生气了,”而会说“你好像非常生气。”我使用通俗、生动的词表达病人此时的情感。我会这样说:你好像被激怒了,或急躁(edgy),不满(grouchy),生闷气(sulky) ,倔强(grim),容易与别人争吵(quarrelsome),狂怒(furious),来描述不同的敌意。对“不满”的联想与“敌意”相比是何等的不同。为了暴露和澄清与个别情感相关联的痛苦的情感与记忆,用词的时机、性质、程度和语气必须适切。我在3.943节和第二卷讨论移情的解释与策略时,会进一步谈到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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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某种情感在分析过程中呈现,就想试图澄清导致某种情感的阻抗一样,我们也要澄清导致这种情感的冲动。心理学空间4Mv:W'R9UjO

&jev [7J Z:|o9@0让我举例说明。一位病人接受分析已经三年多了,谈论性问题时通常不会有困难,讲述早晨与其妻的性生活时,语气突然变得躲躲闪闪。显然他对发生的一些事感到尴尬。我决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自己澄清这件事。他最后说:“我想告诉你今天早上我们做过肛交,感觉难以出口。”停顿、沉默。因为总的来说我与他的工作联盟不错,我就直接追问这一点。我只是重复:“肛交?”但我用的是反问。病人深吸一口气,长出一口气,回答道:“是的,我不知怎的想把我的指头伸进她的肛门,她的腚眼,我想就是这个意思。她似乎不喜欢那样,但我仍然坚持,如果我明白这一点,我就十足的该死。我想违反她的意愿把什么东西塞入她的体内,我想闯入她的身体,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想撕裂她。也许我生气是因为她对我一无所知,也许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妻子。我只知道我想伤害她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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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 E0这是一个部分澄清本能冲动的例子,特别澄清了本能的目的。本例的目的是要对女人的“那个部位”强加一种侵入的,撕裂的疼痛。在接下来的时间以及其后的治疗中,我们就可以做进一步的澄清。他在幻想中伤害的女人是他的母亲,他试图撕毁她的“泄殖腔”,他在三岁时想象他的弟弟就是从那里生出来的。这个行为的另外一个意思,特别是与我,他的“分析师”(译者注:原文是anal-ist,与analyst发音一样。),有关的联系,会使我们走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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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们澄清了痛苦的情感或被禁止的冲动激发阻抗一样,同样有必要澄清阻抗的方式,病人是如何阻抗的。在探究病人使用的阻抗方法的潜意识的历史之前,我们必须保证讨论的问题对病人来说要定义清晰,剔除外来的,模糊的素材。心理学空间HUf-BM1yf9?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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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我有一个病人,X教授,是一位特别聪明,善于表达的生物学家,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报告了他的一个梦。治疗开始他就称昨晚他做了一个有趣的梦,而且“你在梦里,有一些与性有关的事。”然后他默默的深思熟虑一番说道:“我不确定是昨天晚上,也许是今天早上。我走进一间大教室,里面已经没有我的座位了。我对迟到感到尴尬,就像现在我开会迟到一样。最后发生的是我只好走进附近的一间小办公室,勉强坐进一把小椅子里,感到非常愚蠢。过去我参加我父亲教授的暑期补习班时,也会有同样的感觉。他教的班有许多学生,他们的年龄比我大许多。他是一名出色的教师,但我想学生们对他是敬畏,也许这是我的投射。现在我想到他也许有同性恋的倾向,使他很不自在,或者这也是我的投射?无论如何我在这件大教室里,后来变成一家电影院。电影出了毛病,我对电影放映员感到狂怒。在我要责备他的时候,我发现他泪流满面。他有着希腊人一样的温柔的大眼睛,就在此时你进入梦里。至少早上醒来我想到了这些。那些大大的低垂的充满泪水眼睑使我想到了你。如果我想到男人的哭,我就会有温柔的,爱的感觉,我认为这与同性恋和我的父亲有关,尽管我记不起父亲的哭泣。他专注于他的工作和爱好,只对我的姐姐和哥哥显露情感。我的姐姐在我的梦里,出现在我在电影院的那段。当电影一片漆黑,屏幕上一无所有时,她对我说我们不该来。就在那是我对你感到生气。我的姐姐一度想成为一名演员;实际上我们经常在一起演戏,她演男孩的角色,我演女孩。现在我想起来了,教室里全是男孩,电影里大多数是女孩,等等。”心理学空间_ m:k"fwG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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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病人报告梦或讲述当前和过去生活中的事件时,所表现的其特殊阻抗方式的一个例子。他从来不会按事件的发生过程准确的讲一件事,经常从中间开始,跳到开始,然后到结尾,他的报告里点缀着联想和一些解释,然后填充一些他遗漏的开始的,中间的和结尾的材料。我不愿打断他,因为我不想干扰他联想的进程。不过,我从来不确定他的报告以及联想的外显意义。我也不确定我是否听完了他报告的完整的梦或事件。如果我询问,他的回答也是事实、幻想与联想的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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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问他是否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即他连简单的从头至尾讲述一个梦或生活事件都做不到,往往从中间开始讲起。我详细描述了他是如何交流的。开始他微弱地辩解说他认为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过了一会他笑了,叹了一口气说他知道有一种把作业和任务“搅乱”的倾向。然后他有主动报告说从来没有从开头读过一本书,通常从中间开始,逐渐向结尾读,然后向开头读。他在学校度过了许多年的研究生生活,擅长做研究,从未从开头做过家庭作业,或者从中间开始,或者从结尾做起。他在其它的领域也是如此。他在上小学时开始写一本有关高等数学的书,而他在职业生涯的开始教授比他年长许多的人。心理学空间 f(i;_q8[!d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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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于阻抗方式的解释的2.6.5.2节,我会描述这种阻抗方式的一些潜意识的决定因素和意义。这里我要指出问题的关键与这样的事实有关,即他的父亲是一位知名的教师与学者,他的整个家族的成员均以专注做事闻名。此时,我想强调的是,如何澄清阻抗的方式是对潜意识因素产生领悟的起点。 心理学空间}!p:@ t2py/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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