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是个人化的
Allen M. Siegel, M.D.Chicago, Illinois
《纽约科学院年鉴》,2009
在精神分析的世界里,理论是个人化的。在我看来,精神分析师们的理论,往往更多地是由于深刻的个人影响力、而非由于理论解释力的推动而形成的。若非如此,我们还能如何解释那些研究人类的复杂情感状态的所谓理性科学家们,为何会对人类的动机产生如此大相径庭的观点呢?
例如,我自己开始精神分析理论的旅程,就是一次意外的转折与偶然的遭遇。有时,理性选择(Rational Choice)点亮了道路;但是,非理性动机(Irrational Motivation)也是我的前进道路的一部分。有时,我们找到了我们的理论;而其它时候,是我们的理论找到了我们。
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创建者,是我心中的第一个英雄。1961年,我在伊利诺伊大学医学院第一次遇到了他。业已发展了六十一年的精神分析,已经不再是一门新兴的科学。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旨在让遭受情感创伤的战士们重返战场的战地技术,使弗洛伊德的理论得到了强化,从而使之在西方文化中奠立了滩头堡一般的地位。战时技术变现了弗洛伊德关于潜意识心智的思想,潜意识中包含着虽然看不见但却强大的力量,影响着人们的情感生活。那时,社会名人与普通民众都一样自豪地参与到弗洛伊德崭新的、神话般的且不可思议的治疗中,这给遭受着情感痛苦的人们带来了希望。那正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美国精神分析的“黄金年代”。
带着这样的理解,我将向你讲述一些我自己进入理论领域的经历。精神病学协会的一位精神分析家,并且最终成为协会会长;他曾担任伊利诺伊大学医学院的精神病学系(被称为神经精神病学研究所,NPI)主任。在例行会议中,Mel在一群着迷于人们情感生活的医学院学生中,开展了关于精神病学的自由而开放的对话。涉及这个领域、它的实践、它的将来、它的问题与它的优势的任何及所有问题都可以成为讨论的对象。Mel还安排我们中的一些学生与医学博士John Gedo会面,他后来成为精神分析领域卓越的理论家。在这些会议中,Gedo博士扮演患者的角色,而学生们则扮演访谈者。Gedo博士是一位很好的演员,他帮助缓解了这样一件可怕的事情,即与另一个活生生的、有情感的灵魂关于他或者她个人生命中的深刻而私密的层面进行访谈。当然,就如其他学生一样,在我能够熟练地与我自己的真实患者进行访谈之前,我的焦虑从未真的减轻;但是与Gedo博士的访谈是我练习我的技巧的初始之地。他们是非常好的起点。
Melvin Sabshin博士是我心中另一位早期的英雄,虽不那么知名,但对我的影响力却同样的巨大。Mel是美国